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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卿聽了,急忙走到銅鏡麵前,卻看見一張花了妝的臉,一道紅,一道黑的,不由得皺了皺眉,徑自出去打了水來,重新洗簌了一下。閻王敵這裏自然沒有胭脂水粉,秦雲卿便也就素麵朝天了。

閻王敵看著秦雲卿收拾好了,便從裏麵拿出一包金針來,遞給秦雲卿:“待會兒你用金針給蘭妃逼毒。”

“我?”秦雲卿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她雖然會施針,但是用金針逼毒,卻是從來沒有試過,頓時心中十分的忐忑起來。

“沒有誰是出生就會的。”閻王敵瞪了秦雲卿一眼,“你可千萬莫要弱了我神醫的名聲。”

“是,師父,隻是……”秦雲卿還是心中沒底。

“有什麼可是的?”閻王敵扭頭瞪了秦雲卿一眼,“難不成讓我去施針?這可是要坦陳相對的!”

秦雲卿怔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師父一定要讓自己出手施針,原本師父與蘭妃就已經是男女有別,坦陳相對,不要說做出來,隻怕是師父一提,聖上就可能惱羞成怒!

“沒事的,到時候隻要按照我說的,你照做就是了。”閻王敵見秦雲卿還是有些猶豫,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是,師父。”秦雲卿雖然答應了,但是卻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寢殿中。

雪白的紗幔垂在地上,冬天的風,從敞開的窗戶中吹進來,吹的紗幔不住起伏著,宛如平靜的湖麵上,驟然而起的微波,打破了一片平靜的心湖。

“把窗關上吧。”孝宗帝站在紗幔的外麵,看著和衣臥在床上的那個隱隱綽綽的身影,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悶。”蘭妃依舊躺在床上並沒有起身,悶著聲音說了一個字,連轉身看一眼孝宗帝都沒有。

自從身子好轉之後,蘭妃最討厭的就是關窗!在那個冷宮的日子裏,一直門窗緊閉,在暗無天日中過了這麼多年,有朝一日,能重新站在陽光底下,便再也不願意關窗,即便是刮風下雨,她都喜歡開著窗,她已經怕極了那種日子。

“天氣已經轉冷,當心受了風寒,反而不美。”孝宗帝耐心的勸說著。

“沒事。”蘭妃依舊惜字如金,多說一個字都不肯,孝宗帝聽著,不禁有些苦笑不得。

“你可是還在生氣?”

“沒有。”

“當初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小七抱給皇後,可是……”孝宗帝說著,語氣有些艱澀。

“沒事。”蘭妃的聲音淡淡的,可是孝宗帝卻從這淡然的聲音裏,聽出了不滿還有微微的失落,雖然她知道這事並不能怪孝宗帝,但是對於皇後……。蘭妃忍不住磨了磨牙。

“你放心,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孝宗帝咬了咬嘴角,用力的吐出一句話。

“不必。”

“我去看看,神醫可來了。”談話進行到這裏,孝宗帝再也說不下去了,不論說什麼,當另外一個人不想配合的時候,在要緊的話題,也無法進行下去。

蘭妃躺在床上,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身子一側,翻了過來,看著那個模糊的背影,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陰暗。

閻王敵和秦雲卿到達寢殿門口的時候,看見孝宗帝正站在台階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兩個,急忙緊走兩步,就要跪下給孝宗帝請安,卻被孝宗帝扶了起來:“起吧,不用這麼多禮,蘭妃就在裏麵,朕帶你們進去。”

“是。”秦雲卿和閻王敵恭恭敬敬的應了,這才跟在孝宗帝的身後,進了寢殿。

剛進寢殿,一股幽幽的香氣傳來,讓秦雲卿的心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舒暢,忍不住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閻王敵剛進寢殿,才聞到香氣,卻猛地屏住了呼吸,伸手一拉秦雲卿,身影一動,拖著秦雲卿就退出了寢殿。

“師父,怎麼了?”秦雲卿不解的看著閻王敵,“你為什麼……”

《庶女策》 第5卷 獨孤擎的苦衷

閻王敵沒有回答秦雲卿的話,隻是從身上掏出一隻青花描著翠竹的瓷瓶來,飛快的從裏麵倒出了一個綠瑩瑩的藥丸來,伸手就掐住了秦雲卿的下巴,一用力,把藥丸塞進了秦雲卿的嘴裏,瞪了秦雲卿一眼:“別廢話,吞下去!”

秦雲卿雖然不懂閻王敵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聽話的把藥丸咽了下去,一種苦澀的味道從舌底翻了起來,秦雲卿忍不住使勁的皺了皺眉。但卻也知道這寢殿裏麵有問題!

“聖,聖上呢?”秦雲卿突然想起孝宗帝也在寢殿內,急忙轉身進去,一把拉住了孝宗帝。

“怎麼回事?”孝宗帝正在奇怪閻王敵剛進來,怎麼又出去了,卻又見秦雲卿進來,拽住了自己的手,呆了一下。

“快,跟我走。”秦雲卿不知道該怎麼和孝宗帝解釋,隻是用力的拉著孝宗帝,把他往外麵拖。

孝宗帝遲疑了一下,跟著秦雲卿走了出去,閻王敵急忙過來,一把就拽住了孝宗帝的手腕,按住了孝宗帝的脈息,扭頭看了秦雲卿一眼。

秦雲卿這一刻才恍然醒過來,自己剛才情急之下,竟然是拉著孝宗帝的手出來,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臉,騰得就漲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