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雄,把你那副模樣給本宮收起來!真不知道上官語鳳怎麼教的你,竟然把你教成了這麼一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放出來到處亂吠,也不怕嚇壞了人。”不等秦雲卿開口說話,亭子裏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這一番話犀利至極,卻惡毒至極,口不帶髒字,卻把赫連雄罵了個狗血淋頭,罵的赫連雄臉上頓時有些訕訕的,朝著亭子彎腰行了一個禮,收斂了風騷媚骨的模樣,頓時變成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還請長公主殿下口下留情。”
“找一個涼快一點的地方呆著去,不要打擾本公主和秦姑娘說話。”清冷的聲音並沒有因為赫連雄端正了身形而對赫連雄稍加辭色,依舊是不留絲毫的餘地。
“咳,咳~”赫連雄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一臉哀求的開口,“這個,長公主殿下,在小侄的心上人麵前,還請長公主殿下,給小侄留點麵子,若是長公主殿下能替小侄說上幾句好話,小侄一定從義母手中把新研發出來的嫩膚霜給偷出來,給長公主殿下。”
秦雲卿對赫連雄不由得側目,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站在這裏如此大言不慚,毫不羞愧的大聲說回去偷東西……
“嗯,若是你真的能拿出來,本宮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就在秦雲卿狐疑的時候,亭子裏的聲音響起。
“若是長公主能促成了這樁親事,小侄憑著讓義母狠狠的罵上一頓,也要把方子給長公主殿下偷取出來。”赫連雄說的一臉正色,仿佛這件事正經至極,沒有絲毫的不妥。
秦雲卿看著恍如間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的赫連雄,心中不由得對赫連雄越發的戒備起來。
“讓本宮好生考慮一下值不值得這麼做,若是讓上官語鳳知道,本宮在背地裏挖她的牆角,到時候也是很麻煩的。”亭子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
“長公主請放心,義母她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會惱了你的,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義母就算是生氣,也無可奈何,長公主,你說對不對?”赫連雄這些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卻讓秦雲卿聽的血“騰”的一下全都衝到了臉上,連脖子都漲紅起來,此刻,她若是還聽不懂赫連雄和亭子中的人在商量些什麼,那她真的是木頭人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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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卿剛要張口,卻聽見亭子裏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赫連雄,你這話就錯了,人之所以區別與畜生,因為人有思想,有感情,若是人家姑娘能心甘情願,本宮自然願意促成這樁好事,若是人家姑娘無意,本宮可是不做這個糟心事的!”
“長公主放心,就憑小侄我這張傾國傾城,顛倒眾生的臉,加上小侄我文采風流,為人體貼無比,隻要有眼睛的人,都會看上小侄我的。”赫連雄一邊自誇著,一邊朝著秦雲卿使勁的眨著眼睛,直眨的秦雲卿毛骨悚然,恨不得一道天雷劈下來,把這人生生的劈成了兩半,才能解了心中的恨意。
“……”亭子裏許久沒有傳出聲音來。
赫連雄卻扭頭看著秦雲卿:“小娘子,我真心一片可昭日月,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心挖出來給你瞧瞧,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考慮讓我嫁給你,我等你回音。”
“……”秦雲卿突然之間說不出話來,連嗬斥都沒有心情,這人……,果然是非常人,不能以常理論之。
“小娘子,我等著你回音,你千萬莫要讓我心碎,我會一直等得你答應我的。”赫連雄朝著秦雲卿深情脈脈的看了一眼,袖子一揚,人變飄然而去,寬大的袍袖在月色下搖擺出一道瀟灑的風景來,在配上赫連雄那修長的身影,端的是風神如玉,風姿無限,可是看在秦雲卿眼中,卻隻有深深的懼意。
有時候瘋子並不可怕,而不是瘋子的瘋子,才是最讓人憂心的。
“秦姑娘,請進來一敘。”清冷的聲音適時的響起,驚散了秦雲卿心中的懼意。
“是。”秦雲卿也不管亭子中的人是不是能夠看見,雙膝一屈,行了一個福禮,“長公主殿下安。”
“不必多禮,進來就是了。”亭子裏的聲音,聽上去,稍微帶上了一絲暖意,“本宮就是想著請你過來說說話,誰知道赫連雄竟然整了這麼一出戲來,倒是讓姑娘受驚了,快進來喝杯酒,壓壓驚。”
秦雲卿愣了一下,這太常公主……,似乎也是不能用常理來論的一個人,隻是這麼一個人,她找自己過來是為了什麼?怕不單單隻是說說話,喝一杯酒,這麼簡單吧?!
亭子裏的人仿佛知道秦雲卿心中的想法,一聲淡淡的笑從裏麵傳了出來:“小姑娘,放心吧,本宮也隻是一個人而已,並不會吃了你,你在怕些什麼?”
秦雲卿盯著那不住飄動的紗幔,聽了太常公主的這句話,差點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