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段(1 / 2)

是醫者,又何必非要喜歡吃藥?”

一笑大師頓時有些語塞,最終化成了一串笑聲:“女檀越越發的牙尖嘴利了,這幾句話倒是讓貧僧啞口無言了。”

“大師是得到高僧,自然不屑與小女人爭這口舌之利。”秦雲卿笑著行了一個禮,表示賠罪。

一笑大師頗有趣味的看著秦雲卿,良久,淺笑著相邀。

“女檀越若是有空,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一笑大師那滿臉的絡腮胡子微微的抖了抖,秦雲卿突然想到了和獨孤擎初次見麵的時候,他那滿臉絡腮胡子的模樣,有霎時的失神。

林嬤嬤在一邊,忙用手肘輕輕的觸了秦雲卿一下,秦雲卿回過神來,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忙恭聲應了:“大師請。”

一笑大師仿佛窺探到了她心中所思一般,促狹的笑著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秦雲卿的臉頰頓時越發的泛紅起來。

林嬤嬤想要跟著出去,卻被秦雲卿阻止了。瞧著一笑大師的模樣,分明就是有事要說,既然他說出去走走,自然是不願被別人聽見,若是讓林嬤嬤跟著豈不是就是不敬?!而且依著一笑大師的身份,以及以往的交情,一笑大師自然不會對她有所不利,於是笑著讓林嬤嬤安心。

林嬤嬤目送著秦雲卿出去,眼中閃過一些異樣的光彩,秦雲卿不清楚一笑大師的身份,她卻是清楚的。她隻是想不到秦雲卿竟然能得了一笑大師的青眼,有些事情,若是一笑大師能替秦雲卿出麵說上幾句,想來也會事半功倍的。

一笑大師見秦雲卿一個人出來,眼角的笑意頓時更深切了一些:“女檀越似乎身子不舒服,貧僧這裏有一個方子,女檀越也是懂醫的,不防看看,可否用的?”

秦雲卿怔了一下,想不明白一笑大師此舉的含意,伸手雙手接了過來一看,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爭其必然,順其自然。”

詫異的抬頭,看向一笑大師,見他卻隻是含笑不語。

秦雲卿低頭想了想,斂身給一笑大師行了一個禮:“謝大師指點迷津,雲卿受教了。”

“丫頭,我就喜歡你這樣,一點就透。”一笑大師笑著負手在前麵走,秦雲卿頓時有些汗顏,這幾句話,她也一知半解,隻是清楚即便她再問,一笑大師也不會再多說半句,這才客套的說了剛才的那兩句話,沒有想到竟然得了一笑大師這麼一個評語,也算是有些歪打正著了。

一笑大師信步走著,並沒有說話,秦雲卿跟在身後,低頭喃喃的重複著剛才的那幾句話,越是咀嚼,越覺得其中意味深遠,這個一笑大師仿佛想要告訴她什麼,但是卻又半遮半掩,這讓她很是鬱悶,隻是這個一笑大師講話向來如此雲裏霧裏的,秦雲卿想了想,便也放過一邊。

“丫頭,你昨晚上見過太常了?”突然,一笑大師狀似無意的開口,可是秦雲卿卻聽出了一笑大師聲音裏的些微動容,不由得心中一動,看來今日一笑大師無故找上門,原因就在這裏。

想來也是,她在這裏做法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笑大師早不來晚不來,卻在今日來了,自然不會是單單前來給胡真珍上一柱香這麼簡單。

“是。”秦雲卿恭聲應了,一笑大師是大佛寺的主持,在大佛寺發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過一笑大師的,而且她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她……”一笑大師的腳下一頓,隨即又恢複了剛才的步調,仿佛剛才的那一頓隻是秦雲卿的錯覺,“你……,順著一些,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是。”秦雲卿低頭輕聲應了,想到昨日晚上林嬤嬤說的那些話,心中不由得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太常公主也算是一個可憐人。

今日坐在那個最高位置上的孝宗帝,當初並不是先帝最為看好的皇帝人選,最後卻在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後的勝利者,自然是披荊斬棘,踩著無數人的肩膀上去的,自然也結下了無數的仇怨。

而這太常公主雖然不是與孝宗帝同母,但是卻自小養在當今太後的膝下,因此與孝宗帝,睿親王關係最為融洽,堪比同胞兄妹的。

當初與她年齡相仿的還有定北王上官淩雲的獨女,也就是獨孤擎的娘親上官語鳳,四人自小玩在一起,而太常公主與上官語鳳情同姐妹。

後來的後來,孝宗帝登上帝位,而上官語鳳嫁給了睿親王,太常公主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婚事蹉跎,卻與孝宗帝和睿親王逐漸生疏起來。

再後來上官語鳳婚變,拋下幼子離家出走,太常公主跑去禦書房和孝宗帝爭吵了一場,喝了禦書房中的一盞茶,結果卻中毒了。

後來孝宗帝想盡辦法,卻隻是保住了太常公主的性命,而太常公主從此再也站不起來了!那一次,若不是太常公主,想必出事的就是孝宗帝了,因此孝宗帝十分的內疚,由著太常公主的性子,讓她到大佛寺出家靜修……

其實這其中秦雲卿最好奇的是太常公主為什麼會婚事蹉跎,但是林嬤嬤關於這個,卻怎麼也不肯說,任是秦雲卿使勁了渾身的招數,林嬤嬤就一句話,她不知道。

可是秦雲卿卻從林嬤嬤那有些閃爍的眼神中,看出來,林嬤嬤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是卻也是知道一些隱情的,怎奈秦雲卿急的抓耳擾腮,林嬤嬤就是一口咬定了不知情,秦雲卿卻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