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雲馨:“五姐姐……”
秦雲馨笑道:“不說七妹妹和八妹妹好奇,我也是好奇的,隻是讓柳姨娘破費了,到底心中不安。”
老夫人一擺手道:“什麼安不安的,一家子的人,說什麼兩家子的話。七丫頭,打開來讓我也瞧瞧,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是一定用得著的?”
春花上前一步,把盒子從秦雲卿的手裏接過來,用雙手托著,秦雲卿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蓋子,霎間呆住了,原來盒子也沒有什麼珠寶首飾,也就是散碎的銀子大約五六十兩的樣子,還有幾張小額的銀票,合起來,也就是一百兩左右,錢雖然不多,但卻真的是用得著的!比那些個華而不實的首飾好多了!
老夫人也是一臉的驚疑,而秦雲馨的臉上卻滿是感激,扭頭對秦雲珂道:“姨娘真是費心了,你替我好生謝謝姨娘。”
“倒是我考慮不周。”老夫人一臉的歉然,“還是姨娘想的周到!紫衣,去我的屋子裏,把散碎的銀課子拿三百兩來,給五丫頭壓箱底。”
秦雲馨忙驚慌的起身推辭,但是老夫人卻沉下來,硬逼著秦雲馨受了。
秦雲卿此刻不由得感歎柳姨娘的好手段,這麼一來,秦雲馨勢必要記得她的情分了!便是老夫人這三百兩也得記在她的情分上!想必,柳姨娘在分析比較了秦雲怡和秦雲馨之後,把寶壓在了秦雲馨的身上!
紫衣拿了銀課子回來的時候,鄭媽媽正好從外麵進來:“回老夫人,各位姑娘,轎子已經到了。”
喜娘忙給秦雲馨蓋上了粉色的蓋子,正要扶著秦雲馨出門,卻聽見外麵有小丫鬟的聲音響起:“五姑爺來迎新人了。”
屋內的眾人全都呆了一下,而秦雲馨卻是大喜過望。
“快,快請進來。”老夫人怔了一下,忙開口說道。
“祖母安。”水安燃今日一身大紅的吉服,越發的襯托的人玉樹臨風,“家母身子不適,否則定然親自過來給老夫人請安的。”
水夫人有身孕的時候,秦府的人都是知道的,她高齡有孕,誰也不敢勞動到她,因此水安燃的婚事有水府宗族中的一個長輩出麵操持的,而今日讓水安燃過來迎親,也是那個長輩的意思,雖然秦正明現在官位不高,但到底是聖上麵前的紅人,這點臉麵還是要給的!
秦雲馨原本以為今日要冷冷清清的過門,想不到水安燃竟然能親自來迎,自然心中的不快頓時去了許多,但是對秦雲怡卻越發的恨之徹骨了!
老夫人也就叮囑了水安燃幾句,又忙催著一對新人出去了,生怕誤了吉時。
與這邊喜氣洋洋相對應的是,秦雲怡一聽說水安燃親自過來迎親,已經氣的哭倒在床上,握著拳,把水安燃和秦雲馨詛咒了不下千萬遍。
秦雲馨終於平安無事的出閣了,但是至始至終,秦太太卻一直沒有露過麵,她對老夫人的托詞是她在前麵招待客人,可是鄭媽媽的說辭,卻又與秦太太大相庭徑,因此,在秦雲馨出閣的第二天,老夫人把秦正明喊道了正院裏,狠狠的埋怨了一頓,而秦正明回去之後,也不知是怎麼跟秦太太談的,反正自秦正明和秦太太談過之後,秦太太便一病不起,連自己嫡女大婚,都不能強撐著操持,最後這為秦雲怡大婚操持的任務,不可避免的落到了老夫人的身上,而老夫人毫無意外的把秦雲卿招了過去,給自己跑腿。
作為庶女,嫡母生病,自然應該前去侍疾,但是秦雲卿才剛到秦太太院子的門口,就被張媽媽攔住了,無論如何秦雲卿怎麼說,張媽媽打死就是不讓秦雲卿進院子,秦雲卿雖然心中詫異,但是卻也沒有刨根究底,便退出了出來。再說了,現在憑著她那個縣主的頭銜,秦太太也不敢讓她侍疾的。
倒是秦雲珂去請安的時候,被允許進去了一次,後來春花和秦雲珂的丫頭說閑話,無意間說起了秦太太的事情,那個丫頭隻說姑娘進去之後,也沒有見到秦太太的麵,隻是聽起來,秦太太說話的聲音,倒也並不是萬分的虛弱的。
秦雲卿頓時對秦太太躲著不肯見人好奇起來,有幾次遣了小丫頭去和秦太太院子的姐妹們說話,卻也沒有探聽出什麼究竟了,隻是說那一日秦正明進了秦太太的屋子,便把所有的人全都趕得遠遠的,連秦太太貼身伺候的都被趕了出去,再然後,秦太太就再也沒有出門見過人,出了貼身伺候的張媽媽除外。
在秦雲怡大婚的前兩日,山東秦宅的人終於到了。
山東秦宅在京城中自然有別院在,雖然並不是座落在十分繁華的地段,但是也遠遠稱不上偏僻,而且竟然是一座五進的房子,在京城都中,也算是十分氣派了。
以前這山東秦宅可在京都城中,也是稍有名氣的,曾經出過兩個二品的高官,但是這兩人之後,便後繼乏人,山東秦宅這才漸漸沒落,回到山東老宅去的。在秦府還是秦太太主事的時候,便已經將這裏打掃幹淨了。
這次從山東秦宅過來的,隻有大房一家,秦家老太太身子不適,並沒有過來,秦雲卿暗自思忖著,這身子不適,應該是被氣壞的,庶出的二房女兒,竟然爬到了正房嫡出的頭上,這讓最注重臉麵的老太太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