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段(1 / 2)

,幾步走到秦雲卿麵前,沉著臉道:“說,你是爺的女人!”

秦雲卿猛地抬頭,對上錢致遠的眼眸,一字一句:“憑什麼?”

“哈哈……”獨孤擎頓時撫掌大笑起來,“對呀,憑什麼?”

錢致遠臉猛地就黑了下來,伸手就住了秦雲卿的手腕,聲音陰冷如鐵:“就憑你叫秦雲卿,就憑我叫錢致遠!你這輩子,定然逃不掉的!”

秦雲卿的心猛地刺痛起來,這句話是這麼的熟悉,熟悉到讓人一聽,就心中抽蓄,忍不住的刺疼,痛到骨髓的那種!

那一年,那一天,也是春花爛漫的季節,他也這樣的抓著她的手,對著她說了這樣話,她的心,便從此之後再也不可自拔,沉沒在一個叫錢致遠的深海中……

再然後就是無盡的疼痛……

可是,隔了一輩子,卻又聽見了這句話,此時此刻竟然除了心痛,還有一種好笑的感覺,仿佛那是一個笑話一般……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秦雲卿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慢慢的淒涼起來,似乎再也控製不住,整個人都不住的顫唞起來,到最後,竟然淚流滿麵,纖細的身影,孤寂到了極點。

“不,不要笑了!”錢致遠的心猛地緊抽起來,再也看不下去了,斷然出聲,猛地喝住了秦雲卿。

秦雲卿的笑聲漸漸的歇了下去,終於慢慢的止住了,卻已經是發髻散亂,整個人狼狽不堪,但看上去,卻別有一股風韻,錢謙益頓時看的癡了。

“阿遠,你簡直是瘋了!她是你的庶母!”錢謙益幾步走上前,猛地拽住了秦雲卿的手腕,向著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拖,“難道你想讓別人看我們錢府的笑話?”

錢致遠冷冷的看著錢謙益,聲音陰冷如冰:“笑話?我們錢府的笑話還不夠多嗎?再加這一條,又能如何?”

“你,你這個不孝子!”錢謙益氣的渾身哆嗦,伸手指著錢致遠。

錢致遠冷冷的看了錢謙益一眼,抬手,把錢謙益的手指緩緩的推了開去,然後把目光落在了秦雲卿的身上,眸光頓時柔和起來,向著秦雲卿伸出手:“雲卿,過來!”

“你,你這個不孝子,真的,真的要氣死老子嗎?”錢謙益死死的拽著秦雲卿,怒氣衝衝的瞪著錢致遠。

錢致遠卻視若無睹,伸出的手,猛地拽住了秦雲卿,用力的往自己的懷裏一拉。

錢謙益哪裏肯放,兩個人便拽著秦雲卿你來我往的開始了拉鋸戰,結果就苦了秦雲卿,手臂被扯的生疼,衣襟也在拉扯中逐漸的散亂起來。

獨孤擎看著秦雲卿越來越痛苦的臉色,頓時怒喝出聲,衝上去,左右開弓,用力的推開了錢謙益和錢致遠,把秦雲卿拽了自己的懷中:“小娘子,你怎麼樣?”

秦雲卿見自己終於脫離了魔掌,忍不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推開獨孤擎,搖晃著站了起來。

獨孤擎伸手想要去攙,卻被秦雲卿猛地拍開了手。愣了一下,卻見秦雲卿看上去,神情十分的冷靜,並沒有因為剛才的鬧劇分外的激動,於是退了一步,抱著手臂,退到了一邊。

秦雲卿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在兩人麵前站住了,目光冰冷的掃了那兩父子一眼,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錢謙益一直盯著她的胸口,目不轉睛的看著。

秦雲卿頓時羞惱起來,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錢謙益朝著秦雲卿的胸口,緩緩的伸出手去。

秦雲卿被錢謙益的動作嚇了一跳,身子一側,就要躲開去。

“站住!別動!”錢謙益怒吼出聲,伸手指著秦雲卿胸口的玉玨,“這個,你是從哪裏偷來的?”

秦雲卿一聽,頓時怒了,圓瞪了杏眼,冷笑一聲:“真是豈有此理,難道這天下,除了國公府,便不許別人也有玉玨了不成?憑什麼我的玉玨就是偷來的?”

“嗬嗬……”錢謙益盯著秦雲卿的胸口,不住的冷笑著,配著不住滴水的臉頰,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這種玉玨,可是一般人家能拿得出來的?”

秦雲卿眉心“突”的一跳,聲音陡然間銳利起來:“你,認識這塊玉玨?難道說,這塊玉玨原來是你的?”

錢謙益看著秦雲卿的神情不似作假,一個念頭猛地從腦中閃過,臉色頓時灰敗起來:“你,你是哪家的姑娘?”

秦雲卿突然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這秦府做事,也太過荒唐,把人都送過來了,竟然不告訴人家,這馬屁豈不是白白拍了?

原本一直靜靜站在一邊,悠閑的看戲的獨孤擎,突然出聲了:“她是吏部給事中秦正明家的七姑娘。”獨孤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自小養在江南,上個月才從江南過來。”

“秦正明?養在江南?”錢謙益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獨孤擎,“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錢謙益的聲音微微有些顫唞,臉上的血色刷的褪去,身子竟然有些微微的晃動起來。

獨孤擎眼底的探究神色越發的濃烈起來,笑著道:“自然是真的!小王曾在江南見過卿小娘子,小王記得她的娘,也算是一個美人兒,人家叫她,叫她……”獨孤擎皺著眉頭,想了想才繼續開口:“叫她真嫂子,據說是江南胡家繡坊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