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卿卻心中一動,能在淑妃的宮中遇到孝宗帝,而孝宗帝三言兩語之間,一直圍繞著治病兩個字,莫不是此次進宮不是淑妃的意思,而是孝宗帝的意思?!
秦雲卿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慌亂的模樣,趴在地上朝著孝宗帝磕了一個頭:“回聖上,錢夫人是提出過要收民女為義女,隻是民女還沒有答應,即便是民女答應了,在還沒有稟告列祖列宗之前,民女不敢以國公府的義女自稱。”
孝宗帝聞言不由的挑眉:“為什麼不答應?難道你怕國公府的門第辱沒了你?不知你這是哪裏來的膽子,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
秦雲卿猛地抬頭,看向孝宗帝,臉上一片平靜:“回聖上,民女自小在鄉野之中長大,我娘親從小教育民女,做人要有骨氣,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萬不可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而軟了自己的骨頭。因此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要成為國公府的義女。”
“好!好一句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孝宗帝看著秦雲卿頓時笑了,“是不是成為國公府的義女,朕允你依著自己的性子,如何?”
秦雲卿立刻朝著孝宗帝磕了一個頭:“謝聖上隆恩。”
“你受了朕的這個好處,打算怎麼回報朕?”孝宗帝笑著問道。
一直站在孝宗帝身邊的淑妃,看著秦雲卿,眸中卻閃過一絲陰狠,手下意識的猛地握緊了。
“回聖上,民女身無長物,不知聖上想要什麼?”
“朕若是想要你呢?”
“唯有一死。”秦雲卿抬頭,看著孝宗帝,絲毫不回避孝宗帝的犀利的眸光。
“為何?”孝宗帝沒有想到秦雲卿竟然是這個回答,不由得愣了一下。
“民女的娘親去世之前,曾對民女說過,以後民女若是與人為妾,她便死不瞑目,民女不敢違背娘親的遺願,還求聖上成全。”秦雲卿磕了一個頭,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孝宗帝,一臉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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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妾?即便是朕也不行?”孝宗帝挑眉,臉上隱隱的含著怒意。
“求聖上成全。”秦雲卿低下頭,不再看孝宗帝,可是聲音卻依舊平靜,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孝宗帝看著秦雲卿頓時笑了:“既然如此,朕便不為難你。隻是……你拿什麼來換朕的這個恩情?”
“除了民女這具身體之外,聖上隻管吩咐。”
“好!不錯!你隨朕來。”孝宗帝站了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皇上~”淑妃頓時急了,追了出去。
“朕現在有事,等朕閑了,就過來陪你。”孝宗帝回身安慰了淑妃一句,看了秦雲卿一眼,便走了出去。
秦雲卿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向著外麵走去,卻被淑妃猛地拽住了手腕。
“娘娘……請放手。”秦雲卿看著淑妃,淡淡的開口。
淑妃用力的扣著秦雲卿的手腕,卻笑顏如花:“妹妹,雖然你還沒有正式拜了祖先,但是你這個妹妹,本宮卻是認定了。妹妹千萬莫要過河拆橋才是。”
“娘娘放心。民女並不是……”秦雲卿抬起頭,盯著錢淑妃,聲音微微一頓,嘴角一勾笑了,“是非不分之人。”秦雲卿說著,伸手掰開了淑妃的手指,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春花頓時有些無所適從起來,看了淑妃娘娘一眼,卻見她朝著自己使了一個眼色,頓時醒過神來,急急的追著秦雲卿出去了。
秦雲卿跟在孝宗帝的身後,默默的向前走去。走了許久,秦雲卿發現前麵越來越荒涼,不由得心中驚疑起來。
在一處荒涼的宮室前,孝宗帝終於停下了腳步。
秦雲卿偷偷的看了一眼前麵的宮室,大門上麵的銅環鏽跡斑斑,顯然已經年代久遠,宮牆上到處都是脫落的油漆,抬頭看見上麵的牌匾也早已經破爛不堪,看不清上麵寫著什麼。
這裏麵住著什麼人?值得聖上這大老遠的跑來?竟然還帶著自己過來?
正在秦雲卿驚疑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出現在孝宗帝的麵前,秦雲卿嚇了一跳,待看清眼前這個人麵目的時候,秦雲卿不由得愣住了,竟然是他!
“聖上安。”獨孤擎朝著孝宗帝行了一個極漂亮的禮,“聖上可帶了醫女過來?”
“阿擎,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朕伯父。”孝宗帝看著獨孤擎,一臉的無奈。
“臣可不敢如此稱呼聖上。”獨孤擎站起來,伸手撣了撣膝蓋的灰塵,“臣怕這麼叫習慣了,以後萬一在父親麵前露餡了,臣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一下子就報銷了!臣還想多活幾年,所以,還是叫聖上吧!”
“誒,朕的這個皇弟,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腦袋,就如榆木疙瘩一般,怎麼也不開竅!下次……朕替你好好的說說他!”
“呃,聖上,還是免了,你一教訓他,他回府就抓著教訓我,您老人家就算是幫幫我,饒了我成不成?”獨孤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