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隨意在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朝著秦雲卿抬了抬下巴。
秦雲卿疑狐的看了一眼蘭妃,並不理解蘭妃的意思,隻得繼續當木偶,靜靜的站在蘭妃的麵前。
“坐吧!你真是遲鈍的可以。”蘭妃瞪了秦雲卿一眼,忍不住又嘀咕了一聲:“阿擎怎麼會看上你這種木偶一般的人?真是奇怪!我瞧了這許久,硬是沒有瞧出來你到底有哪裏好?!值得阿擎這麼對你的!”
秦雲卿低著頭,在蘭妃對麵的椅子上坐了,可是蘭妃的話,她卻無論如何也不想接的,也不能接的。
蘭妃似乎也沒有想要秦雲卿接話的意思,自顧自的往下說:“阿擎離開之前,曾告訴我,聖上把我的身子調養的事情,交給了你,可是你看看,我已經回宮第二天,你卻一直窩在慈寧宮中,連過來打個照麵都不曾,是不是你覺得我不配你伺候?”
蘭妃的這幾句話就有些上綱上線了!秦雲卿卻是怎麼也不敢承認的,倏的站起來,朝著蘭妃行了一個禮:“蘭妃娘娘息怒,娘娘的身子師父離開之前,曾經交代過,這幾日就用師父開的方子,等師父開的方子服完了,民女自然會過來替蘭妃娘娘重新調整方子。因此並不是民女不過來,隻是……”秦雲卿硬生生的把“沒有必要”四個字咽回去,霎時又低下了頭,垂手站著,露出一臉恭敬的模樣。
“隻是因為你覺得我不會有事,對不對?”蘭妃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盯著秦雲卿,眸光犀利,“你應該聽說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怎麼能這麼肯定,我吃了藥,就一定會沒事?若是我今日裏,突然之間有了意外,那難道就不是你的責任?!”
這樣的蘭妃就有些胡攪蠻纏起來,秦雲卿隻得繼續低著頭,不管蘭妃怎麼的刁難和嗬斥,秦雲卿就是低著頭不說話,真的稱得上: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思⌒兔⌒在⌒線⌒閱⌒讀⌒
“你怎麼不說話?不說話,是不是就承認了?阿擎回來,我會告訴她,你這個人其實一點都不值得相信!”蘭妃見秦雲卿就如木偶一般,在那裏裝傻,頓時聲音高揚起來。
秦雲卿見蘭妃越說越不像話,倏的站了起來,“蘭妃娘娘,請您慎言,世子爺跟奴婢一點點關係也沒有,你又何必使勁的攀扯,既汙蔑世子爺的清名,也汙蔑了我的名聲!”
“啪,啪”蘭妃看著怒氣衝天的秦雲卿突然擊掌笑了起來,“果然是阿擎看中的女人,到底還是有一些血性的,那小子的眼光還是挺不錯的。”
秦雲卿目瞪口呆的看著蘭妃,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呆愣的看著蘭妃。
“好了,坐吧,剛才隻是玩笑而已。”蘭妃朝著秦雲卿笑了笑,看著蘭妃的笑容,秦雲卿隻覺得眼前猛地一亮,便有些微微的失神,不由自主的便又在蘭妃麵前的椅子上麵坐了。
秦雲卿剛坐下,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自己怎麼一下子又變得這麼聽話起來?
又看了一眼蘭妃,頓時心中有些恍然,自己必然被蘭妃的笑容迷惑了!看著蘭妃在清澈純淨至極的笑容,那嬌媚柔嫩的肌膚,秦雲卿不由得心中詫異,這個蘭妃,瞧著樣子,也應該已經不小了,可是這模樣,怎麼看,也就二十左右的人,也不知是怎麼保養的,竟然歲月不會在她的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替我把脈吧。”蘭妃朝著秦雲卿伸出了手,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既然把你叫了來,不讓你替我把把脈,豈不是虧大了!”
秦雲卿心中那怪異的感覺越發的深了,總覺得這蘭妃,與旁人太過不一樣。秦雲卿想歸想,但還是伸手按住了蘭妃的手腕,仔細的探查了一會,這才抬起頭,看著蘭妃道:“娘娘的脈息基本已經正常的,隻是那寒毒多少還是有些留在體內,對娘娘的日常生活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娘娘切記,在師父找到解藥之前,娘娘莫要太過激動,否則寒毒趁機衝破了師父設的禁製,到時候吃虧的是娘娘自己。”
蘭妃微微的蹙了蹙眉:“我自己倒是可以控製,隻怕是有人刺激了我,我到時候會忍不住發火……”
“民女會向聖上請旨,請聖上禁了娘娘的足,也不讓別的娘娘探視,這期間不論有什麼事情發生,都等師父回來之後再說。”秦雲卿擰著眉心,斟酌著字句,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說出來,讓蘭妃娘娘容易接受一些。
蘭妃倒是十分的開明:“雖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是既然有希望,自然是要努力一把的,否則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蘭妃的原本有些平緩的聲音,陡然之間尖銳起來,“我要好好活著,不但為了我自己,還有我的孩子!我不會讓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在害了我之後,還搶了我的兒子去!讓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兒子,認賊為母!”
蘭妃這話,已經把矛頭直指皇後了!
秦雲卿雖然心中存有疑義,可是看著蘭妃那一臉激憤的模樣,張了張嘴,吐出來的話,卻變成了另外一句:“蘭妃娘娘莫要激動,隻要身子恢複了,你要做什麼不能?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平白的讓自己受罪。”
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