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讓國公府的人送地契給七娘,到底為了什麼事?
“父親可以拆開看看,若是有什麼疑問,女兒在一一回答,可好?”秦雲卿的聲音柔和的就是水潤一般,聽的秦正明的心中一動,抬起頭,看了秦雲卿一眼,笑道:“那為父便看看。”
秦太太實在熬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湊了上前,看了一眼秦正明手上的地契,頓時猛地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秦正明也與秦太太一眼,拿著地契的手,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顫唞,“這,這些是……”
魏媽媽上前一步,恭聲解釋道:“這是國公府給姑娘置辦的嫁妝,先拿過來給姑娘開鋪子用的。”
“你,你說,這個,都給,給七娘?”秦正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兩張地契真的是嚇到秦正明了。
兩張地契,全都位於京城最為繁華的地段,一張是兩個鋪麵的,還有一張,竟然是五個鋪麵連在一起的,但這一個,就值十幾萬兩銀子!而這也隻是市麵的價錢,這個地段的鋪子,基本就屬於有市無價的!這手段也太大了一些。
“是的。”魏媽媽的聲音依舊恭敬,“國公爺說,姑娘的生母是胡家繡坊的傳人,當年胡家繡坊遭受不測,國公爺一直耿耿於懷,這次聽淑妃娘娘說起,姑娘把胡家針法繼承了十之八九,頓時心中高興,就找尋了這麼兩個鋪麵,讓姑娘開繡坊和醫堂。”
當年的事情,秦正明基本是一清二楚,若不是看在錢謙益心中有胡珍真的份上,這麼多年來,也不會一直和秦雲卿母女有聯係,如今一看這陣仗,秦正明頓時覺得自己英明至極!
“既然是國公爺給七娘準備的嫁妝,我就卻之不恭了。”秦正明把手中的地契遞給了秦雲卿,“隻是開鋪子的事情,你一個姑娘家……”秦正明沉吟了一會兒,道,“前幾日,張掌櫃的又來了京城,他在京城人麵廣,七娘,不如你就托了他替你置辦如何?”
原本秦雲卿正在頭疼,要開繡坊和醫堂,哪裏就是說說那麼簡單的,自己一個姑娘家,又不好拋頭露麵的,如今聽的秦正明如此一說,這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那個張掌櫃的,自己也是熟悉的,最是一個誠實的人,如果把事情托給他,自己倒也是可以放心的。
秦雲卿這樣想著,當即點點頭:“父親說的很是,女兒在這個京城中,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能得父親出麵周轉,那就是最好不過了。明兒個女兒進宮去,定然會在淑妃姐姐麵前,好好跟淑妃姐姐說說這件事的。”
秦雲卿沒有提張掌櫃的,卻把所有的功勞都堆在了秦正明的頭上,滿臉都是感激。
秦正明正要推辭,他堂堂一個六品的吏部主事,給女兒做這種事情,雖說沒有大礙,但也是有些丟份子的,但是聽秦雲卿一再的提起淑妃,秦正明心中猛地一跳,便笑著不語了。
可是秦太太的腦子卻沒有轉的這麼快,聽秦雲卿如此一說,自以為抓住了秦雲卿的話柄,又急著想在秦正明麵前扳回印象,頓時臉猛地一沉:“七娘,你這話就錯了!你把老爺當成了什麼?!”
《庶女策》 第3卷 太後身邊的嬤嬤
秦雲卿詫異的看了一眼秦太太,眼眸中有著不解:“還請母親明示女兒錯在何處?女兒倒是不知,除了把父親當成父親之外,還能把父親當成什麼?”
秦太太看著秦雲卿那一臉無辜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扭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秦正明,心中一喜,上前一步,盯著秦雲卿,緩緩開口:“七娘,老爺現在好歹也是從五品的吏部主事,你怎麼可是把老爺當成管事一般的使喚?讓老爺為你管理鋪子?你讓老爺以後如何在同僚麵前立足?!你到底居心何在?!”
秦雲卿一聽,頓時滿臉的惶恐,雙膝一屈,便跪在了地上:“父親,女兒萬不敢把如此,女兒隻是……!”
不等秦雲卿把話說完,秦太太又上前一步,看看在秦雲卿的麵前站住了,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秦雲卿,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得色,打斷了秦雲卿的話:“七娘,你終究是年輕不懂事,這幾日就好生跟著教養嬤嬤在院子裏學規矩,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出院子了,等什麼時候規矩學好了,再出來吧。”秦太太一臉的親切,聲音輕柔帶著濃濃的關懷,可是眼眸中的厲色,卻怎麼也遮掩不住,短短幾句話,就把秦雲卿禁足了。
秦雲卿抬起頭,看著秦太太,良久,似乎是鼓足了勇氣,這才怯生生的開口:“母親,女兒何嚐是把父親當成的管事?鋪子的事情,既然要托給張掌櫃的,父親不替女兒出麵,難道讓女兒一個姑娘家自己去找張掌櫃不成?這秦府的臉麵還要不要?”
秦太太沒有想到秦雲卿竟然會有這麼一問,愣怔了一下。
秦雲卿沒有理睬秦太太,怯生生的又問了一句:“或者說,母親替女兒出麵同張掌櫃的談?女兒隻記得聖人訓:男主外女主內,女兒倒是不知我們府裏,與別人家是不同的……,這種事情應該請母親出麵的~。明兒個女兒進宮,倒是要好生問問淑妃姐姐和太後娘娘,這鋪子的事情,女兒到底該請教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