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卿低頭想了想:“老太君這幾日晚上是不是一直多夢,盜汗?”
綠衣詫異的看了一眼秦雲卿,點頭道:“姑娘說的不錯,正是如此。”
秦雲卿點點頭:“老太君是不是最近胃口不好,不耐煩油膩,唯有清爽的蔬果,才能吃上兩口?”
綠衣看著秦雲卿的眼睛,已經不是詫異,而是崇拜了:“姑娘說的極對,正是這種狀況,今兒個早上……”
“今兒個早上沒有吃東西,就出門了,我說的可是?”秦雲卿接過了綠衣的話。
“嗯,嗯,是的。”綠衣點頭就如小雞啄米一般。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秦雲卿抬起頭看著安平侯夫人,“老太君上了年紀,最近一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原本身子就弱,今日又長途跋涉,自然會支撐不住的。”秦雲卿笑著解釋道,“夫人不必著急,讓雲卿給老太君施針,很快就醒過來了。”
“姑娘。”春花聽秦雲卿這麼一說,連忙把捧在手上的小匣子放到了一邊的桌案上。秦雲卿走過去,挑了兩根細長銀針的出來。
“點一盞燈來。”秦雲卿仔細的把銀針纏在手指上,一邊吩咐,一邊在小匣子上,分揀著今日要用的藥物。
安平侯夫人雖然不知道秦雲卿想要幹什麼,但是既然秦雲卿吩咐的,自然叮囑小丫鬟快點給準好了,拿過來給秦雲卿。
趁著小丫鬟去拿燈盞的時間,秦雲卿從小匣子裏拿出一顆綠色的藥丸來,要了點,化開了,一點一點的喂老太君吃了下去。
藥剛吃完,小丫鬟就點了一盞燈過來,秦雲卿拿起銀針就著燈火烤了一會兒,這才拿幹淨的棉布擦拭了,朝著老太君的三裏穴,小心翼翼的下針,慢搓輕撚,看著老太君的臉色漸漸的回轉過來,這才又拿了一根銀針,照樣在燈火上炙烤了,這才又在老太君的曲池穴,小心翼翼的下了第二針,一連四五針下去,老太君的臉色已經慢慢的恢複了正常,原本似乎已經消失的呼吸,也漸漸的和緩起來,秦雲卿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收了銀針,笑著道:“總算是幸不辱命。”
安平侯夫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雲卿果然好手段,大恩不言謝,等老太君身子爽利些,我便去雲卿府上拜謝。”
“夫人太過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秦雲卿笑著說道:“待我開一劑方子,夫人回去後讓老太君服用了,症狀應該可以減輕,但要好結實,老太君終究是上了年紀,得慢慢調養才行。”
安平侯夫人急忙遣了丫鬟去準備紙筆,秦雲卿斟酌了一下,開了一個方子遞給安平侯夫人,又從小匣子裏拿出一個青色的瓷瓶來,從裏麵倒了幾顆丸藥出來,遞給安平侯夫人:“這是我師父離開這裏去北狄前給我的,最是能調養身體的,夫人拿著,下次若是再遇見這種情形,夫人拿這丸藥用水化了,給老太君喝了下去,便可以堅持到大夫過來。”
安平侯夫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的接過,讓丫鬟也拿了瓷瓶裝了,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
看著老太君呼吸平穩,眼見得是睡安穩了,安平侯夫人這才注意到錢夫人,兩人客套了幾句,安平侯夫人心憂老太君的身子,正要告辭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拉住了秦雲卿:“雲卿,剛才你好像說,你師父去了北狄?”
^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