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沒有退去的暗影,上前一步,擋在了秦雲卿的前麵。秦雲卿看著這個黑色的人影,提起的心,這才猛地放了下來,若是早知道自己的身邊隱藏著這樣的高手,自己剛才又何必犯險,親自動手刺殺淨月!想著不禁有些嗔怪獨孤擎,既然做了這些布置,為什麼早先不跟她講!害得她一直為著今日之事擔驚受怕!
淨月禪師卻似沒有看見暗影一般,上前一步,盯著秦雲卿:“今日之事,就此打住,貧尼不會外傳,想必施主也不會,但是貧尼還是要跟施主說一聲好自為之,如是施主有朝一日……,貧尼若是要動手,也不必近身才能行的。”
秦雲卿被淨月禪師的這番話,硬生生的嚇出一身冷汗來,當即上前一步,走到了暗影的前麵,盯著淨月禪師,眼神中帶著一絲譏諷和九分的怒容:“禪師,我念你是有些真本事的高僧,因此才步步退讓。但並不表示我會怕你!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即便是再死一次,也是無所謂的。但是,我以後若是無辜而亡……”
秦雲卿冷笑著,一臉的陰森,倏的轉身看著暗影:“你記著,我若是以後無辜而亡,錢夫人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你務必讓錢府寸草不留!然後詔告天下,錢府滿門,都是因為淨月禪師而死!若是做不到這一點,我不許你死!”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鏗鏘有力,震得淨月禪師的心,使勁的顫了顫,才穩定下來。
“你……”淨月禪師伸手指著秦雲卿,“你怎可如何狠毒?!”
“這一切全都是拜大師所賜,我倒要看看,大師所謂的慈悲,倒底是怎樣的?!”秦雲卿抬著頭,一臉挑釁的看著淨月禪師,“若是大師無事,雲卿這就告辭。”說著,頭也不回的向著大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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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月禪師看著秦雲卿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身子一軟跌坐在蒲團上,喃喃重複著一句話:“我,真的,錯了嗎?”
錢夫人正在門外等得心焦,終於聽見“吱嘎”一聲,門從裏麵打了開來,急忙小跑著過來:“禪師,可是事成……”突然,說了一半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傻愣愣的看著站在門口,衣冠整齊的秦雲卿,張著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母親可是意外女兒竟然活著出來了?”秦雲卿冷冷的看著錢夫人,眸光中閃過一絲陰狠,可是臉上卻笑意盈盈。
“啊,不,沒有,我的兒,你怎麼會這麼想?”錢夫人詫異了一下,瞬間便回過神來,親熱的拉住了秦雲卿的手腕,“剛才禪師說要和你單獨說話,可把我擔心死了,如今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錢夫人這一番話,可是花了極大的力氣才說出來的,握住秦雲卿的手,冷而有些僵硬。
“多謝母親掛心。”秦雲卿的絲毫不掩飾滿臉的嘲諷,“我想去看看我娘的法事做的如何的了,不知母親現在可有空閑?”
此刻錢夫人哪裏肯陪著秦雲卿一起去,她還要找淨月禪師卻證實秦雲卿的身世!
剛才在外麵的院子裏,把在屋子裏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細細的琢磨了一遍,錢夫人越琢磨,越覺得秦雲卿就是那個死去的賤人!可是現在秦雲卿卻安然無恙的從屋子內走了出來,必然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定然要弄清楚才行。
“魏媽媽,你陪著二娘去看法事做的如何了,讓二娘替胡姨娘上一炷香,好歹也是生養一場。”錢夫人扭頭吩咐魏媽媽,魏媽媽應了一聲,帶著秦雲卿向著西邊的小偏院走去,而錢夫人卻返身進了屋子:“禪師,可在?我有事請教。”
淨月禪師在屋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沉著聲音,回了錢夫人一句:“不知夫人有何事見教?”
“不知能否容我進內?”錢夫人躬著身,萬分恭敬的開口。
“不必,貧尼出來就是。”淨月禪師想著一笑大師說的話,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太陽底下了,或者,今後,她真的應該出去走走才行。
西邊的小偏院裏,法事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一眾姑子正在搖頭晃腦的念著金剛大藏經,為首的靜安姑子看見魏媽媽進來,連忙迎了出來。
“靜安師父,我家姑娘過來上香。”魏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心的看了一眼秦雲卿,卻見秦雲卿臉上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外露,可是魏媽媽心中那不安的情緒卻越發的強烈起來,不知怎麼的,魏媽媽覺得秦雲卿從那間屋子裏出來之後,整個人似乎變得更加的……柔和了。不,應該是更加的淩厲了,隻是這淩厲隱藏的更深了。
“有勞靜安師父。”秦雲卿給靜安姑子屈了屈膝。
靜安姑子連忙笑著說不敢,返身回去燃了三炷香過來,恭敬的遞給秦雲卿。
秦雲卿接過,雙手舉著,走到胡真珍的牌位前,凝視了一會兒,看著那錢門胡氏幾個字,胡真珍的容顏驀然的出現在腦中,那一臉和藹和寵溺的模樣,讓秦雲卿隻覺得鼻子一酸,眼眶頓時溼潤起來,雙膝一屈,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團上:“娘,不孝女兒給您磕頭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