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卿自動把相公兩個字忽略在一邊,學著赫連雄的話,開口:“你的義母是誰?”
“娘子,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赫連雄的興致顯然十分的高,笑著湊近了秦雲卿,“娘子,若是你能給我親一口,我就把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秦雲卿騰得就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得寸進尺的赫連雄,而湊過來的赫連雄不曾防備,被秦雲卿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身子一歪,差點跌倒在地,幸虧手拉住了桌沿,才在俊臉與大地做即將親密接觸的時候,穩住了身子,抬起頭哀怨的看了一眼秦雲卿:“娘子,你下次要嚇人的時候,能不能事先通知一聲?”
“我還有事,先走了。”秦雲卿仿佛沒有聽見赫連雄說話,隻是淡然的交代了一聲,轉身向著前麵的山門走去。
才沒走了幾步,就被赫連雄攔住了去路:“娘子,我……”話剛開口,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請問,是平安縣主嗎?”
秦雲卿愣了一下,扭頭看見一個侍衛模樣打扮的人,站在小角門的外麵,正看著她,不由得心中愣了一下,旋即心就提了起來:“我就是,不知……”
“縣主安。”侍衛一見秦雲卿承認了身份,上前一步,打了個千,給秦雲卿請安。
“大人快些請起。”秦雲卿忙側身,避開了這禮,伸手虛扶。
“謝縣主。”侍衛依舊十分的有禮,謝了秦雲卿,挺直了腰身,“我家主子遣我過來給縣主傳信,令師要給她配藥,而藥方有些複雜,所以今日令師不能跟著縣主回京都城,因而遣小的過來,護送縣主回府。”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這個侍衛的話,明顯就是托詞,而主要原因是因為什麼,她卻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閻王敵和太常公主之間,定然有故事,而且這個故事可能是悲多於喜!
秦雲卿看著小角門裏麵,那鬱鬱蔥蔥的樹木,心中開始祈禱:前麵的故事不論悲喜,但願後麵的故事喜多於悲,那便是最好的!
秦雲卿雖然心中已經轉了無數的想法,但是臉上卻平靜如常,淺笑著開口:“那就有勞大人相送。”
“縣主不必客氣。”侍衛恭敬的退了一步,垂手站在秦雲卿的身後半步之遙,“請縣主的馬車,屬下已經遣人去傳了。請縣主稍候片刻。”
赫連雄在一邊,看著兩人說話,根本就把他忽略了,心中便有些不忿起來:“娘子,老王,你們兩個太過分了!難道你們沒有看見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玉樹臨風的站在這裏嗎?”
“赫連公子若是有事,盡管請便。屬下要護送縣主回去,就不陪赫連公子了。”老王一臉嚴肅的回答,連看都沒有看赫連雄一眼。
赫連雄在老王處吃癟,轉過身,眨著眼睛,看著秦雲卿。
秦雲卿看著赫連雄,忍不住心中感歎,這人若是長的漂亮,就是占便宜,至少自己看著赫連雄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自己是個罪大惡極之人,便有些心中不忍起來,忍了忍,最後還是開口勸了一句:“今日天色已經不早,我還要趕回去,若是誤了時辰,不能進城,終究與名節有損,而你現在的情形也不適合回京都城。”
“那我晚上去看你。”赫連雄想了想,突然開口。
老王的臉色微微的怔了一下,旋即有恢複了正常,隻是看向秦雲卿的時候,眼光有些……,嗯,說不出的意味。
“又開始胡說了!”秦雲卿想也不想,開口就拒絕了,“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原本今日坐在這裏和你說話,已經是有違閨訓了!你若是再晚上去我的閨房,你豈不是要往死裏逼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又何苦這麼害我?”
“……”赫連雄咬著嘴唇,偷偷的看著秦雲卿,卻沒有說話。
“我走了,你多保重。”秦雲卿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也不是她心腸硬,隻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既然是不可能的,就沒有必要讓對方留有希望。
她不知道赫連雄是處於何種心思對自己糾纏不休,但是他與她絕無可能,這點卻是不容置疑的!先不要說,他與獨孤擎的瓜葛,就憑著他這樣的一張臉,這一輩子,怕是一直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她報了仇之後,隻想平平靜靜的生活,而赫連雄卻注定不了平靜。
林嬤嬤和春花隨著馬車過來,遠遠的看見秦雲卿和赫連雄站在一起,頓時變了臉色,馬車還沒有停穩,林嬤嬤便已經跳下了車,由於用力過猛,身子往前衝了一下,還是秦雲卿連忙上前幾步,伸手扶住了,才免得林嬤嬤跌倒在地。
林嬤嬤卻一把拉住秦雲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赫連雄:“你這個妖人,為什麼要攔著我家姑娘?!”
“妖人”兩個字一出口,頓時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秦雲卿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嬤嬤竟然會這麼衝動,忙從林嬤嬤的身後走了出來:“赫連公子,我嬤嬤她,年紀大了,你別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