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賞,這才帶著秦雲卿向老夫人處走去。
周氏正好趕過來,便和秦雲卿一起,走了一會兒,周氏看著秦雲卿一眼,想要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但是看見秦雲卿又恢複了臉上淡淡的神情,仿佛剛才的失態,根本就不是她所為,所有的話,便全都堵在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老夫人坐在花園的亭子裏,四周全都是有誥命的夫人,很多都是比她品級高的,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心中正有些發怵,卻想不到這些有誥命的夫人卻極是和氣,絲毫架子也沒有,漸漸的,老夫人也與她們有說有笑起來。隻是看得大太太心中氣惱不已,想想在山東的時候,每次舉行聚會,哪一個人不是奉承著她說話的,哪裏像現在,她張口,基本上沒有人搭理她,反而這個人都上趕著去和那個庶子媳婦說話!怎麼不讓她心中憤恨不已!
而亭子外麵,秦正明正陪著那個據說是聖上貼身大太監的,麵白無須的男子說話,而大老爺隻能遠遠的站著,連靠近一些也被佩刀的侍衛攔住了!大太太看到這裏,心中越發的不快到了極點!
老夫人一邊和貴夫人說著,一邊不住朝著亭子外張望,心中漸漸的焦急起來,這七娘,怎麼還沒有過來?!正在著急間,卻見遠處一個紫色的人影緩緩而來,那不是秦雲卿又是誰!老夫人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一直站在亭子外麵,聽著秦正明與安公公說話的赫連雄,見秦雲卿一直遲遲不來,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卻又不能過分的露出行藏來,心中難受至極。
而一直靜靜的站在赫連雄旁邊的愛麗公主,卻隻是低著頭看著地麵,看不出在想些什麼,整個人看上去鬱鬱的,與原來那個敢愛敢恨的人,相去甚遠。
遠處,秦雲卿施施而來。
赫連雄最早眼尖的看見了那一抹紫衣的身影,頓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直站在赫連雄身邊的愛麗公主感覺到了赫連雄的異樣,募得抬頭,正好看見那一抹越走越近的身影,頓時興奮起來,原本的頹廢早已經扔在一邊,撩起裙裾朝著秦雲卿的方向跑了過去。
亭子內的貴夫人臉上隱約的便露出不屑來,雖然愛麗公主身後有草原的支撐,但是這裏卻是在大鵬,大鵬自然有他固定的禮節,若是愛麗公主不能完全融入,最後被人一輩子孤立,怕也是活著不易。錢夫人的臉色早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
秦雲卿想不到愛麗公主竟然也會出現在秦府,愣了一下之後,便露出了滿臉的笑容:“公主。”
愛麗公主跑過來,一把就抱住了秦雲卿的胳膊,抱怨道:“這裏的人悶死我了!”
“公主,你怎麼會來這裏?”秦雲卿沒有搭理愛麗公主的抱怨,卻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愛麗公主也不以為忤,伸手指了指站在亭子外麵,風情萬種的紅衣男子:“還不是因為那個妖孽!他跟聖上說,要看看大鵬的婚禮是怎麼樣的,聖上說,正好,秦正明家裏正在嫁女兒呢,不如你去他們家看吧!而我那時候正好也在,便被綁著一起過來了!後來到了這裏,才知道你竟然是這個府裏的女兒,我才不那麼鬱悶。”
秦雲卿心中的疑惑更盛了,赫連雄竟然有膽子單獨去找孝宗帝,竟然還能跟孝宗帝提要求,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秦雲卿心中的疑惑還沒有問出口,安公公那略帶著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縣主安。”
秦雲卿嚇得連忙伸手扶住了安公公,一臉的愧色:“公公,你這豈不是在燥我?”
安公公笑道:“老奴給縣主請安是應該的,縣主不必太過客氣,若是得了空,再賞奴才兩個方子,奴才便是每天給縣主行十個禮,也是甘願的!”
秦雲卿笑道:“公公若是要別的,我倒不一定有,若是要方子,那定然是有的!等得了空,立刻給公公診脈。”
安公公聽秦雲卿這麼一說,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著扒著秦雲卿胳膊的愛麗公主,笑道:“想不到公主與縣主竟然是舊識。”
“生母周年祭,我上大佛寺給生母做法事,正好遇上在大佛寺遊玩的公主,便在一起說了幾句,卻發現兩人竟然很談得來,於是來往便多了一些。”秦雲卿笑著解釋,她猜測這些事情安公公並非不知道,隻是例行問一聲而已,而自己事無不可對人言,便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哦,那也算是緣分。”安公公笑著看著秦雲卿,“我怎麼仿佛記得有人說,公主就是在大佛寺裏看上的錢將軍?莫非當時縣主也在?”
“誰胡編亂造的,我怎麼會看上那根木頭!若不是因為……”現在誰跟愛麗公主提錢致遠,愛麗公主就跟誰急!若不是秦雲卿握住愛麗公主的手一緊,怒不擇言之際,差點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
“公主稍安勿躁,也隻是閑話罷了。”安公公一見愛麗公主的情形不對,忙勸了一句,但是卻沒有多大的效果的。
“公主,我怎麼聽說你要下嫁給錢致遠?想必那傳言必定是真的!”赫連雄笑著開口,這句話,就如一枚利刃,打破了愛麗公主強自鎮定的倔強,愛麗公主一拍腰間,從裏麵抽出一根鞭子來,朝著赫連雄兜頭兜腦的就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