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淑妃心中並不是沒怒氣的,但是她也知道,現在形勢逼人強,她在秦雲卿麵前,不得不低頭。
“妹妹,我知道你心中有恨。”錢淑妃倒也十分的光棍,再不藏著掖著,在秦雲卿的身邊坐了,揮手讓在殿內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都下去,然後又讓秋實去殿門口看著,不許閑雜人等靠近,這才歎了一口氣,開口“上次智兒為難妹妹,隻是因為聽了同窗的話,他們說你……”錢淑妃聲音頓了頓,下麵的話不用說出來,秦雲卿也是明白的,“小孩子家家的失了顏麵,自然心中不忿,所以才會把怒氣發泄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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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淑妃看了秦雲卿一眼,見秦雲卿依舊一副淺笑嫣然的模樣,臉上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鬆動,隻得繼續開口:“我已經好生訓過他了,他也知道自己錯了,隻是你和他相處的時間太少,所以才會使誤會越來越深,以後相處時間多了,也就好了,我們一家人,哪裏有什麼話是不能說開的,妹妹千萬不能做出那種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一條繩子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即便是你嫁給了安郡王,也終於難逃一個錢姓。”
秦雲卿抬起頭,看著錢淑妃,沒有說話,也沒有眨眼,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錢淑妃。
就在錢淑妃被秦雲卿看的心中發毛,忍不住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秦雲卿出聲了:“姐姐說的對!即便是我不肯住國公府,即便是我不肯改成錢姓,即便我不肯承認,但也改變不了我是錢國公骨血的這件事情,這件事,你知,我知,太後娘娘知,聖上知,皇後娘娘也知,這京都城人稍微有些人脈的人,全都知道!其實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二妹,如今你貴為安郡王妃,這京都城中,哪一個人還敢碎言碎語?二妹,今後越發的需要我們姐妹攜手合力,隻有讓智兒坐上了那個位置,才能確保我錢府百年富貴,才能確保你我平安一生。”錢淑妃伸手,猛地握住了秦雲卿,“二妹……”
秦雲卿沒有接錢淑妃的話,隻是把手慢慢的,慢慢的從錢淑妃的手中抽了出來:“姐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非是我不肯答應你,有些時候,站在明處不如站在暗處,至少,站在暗處,可以隨機而動,不用被人當成箭靶子。姐姐以為如何?”
錢淑妃沒有做聲,隻是把秦雲卿的話,細細的琢磨了一遍,笑道:“我懂了,有了妹妹這一番話,姐姐受益良多。妹妹的話,姐姐記在心中,以後若是有需要妹妹伸手之處,姐姐定然會開口的。”
“我們心照不宣就是。”秦雲卿說著站了起來,“既然姐姐明白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道理,有些話,想必不用妹妹再提了。”秦雲卿笑著越發的溫柔,“姐姐,即便是泥菩薩也有三分性子的,更何況妹妹我並不是泥塑木雕的擺設……”秦雲卿說著,抬起頭看著錢淑妃,眸光閃過一絲利光,“那睿親王府也不亞於龍潭虎穴,若是妹妹不得好,想必對姐姐來說,也是得不償失的。”
錢淑妃心倏的狂跳了一下,募得抬起頭看向秦雲卿,卻從秦雲卿臉上看不出一絲異色,可是細細品味了一下秦雲卿的話,心卻是又不由自主的狂跳了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朝著秦雲卿露出一個笑容:“妹妹說的是,現在的睿親王妃也有兩個兒子,對睿親王世子的位置虎視眈眈,妹妹雖有安郡王的護持,但到底是內宅,有些手段,也是防不勝防的。妹妹若是有什麼需要姐姐伸手的,隻管使人帶信過來。”
“有姐姐這句話,妹妹的心就安了很多。”秦雲卿嘴角的弧度,高高的揚起,眉梢飛揚起來,整個人的氣勢無端的就淩厲起來,“妹妹和姐姐搭台子唱戲,若是有發現台子不穩的地方,還請姐姐和妹妹一起及時補助,而不抽走台柱子,到時候台毀人亡,倒別人看了戲去。”
“妹妹放心。”秦雲卿的這一番話,讓錢淑妃明白,以往的那些個小手段,秦雲卿全都清楚,隻是不說而已,若是再有這麼一出被她發現,想必她拆台子的時候,定然幹脆無比!“你我姐妹,自然是同進退的!”
秦雲卿笑道:“若是姐姐能同進退,妹妹自然能感覺到姐姐的情意。”說著,換了一個話題,“今日祖母知道我進宮,此刻定然還在家中候著,我不忍讓她老人家久等,這就告辭了。”
錢淑妃站起來:“二妹,秦家祖母要孝敬,錢家的事情,也要放些在心中才是。”
秦雲卿點點頭,轉身向著外麵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停住了:“姐姐,關於五殿下,我想到一個人,姐姐不如讓五殿下多跟著這個人說說話,對五殿下,定然有好處的。”
“誰?”錢淑妃愣了一下。
“三哥。”秦雲卿說完這兩個字,便再也不不吭聲,轉身就出了正殿,讓然把林嬤嬤傳了過來,一起回秦府去。
錢淑妃看著秦雲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