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追獨孤擎的事情,他可是聽說過的。
“這話是二妹妹親口說的,怎麼可能還會有假?二妹妹求我以後幫襯著一些公主,不要讓別人欺負了公主。”周氏笑著道。
錢致意猛地皺眉:“讓你幫襯?你連自己都保不住。”錢夫人對這兩個庶子媳婦都不待見,相對與白氏來說,周氏自從上次經曆了肚兜事件之後,就更加的不遭錢夫人待見!而自從錢致意回京敘職之後,又與秦雲卿走的太近,更是被錢夫人厭惡,讓周氏幫襯著愛麗公主不受欺負……,錢致意忍不住搖頭。
“瞧夫君說的,公主她身份擺在那裏,別人便是想要欺負,也隻能暗地裏作祟,誰又能光明正大的動手。”周氏看了錢致意一眼,“我隻要在適當的時候,在公主耳邊提點一句兩句就行了,哪裏要我跨馬橫刀的去衝鋒陷陣?!”
錢致意被周氏這麼一說,倒是有些赫然,訕訕的笑了兩聲:“倒是我多慮了。”
“二妹妹說了,後院原本就是我們女人的事情,夫君是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在外麵做出一些名堂出來,我不能拖你的後腿,也不能讓內宅的那些個婦人拖你的後腿!”周氏說的臉色猛地鄭重起來,“二妹妹讓我和公主站在一條陣線,這樣一來,以後若是有了什麼事情,自然有公主替我擋在前麵……”
錢致意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感動:“想不到竟然還是二妹想的周到。”
周氏點點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當初是我對不住她,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好的,以後,好生待她也就是了。”
錢致意點點頭。
不提錢致意兩口子在這邊感概,秦雲卿剛才錢致意兩口子送走,便看見老夫人在大孫少奶奶的攙扶了,進了院子。
“祖母。”秦雲卿急忙上前攙住了老夫人,扶著老夫人在院子裏坐了,“這一大早的,怎麼就過來了?若是有事,差個小丫頭過來,找了孫女兒過去,也就是了。”
老夫人拉著秦雲卿的手,笑道:“我有事找你,順便也活動一下筋骨,每日裏坐著不動,都快變成老古董了。”
“祖母還年輕著呢!怎麼就成了老古董了!”秦雲卿嗔怪道,“祖母還要長命百歲的活著,等著父親給祖母掙一品的誥命呢!”
“哈哈,七娘說的是!”門外響起秦正明笑聲,隨即走進院子,給老夫人請安,“母親安。”
“快起來吧,講究這些做什麼。”老夫人一臉心疼的看著秦正明,“這才幾日的功夫,看著又瘦了許多,你也該多休息才是,身子要緊。”
“讓母親擔心,是兒子的不是。”秦正明笑著在一邊坐了,“兒子這幾日升了吏部的主事,剛剛接手,自然是忙了一些,等熟悉了,也就好了。”
“誒……”老夫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但你也該好生顧著身子,不要讓我擔心才是。”
“祖母安。”大孫少爺秦天逸和佑哥兒一起進來,給老夫人請安,這才救了秦正明,才讓老夫人的嘮叨停住了。
“逸哥兒,身子可好了?若是還不舒服,就讓七娘幫你好生把把脈,好生吃了幾帖藥,把身子養好了再出來。”老夫人關心的看了一眼秦天逸。
“謝祖母,我已經大好了。”秦天逸站起來,又給秦雲卿行了一個禮,“多謝七妹妹,若不是七妹妹的那些個藥丸,我也不能熬到春闈結束。”
秦天逸的這一聲謝,倒是真心的。縣試,鄉試和春闈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堪一提!他看著那些個準備不夠充分,體力不支倒下的人,那一刻是真心感謝秦雲卿的。
“舉手之勞而已,大哥又何必掛在心上。”秦雲卿笑著道,“若是這麼一點忙都不幫,又怎麼能稱得上是一家人,大哥你說是不是?”
秦天逸想不到秦雲卿會來這麼一句,怔了一下,隨即笑道:“七妹妹說的是,是我迂腐了!這一聲謝,原本不該的。”
“所謂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才算是一家人,大哥能明白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是明白的,向來水漲船高,從來沒有自家人挖自家人牆角的,大哥,你說是也不是?”秦天逸被秦雲卿的這句話說的心驚,抬頭看了秦雲卿一眼,卻見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一臉誠摯的看著自己,看不出絲毫的意外來,忙笑道,“七妹妹說的是。”
“佑哥兒。”秦雲卿扭頭看向秦天佑,“最近讀書可曾用功?”
秦天佑的臉色有些微微的赫然,支吾了一下,才到:“七姐姐放心,我說過的話,我自然是記住了。”
“父親,宗學可好?”
秦正明抬頭看了一眼秦雲卿,眼眸中有著疑惑。
“若是宗學好,請安郡王幫佑哥兒說個情,安排佑哥兒去宗學,如何?”秦雲卿看著秦正明,臉上笑容依舊,可是眸光卻有些深邃,“佑哥兒是我的兄弟,我以後還要靠著佑哥兒幫我撐腰的,以前沒有機會也就罷了,現在有機會,自然要讓佑哥兒進一個好些的學堂。”
秦正明沉吟了一下,這才開口:“宗學其實並不好,那裏都是一些宗室子弟,有祖宗的蔭庇,用不著讀書。而佑哥兒以後隻能走科舉的道路……”秦正明抬起頭看了一眼秦雲卿,“若是七娘真的有心,不如求著安郡王讓佑哥兒進海家學院,文淵閣大學士海大人的家學,那裏才是真正做學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