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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左邊的官帽椅上坐著睿親王府的二爺獨孤雲,一臉的平靜,看不出息怒,身邊坐著二少夫人華氏,一臉的笑意,隻是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右邊坐著三爺獨孤風和他的妻室虞氏,獨孤風倒是笑得一臉開心,虞氏卻沉著臉。

獨孤風看見獨孤擎和秦雲卿進來,笑道:“大哥和大嫂終於來了,你們再不來,我可快要餓死了!”

“瞧三爺說的這話,太後和聖上可是最要緊的,便是父親和母親也越不過他們兩位去,大哥和大嫂當然要先緊著才行,別說才餓了一頓,便是餓一天,你也沒處說去。”華氏笑著應了一句。

獨孤擎臉色一沉,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秦雲卿輕輕的拉了一下,獨孤擎冷冷一笑,卻站住了。而獨孤玄曦卻恍如沒有聽見一般,隻是臉色又陰了許多。

獨孤擎和秦雲卿進來的時候,早已經有婆子在獨孤玄曦的麵前放了蒲團,秦雲卿見獨孤擎隻是看著不動,使勁在獨孤擎的手心使勁的掐了一下,獨孤擎這才被秦雲卿拉著跪在了蒲團上,行了跪拜大禮,獨孤玄曦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沉著聲音道:“如今也算是成家立業了,若再放蕩不堪,就怪不得我打斷你的腿!”

獨孤擎聞言“唬”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黑沉如墨,伸手一拉秦雲卿:“媳婦,我們走!”

《庶女策》 第7卷 驟然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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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卿抬頭,看了一眼獨孤玄曦,又扭頭看了一眼獨孤擎,也跟著獨孤擎神情淡然的站了起來,朝著獨孤玄曦笑道:“父親放心,兒媳信得過相公。”說完,轉身朝著獨孤擎笑道,“相公,不論你去哪裏,我都是跟著你的。”

獨孤擎怎麼也想不到秦雲卿竟然這麼說,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手一伸,拉住了秦雲卿的一隻手指,頭微微一歪,湊到秦雲卿的耳邊,輕聲道:“媳婦謝謝。”說完,直起身,看著獨孤玄曦,臉上卻依舊陰沉如墨。

“哼!”獨孤玄曦陰沉的看了兩人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掃了一眼站在自己的身邊的婆子,婆子連忙把捧在手上的小匣子,送到了秦雲卿的麵前。

秦雲卿詫異的抬頭看向獨孤玄曦,獨孤擎黑著臉,沉聲道:“既然你如此信他,那麼他娘親的嫁妝,孤就交給你了,以後若有什麼……”

秦雲卿不等獨孤玄曦把話說完,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父親,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兒媳既然嫁了相公,以後自然是風雨同舟的。”

“怪不得是鄉野之中長大的,竟然打斷長輩講話。”虞氏一臉不屑的開口,“這可是從來沒有這種規矩……”

獨孤玄曦不等虞氏把話說話,一個眼神猛地掃過去,虞氏猛地縮了一下`身子,下麵的話猛地咽了回去。

獨孤擎握住秦雲卿的手猛地一緊,正要開口說話,秦雲卿輕輕的拉了一下獨孤擎的手,轉身看著虞氏笑道:“三弟妹說的極對,我是庶出的姑娘,自小隻有姨娘教導,又在鄉野之中長大,原是失了教養,若是相差踏錯,卻是正常,倒是三弟妹侯府的嫡女,這禮儀規矩想必是自小教育的,想不到也如我這個村婦一般,在長輩說話的時候,隨意開口,莫不是侯府的規矩向來就是如此?還是我們這府裏的規矩是因人而異的?”

“你……”虞氏氣的臉色頓時漲紅起來,“你算哪門子長輩?”

秦雲卿聞言,一臉的訝異:“原來在三弟妹眼中,我並不是長輩。我記得當初在江南的時候,曾聽的隔壁的夫子在誦讀什麼長嫂如母,難不成這書中所寫的,竟然是錯的?”

“……”虞氏的臉色頓時漲的發紫起來,還想要說上幾句,卻被獨孤風攔住了,“嫂子教訓的是,是虞氏錯了,我這裏替虞氏給嫂子賠罪。”說著,站起來,朝著秦雲卿深深的作了一個揖。

秦雲卿連避也不避,就這麼的受了獨孤風的大禮:“三弟妹是該好生的反省一下,這禮儀規矩竟然還不如我這個鄉野之中長大的,說出去豈不是丟了靜安候的臉麵,還得連累了侯府那些個沒有出嫁的姑娘。”

“你……”虞氏猛地跳了起來,卻被獨孤風的一個眼神壓了下去。

“好了,好了。”一直坐在上首沒有開口講話的王側妃開口打圓場,“小孩子家家的,說笑玩鬧罷了,老大媳婦就不要放在心上。還是把嫁妝匣子收了,以後和老大好生過日子才是正經。”

捧著小匣子的婆子把兩隻手朝著秦雲卿的麵前又遞了遞。

秦雲卿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扭頭看了一眼獨孤擎。

獨孤擎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秦雲卿會意,笑道:“這嫁妝匣子,兒媳可不敢現在就接了,當初娘的嫁妝到底有多少,兒媳並不知道,這個……”

王側妃的臉色霎時就變了,她是禮部侍郎的嫡次女,父親不過是正三品,當初嫁過來做側妃的時候,嫁妝雖然也算是豐厚,但是跟定北王嫡女,卻是天地懸隔,而自從上官語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