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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過來,恭敬的用雙手捧著,遞到秦雲卿的麵前。

獨孤擎攬著秦雲卿的手臂一緊,低頭,輕聲道:“要不,我替你推了?”王側妃在這府裏經營了十多年,上上下下全都是她的人手,秦雲卿就這樣接手,萬一若是有什麼差池,這名聲可是……

秦雲卿輕輕的搖了搖頭,掙脫了獨孤擎的手,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給獨孤玄曦磕了一個頭:“父親,兒媳有話要說。”

“起來說吧。”獨孤玄曦看著秦雲卿,陰沉的臉色微微的緩和一些,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睛,自己那個桀驁不遜的大兒子,竟然肯聽這個女人的話,也算是意外一件,而這個女子看起來貞貞靜靜的,這模樣,像極了一個人……,那個寧可詐死埋名,也不願意和他一起的女人!

那一天聽皇兄告訴他,她沒死,而是去了和漢鳳翼部落,他心中深埋的瘡疤再一次給挖了開來,血淋淋的,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其實痛到最深處的時候,已經不疼了,隻是麻木,那種行屍走肉一般的麻木。

“父親。”秦雲卿見獨孤玄曦隻是看著自己,卻不說話,又磕了一個頭,把獨孤玄曦的神誌拉了回來,看著這樣的秦雲卿,獨孤玄曦不知怎麼的,心底突然一軟:“這王府裏,就是你的家,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獨孤玄曦的這幾句話出口,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獨孤玄曦從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說過話了!

“父親。”秦雲卿卻是不知道這個茬的,磕了一個頭,並沒有起身,而是依舊跪著道,“兒媳昨日剛剛進門,今日姨娘就要把中饋移交給兒媳,這事若是傳了出去,怕是……”

獨孤玄曦想不到秦雲卿沒有接話,反而把這個球踢到了自己的地方,頓時來了興趣:“那依你說,該怎麼辦?”

秦雲卿暗地在狠狠的罵了一聲老狐狸,正要說話,身子卻被獨孤擎使勁的拽了起來:“媳婦,站著說話。”

秦雲卿點點頭,臉上卻一片惶恐:“回父親,姨娘要把中饋交還給兒媳,這原本也沒有什麼錯……”

王側妃的臉色猛地一僵,什麼叫做交還?!什麼叫做沒錯?!這睿親王府原本就是自己的!難不成自己這些年辛辛苦苦,全都是為他人做嫁衣了?!冷冷的看了秦雲卿一眼,若是她真的敢接,她正可以……,想著,手掌猛地握緊。

秦雲卿頓了頓,扭頭看了王側妃一眼,朝著王側妃屈了屈膝,恭敬的開口:“兒媳多謝姨娘這些年來為王府的操持,姨娘辛苦了。”

王側妃一口氣吐不出來,硬生生的膈應在胸口,難受的臉色都發青起來。

“這原是她該做的。”獨孤玄曦等了一會兒,不見王側妃說話,便把話頭接了過去。

“姨娘年紀也大了,也是應該歇息一下了,隻是我終究是新婦,什麼都不懂,還望姨娘能在幫著操持一段日子……”秦雲卿又朝著王側妃屈了屈膝,“等兒媳能上手了,姨娘自然就可以輕鬆了。”

王側妃心中那個氣啊,可是卻又說不出話來,正待不理,獨孤玄曦開口了:“你說的正是,就這麼著吧,讓王氏帶著你一個月,一個月後,再交給你。”

“既然一個月後便全都交了,那賬冊……”獨孤擎笑著開口。

“自然也一個月後移交。”秦雲卿搶著開口。

獨孤擎愣了一下,卻見秦雲卿朝著自己眨了眨眼,立刻把下麵的話咽了回去,點頭道:“也好。”

王側妃氣的肝疼,獨孤擎卻拽著秦雲卿的手,朝著獨孤玄曦說道:“父親,若是沒事了,我們就告辭了。”

“大哥,大嫂,弟弟可是還沒有給大嫂見過禮。”獨孤風笑著站了起來,朝著秦雲卿彎腰作揖:“小弟行三,獨孤風,以後還請大嫂多教導才是。”

“好說,長嫂如母,母親不在家裏,這個責任,自然該有我擔負起來才是。”秦雲卿一點都不推辭,就這樣的把獨孤風的話接了過去。

秦雲卿的這話,明擺著就是把王側妃撇過一邊,以王府女主人自居了。

《庶女策》 第7卷 防賊論

獨孤風也愣了一下,原以為秦雲卿多少會謙遜一下,隻要說出一個“不”字,自己就能以退為進,翻轉全局,誰知道秦雲卿竟然打蛇隨棍子上了,應了這個責任,倒是讓自己硬生生的吃了一個悶虧,讓娘坐實了姨娘這個稱呼,也讓她坐實了這個長輩的稱呼!

獨孤風氣的心口生疼,可是臉上卻還不得不裝出一副受教的模樣來,心中真的抑鬱到了極點。

王側妃聽了秦雲卿的話,胸口一陣憋悶,身子搖晃了一下,若不是嚴媽媽眼疾手快,差點就摔倒在地。

獨孤雲在獨孤玄曦麵前向來是孝順而恭敬的,原本也想著出來做一番戲,把王側妃剛剛失去的麵子轉圜回來,卻發現是秦雲卿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心中頓時猶豫起來。

王側妃終於回過神來,陰森的看了一眼秦雲卿,臉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轉身給獨孤玄曦行了一個禮:“王爺,既然老大媳婦委托了妾身再掌管一個月中饋,妾身一定好生管好這最後一個月,隻是……”王側妃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