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畢傾城掐住的女人很驚訝,她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和畢傾城並不是在尋歡,難道她是想救自己?
她本來是奉命來殺畢傾城,因畢傾城不近女色,她通過市委書記許柄權才得已近了畢傾城的身,沒想到畢傾城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在她要下手時反而被他挾持住了。
畢傾城劍眉一挑,深邃的黑眸看向安驀然,仍舊沒有放開手中的女人。
“哦?這位小姐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昨天夜裏他和沈雄飛那小子喝了一夜的酒,難道這女人是沈雄飛假扮的?
夜風中,隱隱飄來一陣酒味夾雜著一種莫名的香味,這女人怕是喝多了,認錯了人,或許是和她一夥的,又興許是許柄權那老東西派來的?
看來許柄權是狗急跳牆了,兒子死了後,不甘心大權落入畢家手裏……
男性特有的磁性聲音,有點低沉沙啞,還有點咬牙切齒,安驀然隻覺得身上一陣冰冷,因為這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隻看見性感的唇瓣在一張一合,好像是一個木偶在說話,仿佛他一開口,周圍的溫度就急速下漸了。
她卻顧不得那麼多,一門心○
腦子裏還在思索,嘴上卻不由得驚呼出聲:“小心!”
畢傾城急時反應過來,一把將女人甩到了地上,女人手上的刀子也甩出了很遠。
“找死!”
本來想從她口中知道大山北的窩在哪,沒想到這個女人接二連三地對他下殺手,在漠河市誰人不知道他畢傾城的勢力,這個女人是活膩了!
畢傾城從西裝褲兜裏掏出槍來,對上地上慌亂的女人,正要開槍手卻被人抓住了,他怒目掃去,見剛剛救了他那個女人正死死抓住他的手,畢傾城一愣,她的手好粗糙,看她的年紀不過十六七歲,怎麼會有一雙這麼粗糙的手?
“還不快走!”安驀然朝地上傻了的女人大喊,顫唞著身子拚盡全力抓住畢傾城的手,隻覺得這手嫩滑如牛乳,一個男人的手,怎麼會這麼嫩滑?
女人回過神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蹬著高跟鞋跑了。
畢傾城牙一咬,猛地甩開安驀然,安驀然被大力一甩,重心一失,腳一下崴,高跟鞋跟斷了,猛地跌在地上,她顧不得腳痛,趕緊脫下鞋子看能不能修好。
這可是她唯一的一雙高跟鞋,沒有它,它怎麼去巴山夜雨上班?雖然這份工作讓她在群英中學倍受冷眼,但她不能失去這份收入可觀的工作,她需要錢。
可是壞得這麼嚴重,怕是修不好了!
抬頭毒怨地看向那可惡的男人,卻被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嚇得立即收了回來。
她暗怨,為什麼要發善心救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本去同情別人了嗎?
她隻是窮農村來的鄉野丫頭,因為她的貧窮寒酸,她在學校被許娜她們那些千金小姐捉弄打罵,在食品廠被欺負,在巴山夜雨被擠兌,一係列的委屈似乎都一時間跳了出來,壓得她的心髒超了負荷。
安驀然徒然低下頭,緊咬嘴唇含淚難過起來。
畢傾城本來要去追那個女人,卻見安驀然跌坐在地,拿著壞了的鞋子一臉難過。
那隻是一雙幾十塊錢的鞋子而已,幾十塊錢掉在地上,他都不會彎身去撿,而她卻那麼傷心,似乎損失了什麼珍貴的寶貝一樣。
如此可憐的她與剛剛風情萬種的她有著天壤之別,竟讓他心裏有些莫名的心疼。
“畢傾城,你死了沒有,沒死說句話!”
車裏的耳機終於咆哮起來。
畢傾城?長得是挺傾城的,不過人是否如其名,她就不知道了!
畢傾城眉頭一擰,走過去戴起耳機:“你活得不耐煩了嗎?聽著,抓住那個女人,我親自處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