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把這首歌唱得以假亂真,每一個音符,每一絲情感都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他最親的人,最終成了歌中所唱,變成了天使,成了他無邊的思念……
悲痛在眉間蔓延,畢傾城拳頭越握越緊,這時,左耳上的耳機響了起來:“畢先生,巴山夜雨出事了。”
畢傾城臉上一沉:“誰?”
“大山北的吳勇,帶人砸了巴山夜雨,正在酒吧叫囂,要見您!”
“他活得不耐煩了?今天我沒心情見他,叫華雄去吧!”
“吳勇說,他手上有安小姐被輕薄的錄像……”
畢傾城剛鬆開的拳頭又猛地握緊,俊臉一黑:“找死!”
“畢先生,要帶人去嗎?”
“不用,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去會會他!”
東區繁華的酒吧街,巴山夜雨門口圍滿了人,一些是巴山夜雨的客人,一些是別的酒吧來看熱鬧的,想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連巴山夜雨也敢動。
凡是有點地位的都知道,巴山夜雨乃是畢傾城的產業,畢傾城是誰?縱橫漠河經濟的第一人,市長的獨子,而且還有警察局護著,沒有人敢動他的場子。
而今天,這個人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帶人將巴山夜雨砸了個稀巴爛,等會兒畢傾城肯定會來,少有人見到過畢傾城的真麵目。
傳言他長得很帥,有如同英國王子般清冷高貴的氣質,他很少笑,除了對自己喜歡的人。更有人說,他不近女色,除了與他定婚的未婚妻高幕雨,他身邊再沒有別的女人,但這樣,他還是足以令無數女人神魂顛倒。
可還是有人傳出,近年來他愛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得清純可愛,曾是巴山夜雨的賣酒女,畢傾城對她嗬護得無微不至,仰慕畢傾城的女人們真是羨慕嫉妒恨,那個女人真是幸運死了,能得到畢傾城的寵愛。
隻有安驀然知道,其實她並不是被老天眷顧的人,當然,除了遇上畢傾城。
“砸,給老子全砸了,看畢傾城那狗雜碎還猖狂!”~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吳勇坐在酒吧大廳的大沙發上,一腳踩在沙發上,一腳踩在玻璃矮幾上,手中刁著雪茄,半眯著眼,對正砸得起勁的小弟們狂妄地喊。
秦北北和珍妮站在旁邊,嘴角帶笑地看著這個奢靡的酒吧被砸成廢墟,好不痛快。
突然,秦北北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警戒地掃了珍妮一眼,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去接,聲音很溫柔很輕。
“喂,杜青啊!我沒睡,好,馬上過來,等我!”
掛了電話回身,她發現珍妮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恢複常態,無視珍妮的恨意,走到吳勇麵前說了聲有急事,然後搖大擺地從珍妮麵前走了出去。
珍妮不甘心地看著秦北北離去,腦中忽然閃出一計,於是也對吳勇說,有急事要走。
吳勇不耐煩地朝她揮手。
走出門,秦北北步子急了起來,想盡快趕到杜青那裏,不想讓他等,誰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正準備開罵,看上那人的俊臉後,話卡在了喉嚨裏。
“你是畢……”
畢傾城透過黑墨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英挺高貴地進了巴山夜雨。
秦北北朝街上看去,隻看到驚呼激動的人群,沒有一個畢傾城的人,她心中驚歎,畢傾城果然有種,一個人也敢來!他還能活著出來嗎?
想到杜青還在等她,她顧不得多想,急匆匆離去,她剛走,滿臉毒怨的珍妮也跟了上去。
畢傾城一隻手插在褲兜裏,一隻手隨意垂在身側,袖子鬆懶地挽著,大步走進了巴山夜雨。
裏麵的人還在砸,七彩琉璃燈下,稀裏嘩啦玻璃破碎的響聲異常刺耳,若大的酒吧已形同廢墟,店裏的領班和服務員都嚇得縮到了巴台下。
吳勇不經意回頭,看到畢傾城站在門口,連忙直起身來,揮停了砸東西的小弟們,眾小弟紛紛站到了吳勇身後,快速掏出槍來握在手中,有些懼怕地看著畢傾城。
對於畢傾城,他們是恐懼的,因為他是個像神話一樣的人物,不但在白道隻手遮天,近兩年,在黑道上也混得風生水起。
畢傾城看著被砸得一塌糊塗的酒吧,眉頭一擰,走到吳勇麵前,優雅地取下墨鏡,滿眸寒光瞬間射向麵前的人。
長得極好的容顏,身上有著貴族的冷漠疏離,高挺的身材似乎讓所有人都矮了一截,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顯得他那般與眾不同。
“東西拿來!”
毛骨悚然的冰冷聲音讓呆愣的吳勇回過神來。
“姓畢的,你真的敢來?”他朝畢傾城身後看去,一個人都沒有,嘴角一勾:“還是一個人來,你果然有種啊!”夾著雪茄的手朝畢傾城的臉上一指,繞過玻璃茶樽走到了他麵前。
“我說過,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也沒有人敢指著我說話,你是第一個!”畢傾城語氣很冷,他一開口,酒吧的溫度似乎降到了極點,讓所有人不由得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