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罪,可這生兒育女的辛苦無法替代。

“畢先生,安小姐,韓先生的婚禮在三樓!”迎賓小姐看到畢傾城他們過來,趕緊告訴他們婚禮的位置。

“知道了!”畢傾城淡淡答了句,然後朝耳機裏吩咐了聲:“注意一下周圍有沒有可疑人物,隨時彙報!”便帶著安驀然進了景騰。

三樓宴席大廳,韓思博和古詩詩穿著禮服站在門口,麵帶笑容地將賓客們一一迎進去。

“先進去坐,謝謝!”

畢傾城扶著安驀然過去,喜笑說:“新婚快樂啊!”

韓思博和古詩詩紛紛回頭,迎上去笑答:“傾城,驀然你們來了?”

“詩詩,新婚快樂!”安驀然送上祝福,順便遞上了紅包。

古詩詩道了聲謝謝,然後接過,給了安驀然一個大大的微笑。

“思博哥,你要好好對詩詩哦,她可是一個好女孩!”安驀然有些不放心,必竟古詩詩有過先前和王鈞豪那件事,她怕韓思博介意。

韓思博摟了摟古詩詩,幸福地答:“驀驀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詩詩的!”

這個承諾,他也想過對安驀然說,也曾想過,如果畢傾城醒不過來,他願意把安驀然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無論有多少困難多少阻礙,他都願意為安驀然一肩挑,可是後來,畢傾城醒了,畢傾城是他的兄弟,他即使再愛安驀然,也不能任其這份感情發展下去,他便快刀斬了這根亂麻,獨自受著心傷。

這個時候,古詩詩出現了,她也是那麼善良,那麼純真,且溫柔似水,讓他受傷的心慢慢結了疤,與她在一起,他是愜意而又幸福的,最讓他心動的是,她身上也有安驀然的影子,這便夠了……

安驀然放心了,一個男人敢承諾用生命去愛那個女人,那便是真愛。

客人到齊後,婚禮便開始了,古詩詩主動要求低調婚禮的,便隻是請了些朋友近親吃個飯走走過場,必竟自己有過那麼不堪的過去,本來就覺得配不上人中龍鳳的韓思博,她不想再那麼張揚,惹人非議。

韓家父母一直沒有來,想必還在怪古詩詩對高家所做的一切,安驀然倒覺得這事壓根輪不到韓家管,高老爺子都沒有責怪古詩詩,韓家沒有必要再來遷怒。

韓思博牽著古詩詩走過紅地毯時,古詩詩雖然笑得極為幸福,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遺憾的,哪個媳婦不想自己的婆家喜歡自己接受自己?

看著韓思博牽著古詩詩走過自己的身邊,安驀然心裏也是極為滿意的,古詩詩能有個這麼好的歸屬,她就放心了。

安驀然參加過多次婚禮,早就過了新鮮勁,今天要不是古詩詩結婚,她都不想來,所以吃過午飯她便準備回去,臨走前,想要上廁所,她讓畢傾城等他一會兒,獨自一人往洗手間去。

畢傾城在走道上等安驀然,剛剛吃完飯,嗓子有些幹,正巧有服務員端酒進去,他拿了懷喝,一入口,便覺得這酒味道有些怪,正想問是什麼酒,沈雄飛朝他走了過來,他便打發了服務員,和沈雄飛聊了起來。

安驀然推開洗手的門,裏麵很安靜,燈光發白,有點像晚上。

想必沒有人,安驀然向來喜歡安靜,便在鏡子前照了照,才推開了一個廁所的門,白色的坐式馬桶,清潔得幹淨發亮,安驀然剛坐在馬桶上,就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了,步子很輕,似乎是怕人發現自己而故意放輕的,安驀然覺得有些奇怪,誰上廁所還怕人發現?

廁所的門下方有一點點縫隙,可以看到那個人的鞋子,她一直站在鏡子前,一動不動的,安驀然心裏更奇怪了,上完了廁所也不怎麼敢出去,站了好一會兒,那個人走到了安驀然的廁所前,似乎在等她出去。

安驀然趕緊退後一步,生怕被她看到自己,詭異的空氣讓她不由得緊張起來,前不久她才看到電視裏報道,女廁所有色狼,專門偷窺女人上廁所,她不會那麼倒黴吧,偷窺偷窺便是趁人不注意偷看,怎麼這個色狼這麼明目張膽呢?

想到這裏,安驀然便有些放心了,想必是哪個客人喝醉了酒,而且看那人穿的鞋子也不像是個男人,她在心裏暗怨,幹嘛要自己嚇自己,景騰是什麼地方,亂七八糟的人根本進不來,今天又是思博哥和詩詩的婚禮,畢傾城肯定加派人手的,真是膽小。

拍了拍胸口,定下心來,她便打開了門,誰知門口站著那個人正一雙紅眼盯著自己,一頭卷發蓬亂地搭在頭上,與那張臉極為不相符,安驀然又嚇了一跳,趕緊說了聲:“麻煩讓一讓。”

那人不但不讓,還咧開嘴笑了,仍舊紅著眼說:“安小姐,久違了!”

“於東信!”安驀然驚喊一聲,有些不敢置信。

“是我,我來找你報仇了!”於東信一把抓住安驀然,拖過來抬手就朝她腦後打去。

安驀然隻覺得脖子一酸痛,便陷入了黑暗中。

……

畢傾城和沈雄飛聊了一會兒,感到安驀然似乎去了很久,便朝廁所方向看了一眼,正有一個保潔員推著個清潔車從裏麵出來,那保潔員的身形有些奇怪,畢傾城沉了會兒,想不到哪裏奇怪,便沒去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