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過分了!”她厲聲道,素手一揚,一根銀針泛著寒光在空中劃出陰柔的弧度,朝身後之人射去。
身後之人身手極快,一手扯過秦寒君身上的外衫,接住迎麵而來的暗器,而後甩在一旁。銀針帶著後勁力,竟連衣刺入一旁的木柱之上。
財神爺冰冷的麵具之下,一雙墨黑泛著寒光。他瞥了眼牆上的釘著的外衫,回頭靜靜地目不轉睛地盯著秦寒君,表情漠然,就像他的麵具那般絲毫沒有半分溫度。
秦寒君的外衫被釘在牆上,如今隻著裏衣,雖然沒有衣衫不整,但是裏衣畢竟貼身,曲線畢露,惹人遐想,而如今又被一個男人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自是十分不舒服。
她轉身,欲取牆上的外衫,卻不料手剛伸出,有人的動作比她還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後扯。她皺起眉頭,順勢使出第二根銀針,卻被他再次順勢截住。
她抬腿朝他的天靈蓋劈去,不料還是被他避開。如此,她一手順勢被扭至身後,另外一隻被他鉗製在手中,這下不僅是動彈不得,而且這麼大的動作,她的領口早已微微敞開。他居高臨下,裏頭的美景自然是盡納眼中。
“放開我。”她沉聲怒道,掙紮著想逃開他的牽製。
“如果王妃想讓在下看到更多,就繼續掙紮,沒有關係。”
“你!”
這個財神爺到底有完沒完,看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情(和諧)欲,隻有怒意,可見,並不是好色的登徒子。他如此戲弄有何目的,是為了報複成諾麼?
“妾身不知何時得罪了財神爺,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財神爺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種無知婦孺一般見識。”秦寒君挑眉不冷不淡地說道。
他定定地看著她,一雙墨黑的瞳仁,映著案上的燭火,忽明忽暗。燭光下,她頷首微抬,光影完美的交織在一起,繪出一張精致的臉龐
冰冷卻又柔美、朦朧卻又迷離、疑惑卻又堅定。
於是乎,他的心又那麼一瞬的迷離,或許該告訴她,或許不該如此騙她,或許以她的智慧可以不被對方看出半絲端倪……隻是這些都隻是或許,他終究還是不能冒險,他終究還是……
“財神爺不是打算整夜都這麼抓著妾身的手吧。”她素手輕轉,不著痕跡地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她將掛在牆上的外衫拿下披上,雙手交疊,將外衫朝自己胸口籠緊。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慢條斯理地往窗口走去。
“你不怕外人見著?”財神爺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坐在窗口處,沒有由來的,多了三分不悅。這個女人,怎麼就不懂得避諱。怎麼說,他們可是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不怕遭他人非議。
見秦寒君依舊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金色折扇,他的眼中竟微微一怔。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這才又恢複淡薄的口吻:“王妃,就算是不在乎自己的名節,也要顧慮到洛王爺的名聲。”
秦寒君微微一愣,看著手中的折扇,竟有一瞬的恍惚,隻聽她用似乎隔得很遠很遠的聲音說道:“名聲?三少既然舍得離開,那他何必在乎名聲?”
他定定的望著她,仿若時間都膠著在他的目光中,變得越發的不真實。或許是一盞茶的功夫,也許更短,他的胸腔呼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