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就變得很不對勁,莫名的焦躁無孔不入,猜忌在我們心中萌芽。可若僅剩下的我們四人都不能相互信任,我們要如何戰勝繆,如何繼續走下去。
夜裏,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當聽到窗外的梧桐被狂風吹得沙沙作響時,我第一時間趕到了事發現場。薩麥爾在我眼前直直地倒下去,如水的銀發散了一地。他的頭無力地歪向一邊,脖子上七道血痕赫然昭示著他的死因。
我看著梅塔特隆衣角上的血跡,張了張口,發出的卻是沙啞而破碎的聲音:“如果薩麥爾是繆假扮的,你覺得他會這麼容易被你殺死嗎?”
梅塔特隆走過來,伸手撫摸我的臉頰:“隻要你能平安,我寧願錯殺一萬。”說完他揚起手,薩麥爾的屍體燃起熊熊烈火,火光縈繞在我的夢中,經久不散。
次日清晨,我們下來一樓的餐廳用早飯,這裏的一切都跟昨天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坐在一起的人隻剩下三個了。我懷著沉重的心情拿起刀叉,梅塔特隆卻將我麵前的食物端走了。在我詫異的眼神中,梅塔特隆把我的餐盤推給米迦勒,又把米迦勒的換給我。
“這是什麼意┇
引言:世上沒有必輸的戰鬥。
水之君主的玄武宮位於恒星天的製高點,北方雪山的最高峰上。宮殿銳利的尖頂高聳入雲,那氣勢仿佛要刺破蒼穹。整個宮殿散發著清冷而又奪目的星輝,那些星光從峰頂照射下來,投影出一個巨大的五芒星。據說,這恒星天的北方玄武宮就是北極星的實體。
在玄武宮中央的正殿中,我們見到了水之君主拉姆達。他盤膝端坐在蓮花寶座上,閉著雙眼,雙手合十,右臂上纏繞著一串檀香木念珠。淡金色的長發漂浮在半空中,每一根發絲都散發著朦朧的光暈,我知道那是高純度的靈力彙聚的體現。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蓮華香,我驚訝的發現,這座宮殿除了拉姆達以外,竟然沒有任何隨侍的天使,甚至都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蓮座上的熾天使動了動嘴唇,然後我們聽見回蕩在四周的莊嚴聲音:“歡迎來到北方玄武宮。這裏將是你們旅途的終點,現在放棄希望的話,我會給你們一個毫無痛苦的解脫。”
“好狂妄的家夥,你難道不知先前那三個同樣狂妄的人都落得什麼下場了嗎?”梅塔特隆冷哼一聲,火焰在掌心凝聚成火球的形狀。
“很遺憾,我跟那他們並不是一個水平的。”說著,拉姆達輕蔑一笑,“梅塔特隆,你故意讓我看見你手中的火焰,其實袖子裏的琴弦已經蓄勢待發。你進攻時打算用炎火咒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趁我分神時就用琴弦穿透我的肩胛骨,等受了傷我動彈不得的時候再以手化為炎刃刺入我的心髒,我說的對嗎?”
梅塔特隆的身子震了震,我看見他眼中驚恐的神情。心中警笛大作,莫非這個拉姆達能夠洞悉我們的思想?
“閣下,戰鬥的時候請睜開眼睛,這是對敵人最基本的尊重。”米迦勒持劍上前,嚴肅地說道。
“對付你們,沒這個必要。”拉姆達依舊閉著眼,表情平靜而安詳。
“那麼我隻好打到閣下睜眼為止了。”米迦勒說著,如閃電般衝上前去,然而他的進攻被拉姆達輕鬆化解了。那位水之君主隻是換了個手勢,米迦勒的身體便從腳下開始結冰。轉瞬間堅硬的冰層將米迦勒包裹在其中,如同一枚巨大的琥珀。
“我能夠預知未來。愚蠢的敵人啊,你們還不明白自己的渺小嗎?”拉姆達將手中的念珠向下一揮,頓時我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剛才還彌漫在空氣中的蓮華香,聞不到了。
疾風從四麵八方襲向拉姆達,我看見薩麥爾不服輸的眼神。然而拉姆達早就看穿了他的攻擊,那些風刃被他用結界擋住,最後全部返回到薩麥爾身上,將他擊潰。
“剛才剝奪了你們的嗅覺隻是略施懲戒,既然你們仍不知悔改,別怪我手下無情了。”拉姆達的話成為我最後聽見的聲音,當他再次揮下念珠後,我的世界一片死寂。
招數相繼被化解,五感逐漸被剝奪,此時的我終於理解了繆的遺言,拉姆達將會帶給我們真正的絕望。與此同時我心中不由得產生疑問,為什麼神要在我們當中選擇熾天使?為什麼要讓我們經曆這裏的考驗?來到恒星天隻有兩種結局,一種是我們被殺,另一種是殺死這裏的熾天使。神為什麼要讓我們自相殘殺,他不是最仁慈的天父嗎?為什麼曾經消失的熾天使會在這裏出現,在遙遠的過去,天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思考的過程中,在我的斜後方,梅塔特隆向拉姆達發起了進攻。我沒有看見他攻擊的過程,卻親眼見證了結果,拉姆達的蓮座被炸毀,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