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做了就不要後悔。其實雲天青他沒欠我什麼,也沒有對不起我什麼,現在的我對他無愛也無恨,又何來原諒之說。”
“但是我爹他,在鬼界等著你呢……”然後低頭想了想,“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和爹之間到底怎麼了,我也不想管這麼多。既然大哥不恨爹,為什麼不能去鬼界和他說清楚呢?想來爹其實也很想知道大哥的想法,若是知道大哥原諒了他,想來爹也會很高興的呢。”
“……”玄霄雖然已經想通了,本想著兩人再無糾葛,不在與雲天青又任何交集,但是經天河這麼一說,倒真的是……
天青和玄霄之間,雲天青覺得自己欠著玄霄,欠他冰封數載的時間,欠他夙玉的感情,欠他的不僅僅是一句對不起能償還的了的;而玄霄覺得,所有的一切其實是他咎由自取,冰封是因為羲和炎陽弑體所致,雲天青沒有欠他什麼,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如此,我隨你去一趟鬼界。”
“真的?”天河聽到玄霄鬆口,直接拉著玄霄禦劍想著不周山而去,“那我們現價就去不周山,從不周山直接去鬼界就好。我和紫英已經去過幾次了,今天就我們兩個去,不會迷路的。”
玄霄和雲天河就這麼離開,而留下的兩個人卻因為雲天河此舉著急上火到處找人。
兩人通過不周山,直接進入鬼界。
來到鬼界正好看到一紅衣女子左腳踩在一個小鬼身上,雙手叉腰道,“哼,你個小鬼,偷東西都偷盜姑奶□上來了,也不問問姑奶奶我是誰,你覺得你能偷得到嗎?”
隻見那小鬼躺在地上,麵露苦色道:“姑奶奶饒命啊,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小的偷誰也再也不敢頭您的東西了。”
天河聽到熟悉的聲音,想著那紅衣女子的方向喊了聲:“菱紗。”
“唉,天河你怎麼來了?”然後看到天河身後的玄霄,雖然玄霄發色和麵貌有些變化,卻也能看出那是當初瓊華一戰的玄霄。此時的菱紗也沒了剛剛的霸氣,小聲的說道,“天河,那個玄霄……”
“哦!大哥回來了,我帶他來看看我爹。”
“看雲叔?”然後緩了口氣,拍拍胸脯說道,“這樣啊!若是這樣雲叔也不用在這麼永無止境的等下去了……這樣好,這樣好!”然後急忙拉著天河到了一邊,揪著雲天河的耳朵小聲問道,“你確認沒有問題?他不會和雲叔一言不合打起來?”
“唔……大哥說他不恨我爹了,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樣啊……”韓菱紗遲疑了一下,然後對雲天河說道,“那我去找雲叔。”
不一會兒,直接一穿著樸素布衣的男子跑了過來,看著一頭紅發的玄霄,走了幾步停在那裏,“師兄?”
玄霄回頭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麵容。雲天青容貌未變,卻多出了一絲滄桑和憂慮,相較起以前的浪蕩不羈來說,卻更加像個人了。
玄霄隻是站在那裏,不說話也不點頭,眉頭微微皺起的樣子,像極了當初在瓊華,雲天青闖禍後的表情。
“師兄?……真的是你,你從東海出來了?你願意見我了?”
“那個爹……大哥他說不恨你,你也不欠他什麼……”不懂雲天河說完,韓菱紗直接一個巴掌拍在了雲天河的身上,然後說道,“雲天河,你給我過來。”
隻見韓菱紗揪著天河的耳朵將他拉到一邊。天河還想說什麼,“那個菱紗……我還沒說完了……你等等……等……等……”
“閉嘴!”然後將天河拉到角落中,“你個木頭、呆瓜!這種事當然要玄霄自己和你爹說了,怎麼你全說了呢……”
“哦!那我不說了,讓爹和大哥自己說……”
“嗯……”
“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呆在這兒幹什麼?”
“笨……你不會偷聽嗎?”
“但是偷聽不是不好嗎?”
“你不說、我不說,你別隻聲就好!”
“哦!”
而這邊雲天青看到玄霄這個樣子,不知覺的笑了笑,“師兄還是老樣子……每次看到我都皺著眉頭。”
“……為何還不投胎?”
“我說過,要等著師兄回來。當初的事情……”
不等雲天青說完,玄霄轉身,“當初沒有誰對誰錯,不過是自己選擇的道路不同罷了。你不欠我什麼。”
“我……還是想和師兄說聲對不起。”
“……你去投胎吧,今日相見,再見無期。”
“師兄難道就不問問我夙玉的事情?”雲天青聽到玄霄沒有怨懟自己,也是很高興的。畢竟在瓊華數年之中,也就他與玄霄感情最為深厚。玄霄對他人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冷樣,但是在接觸的久了後,雲天青也發現玄霄內在的溫柔。可能他會對你嚴格,也會訓斥你,但是那是當你沒有按時完成師父留下的功課;他會在你抱怨的時候冷麵以對,但是卻還是默默的聽著;他會在第二天早起是將你叫起,雖然總是語出不狀,但你卻沒耽誤一次早課;晚上他會為你蓋被,即使麵露不願……這種種的種種,都說明了一個問題——玄霄即使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但是卻能在細節上關心著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