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以外的小動作,隻要牛奶盆在我麵前,不管是誰欺負我,我都要吃飽了再說,古人有雲: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那大腦袋見我沒搭理它,似乎就以為我好欺負,將整個身體擠了過來,把我排擠出牛奶盆的範圍,這個時侯,姑奶奶我終於炸毛了,抬起頭,張嘴吼道:“你擠個毛線啊擠。”沒來得及吞進肚子裏的牛奶噴了出來,星星點點地落在了眼前白毛大狗的身上。
一看就知道這白毛大狗是嬌生慣養型的,沒被人大聲吼過,它被我的河東獅吼弄得不知所措,過了半響,它才說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
“你眼睛瞎啦,沒看見我是被銀發美人抱進來的?”我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用小屁屁推了推它龐大的身體,示意它讓一讓。
白毛大狗向一旁退了幾步,一臉不解地問道:“誰是銀發美人?”
“喏,就是他啊。”在百忙中,我抽空抬頭朝銀發美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是說希晨啊?”白毛大狗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
“嗯?嗯。”我再度抬起頭,伸出舌頭舔了舔沾在唇邊的白色奶漬,問道,“他的名字怎麼寫啊?”
“你識字?”白毛大狗一臉好奇地看著我,“我還以為你是希晨撿回來的小野貓呢。”
“啊呸!”我再度炸毛,“你才是小野貓,你們全家都是小野貓。”
“我是狗。”白毛大狗老實巴交地說道。
“……狗眼看人低。”我氣結。
“你是貓,不是人。”白毛大狗再度糾正我的錯誤。
“你……我嚴重懷疑,你是水仙花養的狗嗎?居然這麼笨!”
“水仙花又是誰?”
“你家主人啊。”
“景吾不是水仙花。”
“他有自戀又臭屁,不是水仙花是毛啊。”
“景吾是人,不是水仙花。”
“……豬腦子。”
“我是狗……”
“你妹的,勞資知道你是狗,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你是狗。”我成功地暴走了,“勞資隻是問你銀發美人的名字怎麼寫,你竟然給勞資扯這麼多有的沒的。”這世界,物都不似主人形,冰山家的狗太暴躁,水仙家的狗是二貨,龍馬家的貓太……溫柔善良賢淑……,我確定這是拿來形容我的……
“……希望的希,晨光的晨。”白毛大狗顯然被我的怒火嚇著了,它起身後退了幾步,說道。
“希望的晨光?”我低下頭,看著牛奶盆裏薄薄的一層牛奶,輕喃幾聲,“這個名字真好聽。”
“我叫彼得,你呢?”白毛大狗自報家門。
“卡魯賓。”我仰起頭,朝它丟了一個自認為溫柔的笑容。
“……你好。”彼得狗狗朝我伸出了它的爪子。
“……”不是說,狗與貓是天敵嗎?難道說眼前這家夥是一隻披著狗皮的貓,我一臉狐疑地看著彼得,縱身一躍,抬爪撓向那張毛茸茸的狗臉,試圖扯掉它的皮。
“少爺,您回來了?希晨少爺已經到了。”熊本管家的聲音迫使我收回伸出去的爪子,而已經躍到半空的身體也不由得一歪,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啪嗒”一聲落在了柔軟的地毯上,雖然地毯能夠緩衝一些,但……還是好痛啊。
“你沒事吧?”正當我為自己的小身板哀悼時,彼得狗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夠不著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沒必要跳起來跟我握手……是不是哪裏摔疼了?我讓景吾給你請個獸醫看看?”
“你妹的,你說摔下來疼不疼,你去試試。”我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朝銀發美人走去,尋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