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我獨自坐在草地上,仰起頭,下巴與草地成明媚而又尤桑的四十五度角,午後的陽光帶著幾分慵懶,透過樹葉的罅隙,星星點點地灑在草地上,給碧綠的草地添上了淡淡的金色,微風徐來,草尖輕輕搖晃。
龍馬去比賽了,今天是青學與立海大爭奪關東大賽冠軍的比賽,沒有冰山大人的青學對戰沒有幸村美人的立海大,雖然知道按照劇情走,青學拿下比賽,雖然私心地盼著龍馬打敗黑麵神皇帝,但……我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多愁善感,煽情路線似乎不是我該走的風格。
“你在想什麼?”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過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小黑貓,在倫子媽媽精湛的廚藝的喂養下,小黑貓暗啞的毛發開始亮了起來,身子也逐漸豐腴起來,我垂下眼簾,回過頭,看著被風吹著左右搖擺的小草,沒有回答。
“不開心嗎?”聲音有些近,鼻間除了青草混著泥土的氣息外,還有那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不開心了?”我翻了一個白眼。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小黑老實巴交地回答道,“你不開心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魔鬼般的氣息,似乎在告訴全世界你不開心。”
“魔、鬼!”我轉身瞪著身後的小黑貓,試圖用眼神殺死它。
“嗯。”小黑點了點頭,正兒八經地強調了一遍,“魔鬼。”
我半眯著眼眸,後腿一蹬,將小黑壓了個狗吃粑粑,一口咬住小黑的尾巴,口齒不清地吼道:“你說誰是魔鬼!誰是魔鬼!”
“卡、卡魯……”
“誰?!”
“喲,原來卡魯賓也到了該找個小公貓的年紀了。”耳畔響起色老頭毫不正經的聲音。
我鬆開口,吐了吐嘴裏的毛,抬起頭,看著坐在台階上翹著二郎腿,表麵上看報紙,實際上看藏在報紙裏的《花花公子》的色老頭,眯著眼睛從小黑身上跳下來,躡手躡腳地走到色老頭麵前,後腿微微用力,躍起,前爪用力一撓,色老頭用來掩飾其罪行的偽裝被我扒掉,一本印了無數漂亮的比基尼女郎的畫冊出現在太陽底下。
“南次郎,你又在看這種雜誌。”平時的倫子媽媽是溫順的貓咪,但發起火來的倫子媽媽堪比母老虎。
我滿意地看著被倫子媽媽發現並搶了雜誌的色老頭一臉自認倒黴的模樣,得意洋洋地轉過身,看著低下頭舔著毛發的小黑,說道:“哼,勞資可是賣萌不賣身的。”
“……”
故事還是按著劇情來走,龍馬還是將黑麵神皇帝壓在身下……錯了,是壓在了拍下,雖然青學沒有冰山大人,但昔日的王者立海大依舊逃脫不了炮灰的命運。感歎歸感歎,但對於龍馬壓倒黑麵神,我還是非常高興,作為龍馬的寵物,我驕傲。
關東大賽後,便是日美友誼青年網球大賽,作為關東大賽冠軍的青學網球部的頭號種子的龍馬自然也是參加了選拔,這不,在進入選拔賽合宿的前一天,也就是今天,他說約了桃子同學去拉球拍線。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他後腳剛出門,我前腳也跟了上去,這次我並沒有叫上烏三郎,而是死磨硬拽地拉上了依舊明媚而尤桑的小黑,在我小眼神的威脅下,我倆一前一後地從那個被倫子媽媽多次說要堵上卻依舊沒有付諸行動的洞裏鑽了出去。
魯迅先生曾說過: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鑽洞的次數多了,洞四周的泥土也被我摩攃的結實,因此這次出來,毛上除了沾了一點灰以外,沒有一顆沙石脫離了洞的約束隨我一同進行陽光浴。我鄙視了那些沒骨氣的沙石一番後,帶著跟班小黑開始了今天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