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拍了拍我的身子,似乎在安慰我,隨後她指向了一旁,說道,“卡魯賓,那是你的朋友嗎?”
我順著洋娃娃手指的方向看去,小黑依舊保持著最初的那個姿勢,夏風吹拂著它的毛發,也沒有讓它有一分動的跡象,難道說是看洋娃娃看到呆了?一股莫名的醋意漫上心頭,我皺了皺眉頭,衝小黑大叫一聲:“小黑!”
小黑的身子微微一顫,回過身來,眨了眨碧綠色的眼眸,扯起嘴角:“怎麼了?”
“你發什麼呆呢?”我掙紮著從洋娃娃的懷裏跳了出來,衝到小黑麵前,指著它的鼻子大罵道,“色貓,看著美女就走不了路了,大色貓,色貓。”
被我罵的一頭霧水的小黑依舊眨巴著眼睛,隻是眼眸中帶著我也看不明白的淺淺笑意。
“笑什麼笑,被罵傻啦?腦抽啦?”我不滿地瞪著小黑。
“你們在說什麼?為啥我都聽不懂?”耳畔響起那隻暴躁狗的聲音。
“你要能聽懂,你都可以變種做貓了。”我頭也不回地應道。
“……”暴躁狗自動消音了。
“卡魯賓,想不想去我家玩?”洋娃娃問道。
“想!”沒有經過大腦的▂
人?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著水中的自己,鼻子有些發酸……
“阿姐,別照啦,大家都知道你是村裏最漂亮的了。”還是那個小丫頭的聲音。
阿姐?村裏?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妹妹?我轉過身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小丫頭,她的麵容與前世的我有幾分相似。
“阿姐,快點,就等你了。”小丫頭跺了跺腳,一臉嬌嗔地看著我。
我抬眼望去,遠處跳躍著橘紅色的火焰,一群人圍著篝火而坐,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烤肉香,我的肚子恰恰在這個時候唱起了空城計,摸了摸腹部,沒有了當貓時候的圓潤,非常平坦啊。
“阿姐,你不去吃,我自己去了。”小丫頭見我沒有回答,似乎有些惱怒,嘟著嘴巴不滿地說了一句後,轉身跑遠了。
看著小丫頭漸漸跑遠的身影,我不由得有些呆了,微涼的夜風徐徐吹來,耳邊傳來清脆的鈴聲,伴隨著一道讓我的心忍不住沉淪的嗓音:“阿月。”
我轉過頭,看著站在月光下的黑衣男子,黑亮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上,如墨般的雙眸閃爍著點點光華,若非有那一縷清輝,他或許早已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他是誰?為什麼我沒有任何的印象?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總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緩緩地朝我走來,我從他那雙黑眸中看到了我的模樣,那容貌與前世的我是百分之百的吻合,而且還是我十六七歲略顯青澀的樣子。
“走吧。”一隻大手呈現在我的麵前,我低下頭,修長的指節棱骨分明,我的手不聽使喚地遞了過去,被他緊緊地握著,暖意從手心滲透至心底。
我跟著他,朝篝火堆走去,人們的談笑聲,木柴燃燒所發出的爆裂聲漸漸近了,看著他的身影,眼睛有些酸澀。
很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直到永遠。
篝火越燒越大,吞噬了圍坐在一旁的人們,染紅了漆黑的夜空,空氣中的烤肉香被血腥味代替,手裏的暖意也逐漸消失,我瞪大雙眸,看著眼前這片紅得刺眼的大火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我轉過頭,身邊哪裏還有那黑衣男子的蹤影,我低下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衫,白裙不知道何時換成了紅色的嫁衣,比血還要鮮豔的紅色,裙擺上金色的繡線描出了鳳凰於飛的模樣。
四周傳來人們交談的聲音,悉悉索索得聽得不是很清楚,我抬手抹了一把臉,幾滴冰冷的液體蹭在了手心,借著火光,清晰地看到手心處擦著幾抹紅色的血痕,帶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嗬嗬……”一聲輕笑從我的嘴角泄露出來,在這樣的場合顯得有幾分詭異,但究竟為什麼笑,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肩頭的重擔突然地卸了,就這麼地卸了……
“阿月。”那道讓我的心忍不住顫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鬼使神差地轉過身,黑衣男子站在離我三丈遠的地方,還是那襲黑衣,與夜融為一色的黑衣,但此時有著火光,他的黑衣也掩蓋不住他的蹤跡。悶熱的風吹動他的衣袂,獵獵作響。
“阿月,跟我回家。”男子一臉平淡地說道。
家?我歪著頭看著男子,環佩當啷作響,一句話不受控製地脫口而出:“我還能回家麼?我哪裏還有家?”與我前世的聲音有些相似,但聲線中夾雜著幾分難掩的疲倦。
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