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想讓元傑知道他每次都去聽演唱會,他也不想近距離的看到元傑,他隻是想在元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支持他的事業,並且默默的看著他的發展,知道他的動向。
這種心情濮名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從一開始的相守,注視著元傑的發展早就成了一種習慣,就算是被背叛也改不掉的習慣。
再也許,他如果不這麼做,他就會覺得空虛,沒有寄托,沒有期盼,容易走上歪路,所以不管是什麼,隨便抓住一個拿來當寄托,填充自己,而這個隨便的東西他就不巧的抓住了元傑,如果當時抓住的不是元傑而是別人,那也有可能他將別人當做寄托。
不過不管怎麼說,霍哥由於自己的疏忽導致濮名名沒有看到元傑的最後一場巡演,他心裏還是愧疚的很,他一路上都想著怎麼才能補償一下濮名名,好讓自己心裏好受些。
濮名名的每次出行都是跟霍哥打了招呼的,所以霍哥十分清楚元傑的最後一場巡演在濮名名的內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要不,給你們單獨租一個錄音棚長期使用?”霍哥將車開上四環,雨刷放到最低檔,慢慢的刮著飄在窗戶上的雨滴,“你們這幾年新歌不斷地推出,是應該需要一個更方便的地方了,總窩在酒吧後麵的小屋子也不是個事兒,現在那個錄音棚又太擠,你們一個星期也輪不上幾次。”
濮名名沒料到霍哥會這麼說,他們現在是跟別人一起租著一個錄音棚,為了省錢所以合租,但是相對的平均下來使用的時間就非常有限。音樂創作這個東西是隨時隨地的,想到了就要記下來,試一試那種音效更好。
這樣的情況根本不能在居民樓裏,會影響到其他人的休息,廢棄的工場也不合適,因為現在寸土寸金的城區內,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地方,那麼唯一能考慮的就是租用錄音棚了。
“那怎麼好意思霍哥,”濮名名心癢癢,但是占霍哥這個便宜他還還是有些不願意,“本來出場費你就給的很多了,而且還總幫我們辦歌會,還有外出的演出活動,你已經幫我們賺了不少錢了,怎麼好意思還讓你給租錄音棚,等我們能賺更多的時候,到時候我們自己租一個就成。”
霍哥瞥過眼看了一眼濮名名,又轉回頭去笑了笑道:“你想那麼多幹嘛,再說我也有的賺啊,你們人氣很高,你們出場我就能賣更多酒,歌會門票我也有提成,外出演出我不是照樣有提成嗎?如果賺不到錢我還費這個精力幹嘛,你們有一個方便的地方做創作,我也能跟著繼續賺錢不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別想那麼多。”
“但是租棚子的費用也是一個不小的開支……”濮名名為難道。要不是介意這個價格,他早就狠狠心掏了腰包租用了。
能有實力自己包一個錄音棚的樂隊,除了有名的還這沒有幾個,更有名的,那就是專門為自己建的錄音棚了,一般的小樂隊,為了體會音效就那麼著砸錢的,還真沒見過,除非那是燒音樂的而不是靠這個糊口的。
錄音棚普通點的一個小時80塊,好一點的一兩百,要是包月的話一個月最便宜也得兩萬左右,按照濮名名現在的收入不是租不起,但是要是非要租了,拿其他方麵的開支就得緊巴緊巴了,最起碼的一點就是沒法隨時買機票去聽元傑的巡演,或者必須要考慮到一個月後的安排提前訂折扣票。
霍哥看出來濮名名動心,他知道他就是不願意占別人便宜那樣總委屈自己,於是開解道:“我給你們租一個,也當做是投資,是看好了你們以後的發展才這麼做的。你們要有一個合適的地方,就能創作出來更多更好的歌,這樣的話我也能賺更多的錢不是?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所以你不必擔心太多錢方麵的事情。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足夠了。”
說罷霍哥用眼睛餘光看著濮名名。
濮名名咬著嘴唇看著前方,腦子裏興奮又認真的想著霍哥的建議。能擁有一個獨立的錄音棚,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霍哥暗地裏心情也不錯,剛剛在路邊看到濮名名孤獨又無助的身影,讓他突然有一種想護著他的想法。盡管平時他也很護著這個年輕人,不過那都是以老板護著自己員工的心態,就像剛才濮名名的那種表情,又無助又委屈,讓霍哥突然感到有些揪心。也許每個男人都有一種保護弱勢的本能,那一刻開始霍哥就感覺他不想放著濮名名繼續孤獨。
濮名名和元傑的事情他知道,從五年前兩人帶著樂隊進駐PLUS ONE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他們兩的關係,而且他們兩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瞞著誰,但是也不會明擺的告訴大家我們兩個是一對,我們兩個在同居,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大家就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三年前兩個人為了事業的發展一起解散了他們當時的樂隊,霍哥還特別給他們合了一張影,那張照片就在PLUS ONE的一角掛著,一掛就是三年。
但是兩年前濮名名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回來了,霍哥沒有細問是怎麼回事,濮名名也沒有提起過,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霍哥有些拿不準濮名名的姿態,若說發生過什麼,可是濮名名還堅持去支持元傑的每場巡演,而且從新聞或者各種渠道都很注意著元傑的狀況,不過奇怪的是,他僅僅了解就好,並不去做過多的關注,也從來沒有去主動聯係過元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