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拉近濮名名,掀開他的上衣。

濮名名一身的青紫落入元傑眼內,元傑又驚訝又生氣,“竟然……太過分了!”

濮名名放下衣服,“這個沒什麼,霍哥替我擋了一刀,現在住院,我得趕緊收拾衣服去陪床。”

“替你擋了一刀?”元傑皺眉。

“嗯,搶救了半個晚上,幸好沒有傷到髒器,要不是霍哥,估計我就要廢了。”濮名名進屋打開衣櫃收拾衣服。

元傑站在客廳沉默著沒有說話。

“啊對了,你這些天回去了嗎?都沒有跟我說一聲。”濮名名彎腰疊著要往包裏裝的衣服。

“啊……嗯。”

“啊,有件事情得跟你道歉。”濮名名沒有注意到元傑的不自在,他埋頭繼續道,“你送我的那個吉他,被他們那群人給毀了。”

“毀了?”元傑很意外。

“嗯,斷成了兩半。他們那群人有棍子有鏈子還有刀子磚頭什麼的,吉他很嬌貴,沒抗住。”

“沒……沒關係,我再送你一個。”

“不用啊,不用送了,真的。”濮名名收拾好了一個書包的東西,斜挎著走出來,“這些天我要住在醫院,大夫說我也需要檢查,順便去陪床,這段時間我就不回來了。”

元傑站在客廳中央,濮名名側身錯過元傑走向家門。

“陪床?陪霍東?”元傑問道,“那你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濮名名搖頭,“這倒是沒有,除了有些淤青,哪兒都不疼。要不是霍哥擋一下我也沒有這麼輕鬆,所以我必須得去陪床。”

“也對,也對,是該去陪床。你先去陪床吧名名,我抽出時間來也會去醫院看看霍哥向他道謝。”濮名名著急出門,元傑不自然的情緒他根本沒有察覺。

“嗯,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就行。”濮名名最後囑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飛奔著跑向小區門口打車,一輛出租停在他的身旁。

臨上車前長了個心眼兒,摸摸錢包裏的錢夠不夠支付,這才發現錢包不在身上。

濮名名跟司機說了幾聲抱歉,司機開車走了。濮名名往回返,想著錢包是掉在家裏了還是落在了醫院。

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

“所以,你的意思是誤傷?”這是元傑的聲音,他在跟誰說話這麼大聲,門外居然也能聽得很清楚。

濮名名掏出鑰匙準備□去,

“我隻是讓你對付霍東,從沒有讓你動濮名名!”

濮名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那一刀很明顯就是衝著名名去的,如果不是霍東擋著現在躺床上的就是濮名名你明白嗎?”

濮名名輕輕扭開門把。

“石文你不要太過分!”

“所以說,”濮名名的情緒瞬間低落到穀底,心被狠狠的抽痛,“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霍哥的受傷,還有車被砸,都是你幹的?元傑?”

元傑驚恐的回頭,“名名?你怎麼回來了?”

24很傷很清楚(二)

第二十四章,

向來性格好的濮名名,從來不跟人起爭執的濮名名,甚至都跟元傑沒有怎麼臉紅過的濮名名,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可以一天打兩架,不同的是一架擔心,一架窩火!

濮名名回去取錢包,不小心聽到了元傑那激憤的聲音。

同樣激憤的,還有濮名名的情緒。

濮名名陰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元傑舉著電話傻在客廳。

兩人都在震驚。

“名名,你聽我解釋……”元傑很驚慌,趕緊收好電話後看著門口一動不動的噗名名。

濮名名覺得一股氣頂在胸口出不來,心中波濤翻滾不知該怎麼宣泄,他抓起背在背上的包呼的一甩胳膊就朝元傑砸過去,“解釋你大爺!操!你怎麼能幹這種事兒!”

元傑沒有躲,包當當正正的落在他身上,他被打得後退一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名名,你你你聽我說……”元傑這次邊說邊往沙發後麵躲,濮名名操起煙灰缸追了過來。

“我看錯你了元傑!”濮名名試圖揪住元傑,但是元傑閃的很靈活,濮名名瞅準機會把煙灰缸毫不猶豫的扔過去,“你他媽竟然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元傑一彎腰,煙灰缸咚的一聲砸在身後的牆上,牆上立刻留了一個印子,“名名你冷靜,你聽我說……”元傑趁機往門口閃去。

“聽你說個屁,人都住院了,還聽你說什麼?”濮名名快速的四下看著可以拿來扔的東西,茶幾上有紙有筆,上麵亂畫著五線譜,他不舍得拿來扔,茶幾邊還放著一個電子鋼琴,這更不能拿來撒氣。

濮名名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掃,元傑趁機往門口跑。

最後濮名名什麼都沒有拿到,一個跨步過去,攔截住了正準備開門逃走的元傑。

夾著憤怒的一拳掄過去,濮名名用了他所有的力氣。帶著失望帶著不敢相信。

元傑照樣往後麵一閃,躲過了濮名名夾著風的拳頭,但是估算錯誤,他的頭重重的磕在了身後的牆上,元傑立刻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