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那個空隙剛剛好卡到一個人。

滾下來了名名才想起,昨晚是多麼瘋狂的一夜。那種滅頂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渾身酥|麻,最後竟然沒出息到直接睡著了,作為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竟然這麼經不住折騰。

就這麼輕易的發生了關係,濮名名有些不好意思爬出來。

霍東的身體立刻暴露在空氣裏,熱度突然沒有了,他小哆嗦了一下,肚子上有一片已經幹了的白色印子,他覺得癢有些想撓,這些幹了的白濁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名名的,總之把他的身體弄得狼狽不堪,下麵也光著,什麼都沒穿,小兄弟軟軟的趴在那裏。

昨晚很盡興,簡直是意猶未盡,如果不是受傷損耗了大量體力,他一定會再來個兩次三次的。

“名名你怎麼樣?”霍東看濮名名半天沒有起來,有些擔心的問道。

空隙中傳來一聲,“還活著,卡住了。”

霍東看看那個寬度,心中了然,“我還在這裏光著。”

空隙中不情不願的傳來一聲,“馬上爬出來。”

慢慢悠悠,一個腦袋探出來。

霍東躺著沒動,側頭看著濮名名。

霍哥果然光著,剛才光顧著自己,忘了把被子全卷走了。濮名名擰著身體抓了幾把把被子抱上來趕緊給霍東蓋在身上。

轉身剛要去衣櫃裏找自己的衣服,突然被霍東揪住了胳膊。

“名名你在害羞什麼?”

濮名名怔怔的看著霍東,“害羞?沒呀!”

“那你躲我?”

濮名名眨眨眼,“我是要去拿衣服。”

“澡都沒洗就要穿衣服?”霍東盯著濮名名的□。

濮名名順著霍東的眼光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腹周圍,一片淡白色印子。這是什麼東西搞得是個人就知道,他不禁微窘,“啊,拿了換的衣服去洗澡。”

“名名。”霍東認真道:“昨晚跟你說的話,我不是開玩笑的,你也答應我了不是嗎?”

“嗯。”

“既然這樣,那就對我隨意些,別這麼拘謹,嗯?”霍東眼神溫柔的看著濮名名,等待他的答複。

“我沒有拘謹。”濮名名嘴硬。

“名名,我這個年紀,玩不起了,所以昨天說的喜歡你,我是認真的。如果你也是認真的話,不如抽個時間跟我回我媽家看看?又或者,我想讓你對我完全放開自己,別在忍著,我不是別人,你對我發脾氣,對我說禁止,對我做別的,都行。”

濮名名有些訝異霍東從嘴裏說出這些話。

霍東繼續道,“我不是愛玩的人,以前也許有過幾個過夜的男孩子,但那個隻是解決需要,並沒有動感情,對你不同,我想做你願意依靠的人,你也願意依靠我,把真實的你擺在我麵前,你就當我是你的物品,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用對我太謹慎,好麼?”

看著霍東認真地表情,濮名名同時也在認真地思考。

霍東接著道:“我不太想看到你把你跟元傑的相處模式帶到我們中間來,我們有我們的方式,任何事情,你都不用顧慮我,讓我來顧慮你,你不用忍著我,我想忍著你。這樣,可以嗎?”

“這樣會不會太自私?”那種模式,被霍東都說到了,他跟元傑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但是一下子要他全部打翻了以前的那種固有模式,濮名名有些疑慮。

霍東笑道:“怎麼會是自私?這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這不是你自己,相反的,這是證明了你在我麵前完全敞開心扉,不帶有任何隱忍,做最真實的你。我喜歡你這樣,我也願意被你控製,我想看到最本色的你。你知道嗎名名,你在台上跟生活中,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台上很灑脫,生活中很謹慎,台上的你很耀眼,可是生活中卻很不顯眼。我希望你為了我改變自己。”

濮名名感覺心被狠狠的震了一下,這些話,元傑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任何人都從來沒有跟他說過。

確實,在台上隻要唱自己喜歡的歌就好,所以他會覺得很輕鬆很放得開,在台下,他卻總要顧及到別人的想法而處處謙讓,有時候甚至是沒有原則的謙讓,比如說對元傑。

霍東希望他沒有壓力沒有顧慮的為了自己生活,同時霍東會守護在他身邊讓他依靠。

這種感覺,很新鮮又很吸引人。

但是濮名名也有些擔心,太過依賴一個人,就會像依賴一種毒藥,到時候隻會離不開,越陷越深。

霍東似乎能猜得到濮名名在擔心什麼,“如果還沒有開始你就想著離開,這樣對我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對咱們的將來更不公平,為什麼總是逃避?不如不管結果如何都來試一試?”

沒錯,為什麼總是逃避?濮名名在心裏同樣問著自己。

是好是壞,不試了怎麼知道?

不如索性賭一把,對方是霍哥,不是元傑,不是別人。

“好,我努力試試。”濮名名終於點頭。

霍東鬆了一口氣,同樣的內容如果說給別人聽很容易會被接受,但是濮名名不同,如果不是真正信賴的人,他是肯定不會去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