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倒成了失寵的角色。他簡直是又毀又氣,名名這個家夥,就算有點時間他也在不停的抱著那個吉他擺弄著琴弦,他都不說過來給個安慰吻。醫院的訓練全白費了,他壓根就看不到自己偷偷對著他撅嘴。這麼大一個人,成天在他眼前晃悠都沒有效果。

濮名名的排練越來越上軌道,經過這幾個人每天的堅持,新曲幾乎做完了最後的調整。

這次啟用的新曲有五首,另外幾首繼續修改,就是這五首也已經很了不得了,這可是跟上次的歌會不久的又一次歌會,突然就會有五首新曲麵世,這在創作界也是非常不多見的事情。

他們從排練房出來準備去酒吧,濮名名突然有了一個新奇的想法,“不如我們提前去躺錄音棚,把這幾首曲子先刻成碟?”

這個提議一提出來,立刻引起了廣泛的讚同。新風格,新內容,刻成盤每個人都可以留個紀念。不管以後這個曲子的成活率有多高,這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裏程碑。

而且是很新奇的裏程碑,必須要留作紀念。

經常用的錄音棚濮名名知道是哪個,霍東以前都是租用那一間給他們錄音,霍東幾乎收錄了他們所有的曲子,現在那些珍藏的盤還都在酒吧放著。

不過這次,他們都想人手一張,覺得這個真是太珍貴了,太美好了。

其實濮名名有自己的想法,這些新曲的內容霍東不知道,不過濮名名確是借著霍東在每件小事上麵帶給他的靈感創作出來的。

作為吉他的回報,他想刻成盤送給霍東當做回禮,同時也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就像霍東給他的吉他一樣,獨一無二的,專門定製的。

沒錯是專門定製的,某種意義上說哦,這些新曲,都是為了霍東而寫的。

34很累很努力(二)

錄製原聲碟的動作很快,沒出一個星期他們就人手一張,因為費用的問題,他們隻能人手一張。如果找霍哥出麵,他們倒是可以多錄製幾張放在酒吧裏,可是誰都不願意這麼幹。同是男人,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得要別人幫忙。

幾個人拿到碟後就興奮的跑到酒吧裏進行這一天的演奏。歌會還有不到二十天,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

濮名名跟別人一樣,小心翼翼的將新碟藏到了更衣室的櫃子裏,他琢磨著今天的工作結束後,找個合適的機會送給霍哥,整個碟裏麵的吉他伴奏,用的都是霍東送給他的那把吉他。阿朗大師的手工吉他坐鎮,效果確實不同凡響,跟以前那個破吉他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現在在酒吧裏的演奏,濮名名用的還是酒吧提供的普通吉他,那把酷炫的禮物,不到重要時刻他不想拿出來露麵,比如歌會,那是個不錯的機會。

霍東此時有些忙,他並沒有在吧台那裏看著濮名名的表演。住院那麼多天還有在家療養的那個星期,很多事情都要他來處理,這段時間的賬目需要看一看,盈利和虧損也要算一算,還有取得BAAA的銷售權的工作需要繼續做,如果抽空可以約到那個負責人,一起吃個飯也行,坐一坐也好,他們除了有跟別人一樣的資金保證,額外的霍東還有更深層次的對BAAA的理解。

專門去對BAAA進行的考察,還有他熟悉的酒吧文化,這都是他突出的長處,資金有保證的情況下,他的獲勝機會還是很大的。

還有車險也順利的批下來了,這幾天就可以去領取,保險公司給賠了六十五萬,比他當初預計的還要多五萬,真是一個不錯的事情。領回來保險金就該去看看車了,不知道名名要忙到什麼時候,看車的事情一定要他一起參與,這可是兩個人將來要共同用的東西,單單霍東一個人做決定可不行。

但是名名這些天忙的就跟個什麼似的,恨不得連話都不跟他說來省力氣。為了歌會做準備,竟然比他酒吧老板還忙,歌會又不是頭一次舉辦,而且新曲也不是第一次麵世,但是濮名名和他樂隊的同伴們的這種氣氛,不禁讓霍東也對這次的歌會帶著特別大的期盼。

莫非歌會上麵有不得了的東西?這幾個臭小子想瞞著自己?

但是不跟他說,不讓他參謀,就憑這幾個小子胡搞,歌會搞砸了怎麼辦?新曲現在都沒有給他聽,每次問濮名名都被擋了回來。

霍東看著眼前的賬目很久都沒有翻頁,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了哪裏,手裏轉著筆,心裏莫名其妙的想著,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孩子翅膀硬了要飛了,兒大了不由娘了。

看著吧台那裏沒有霍東的身影,濮名名才能靜下心來不走神的演奏。

他的樂隊慢慢的在改變風格,新曲子不說,也許是由於新曲子帶來的那種效果,這些天人們都不約而同的拋棄了以前的破洞皮褲打扮,而是換上了更為舒服看著順眼的T恤和仔褲,隨意的帆布鞋,有人弄髒有人幹淨。

在小舞台微弱的燈光下,不論是舒緩的曲子還是爵士的調子,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濮名名陶醉在自己獨特的世界裏,今天工作結束後對他來說才是重頭戲,他要把僅僅屬於他的那張碟送給霍東,但是實在是想不出來用什麼方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