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忙!”

汪興海利索的掛了電話。

霍東順手把手機裝進兜裏,繼續趴在門縫看著外麵的情況。

濮名名這一天破天荒的沒有去排練房,他用一上午的時間給霍東家裏做了大掃除,並且去菜市場買了足夠的菜,又跑去超市給冰箱填充了大量的食材還有薯片等零食。

霍東沒在的這幾天他都是買泡麵度日,泡麵的日子他早就習慣了,以前自己租房子住的時候犯懶,會做飯他也懶得做,就是躺在沙發上等那三分鍾的泡麵,他也懶得坐起來去廚房做那半個小時的飯。

但是今天他有些不一樣。

有種閘門跟潘多拉的盒子一樣不能碰,一旦碰觸了,就會止不住侵泄而出的勢頭。

思念這種事情,你不去正視,或者刻意的減輕他的存在感,你就並不會意識到思念這個東西在自己的心裏占多麼大的地方,但是一旦真正的把這個東西擺在麵前,你就再也不能否認他的存在。

不但不能否認,而且還愈演愈烈。

濮名名看到堆得滿滿的廚房感覺心裏非常踏實。

霍哥出差這麼多天回來後一定非常累了,回來該怎麼給他做些好吃的補補身體?做飯的手藝荒廢了兩年,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撿起來了?

爭取在霍哥回來前,把自己的手藝也恢複到從前。

以前跟元傑同居的時候,濮名名為了照顧好元傑,曾經買過不少的料理書籍,而且經過多次嚐試,最後自己做出來的口味雖然跟料理的書裏麵稍微有些差距,不過他已經具有了獨特的濮名名招牌的味道,元傑對此一樣的讚不絕口。

再回到廚房,希望霍哥也會對他讚不絕口。

麵前堆成小山的食材,濮名名有些發懵,先做哪個好?那些程序和配料自己好像忘得差不多了,貿然動手隻會浪費食材。

濮名名動作利索的把菜和海鮮放進冰箱,其他東西該放哪兒就放哪兒,拿起公交卡就出門,他得去趟書店,把丟棄了兩年的手藝找回來些。

濮名名的思緒現在全部被霍東占據著,如果昨天不發那條短信,他現在應該還在排練房跟那幾個一起練習曲子,那是如果。

實際上,濮名名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好,他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兩條短信,自己發出去的和霍東回過來的。

他想了一整個晚上,自己的反應有些強烈,強到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跟霍東確定關係撐死了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這短短的一個月,為什麼思念的情緒來的這麼快,這麼凶猛?簡直不比他們相戀幾年的人突然分開來的弱。

中午的室外溫度還是很高,書店裏麵溫度倒是很舒服。

濮名名一頭紮緊這個好幾層的圖書館,憑借著記憶去找食譜類別的位置。

他滿腦子都是霍東,早就忘了其實可以從電腦上麵也可以查得到食譜,不用非得大老遠的頂著熱氣跑來一趟書店。

隻不過幾年前他是這麼做的,現在還是這麼做的。

為什麼想念霍東的感覺來的如此強烈,濮名名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幾乎兩年裏兩人都天天見麵,雖然上過床後隻有短短的一個月,不過對霍東的依賴,也許從他再次落魄的回到這個酒吧的時候就開始了吧。

霍東對於濮名名來說,這種依賴的存在,很有可能已經存在了兩年。隻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霍東說得對,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

下午濮名名和樂隊的幾個人都比較早的去了酒吧,大夥緊張習慣了,突然休息一天就覺得無可事事,浪費時間一樣。於是不小心就不約而同的提早去了酒吧。

這個時候酒吧還沒有什麼人,濮名名和其他幾人無聊的圍在吧台前看著阿BEN熟練的技術調製著五彩斑斕的酒。

調完後阿BEN習慣性的推到豆豆麵前,“嚐嚐,我的新品。”

豆豆猶豫的端起杯子,有些不敢下口,濮名名這幾個人的眼神像狼一樣盯著豆豆的舉動,豆豆終於豁出去了,“但願別像昨天那麼熱辣!”

阿BEN笑道,“不會,我加了一個好東西進去,你試試看。”

小D和程卓有些眼饞,品酒這東西注定跟他們無緣,隻要他們還想唱歌,就別想沾染這種刺激的飲料。

其實偶爾喝喝也沒問題,很多玩搖滾的酗酒,吸毒,回頭照唱不誤。

隻不過他們不能這麼做,是因為濮名名的要求太嚴格。

濮名名一開始定的要求就是,但凡樂隊的成員,不能抽煙,不能喝酒,不能無故去惹是生非,不能因為樂隊的事情耽誤了學校的學習,不能有任何不良記錄。

這些孩子們都非常喜歡這個樂隊,願意跟著濮名名,於是在他的嚴要求下,他們玩搖滾,但是卻遠離了搖滾的糟粕。

人們的眼神隨著豆豆的仰頭而變化,阿BEN看到小D跟著豆豆的動作還咽了一口口水,隨即大方的拿出來幾個小酒杯,裏麵分別放了牛奶,稍微加了些朗姆酒,放到吧台上麵推到這幾個年輕人麵前,沒有給濮名名,因為他是主唱,他可不想破例讓霍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