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沒有,這都幾點了誰會給你打電話啊。”
濮名名沒有力氣再說話,於是閉著眼睛裝睡。
男護工把濮名名推到了特護病房,並且把他挪到了病床上,主治大夫跟了過來,檢查完所有的儀器後跟元傑說道:“術後24小時在特護病房觀察情況,沒有出現其他症狀24小時之後轉普通病房,然後兩到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元傑連連道謝,目送走主治大夫後他陪在濮名名的床邊盯著虛弱的濮名名看。
濮名名沒有睡著,元傑不知道他心裏想著什麼,隻是從他眼神裏覺得他情緒很低落,不過這也有可能跟麻醉有關係。
“今天謝謝你了。”濮名名聲音還是很低,“你回去休息吧,我這兒沒什麼事情。”
“今天得有人陪著你,我沒請護工,你要不想見我等你出了特護我再走也不遲。”
濮名名沒有過多的堅持,他想了想,又問道,“霍哥……沒有來電話?”
“沒有。”
“哦,”濮名名有點失望,他總是想著霍東應該打來電話跟他解釋一下,不過霍東根本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也不可能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自己等也是白等,這個時間估計霍東正在睡覺,“你去睡吧,有事兒我喊你。”
元傑堅持道,“不要緊,你睡你的,我習慣了這個時間醒著。”
“把我手機拿來放枕頭下麵吧。”
“不行,”元傑拒絕道,“輻射會影響儀器,我給你聽著電話,你睡吧。”
麻醉還沒有過去,元氣也損失了一半,濮名名一閉眼就睡著了。
被元傑掛了電話的霍東很擔心濮名名的情況,想起來最後那通電話霍東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於是試著再次撥過去,希望這次濮名名可以接聽電話。
但是沒成功,濮名名那邊關機了。
霍東開始緊張濮名名的狀況,剛才電話隻是元傑在說話,根本沒有聽到濮名名的動靜,現在又關機,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即便真的發現什麼,也應該由濮名名來親自問才對,這跟元傑有什麼關係。
抬手看了看時間,霍東稍微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給豆豆打過去電話。
響了很久豆豆才接起來,“霍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這聲音一聽就是睡夢中被吵醒的,吐字不清而且帶著被打擾的不快。
霍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閑聊,“這麼晚打擾你睡覺不好意思,我剛忙完就來問問你,酒吧今天有沒有什麼情況?”
豆豆盡量讓自己清醒,努力地回想著一天當中發生的事情,口齒稍微清楚些,但是還帶著一腔倦意,“今天……沒什麼事情,跟往常一樣。”
“那名名有沒有什麼狀況?”
豆豆皺眉認真回憶,“名名哥,也沒有什麼狀況,也跟往常一樣。哦對了,今天好像有些心事重重,不過馬上就要開歌會了,他們樂隊的幾個都比較心事重重,應該是有些壓力吧。”
霍東突然想起來元傑說的話,濮名名心事重重,該不會是跟元傑說的那個讓他誤會了吧?
“那其他事情呢?”霍東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
“其他事情……”豆豆索性坐起來,這樣能讓自己更清醒些,“啊,有。名名哥的樂隊這幾天商量著改名字的事情,還有替換掉‘心洞’的事情,不過新的名字還沒有想出來,也許他們為這件事情著急也說不定。”
改樂隊名?霍東更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想起來改樂隊名?“行,謝謝。你繼續睡吧。”
“晚安霍哥。”
霍東掛了電話,覺得自己有點坐不住了。
不能等著濮名名過來跟他說什麼,也許他現在沒法過來跟自己說什麼。元傑很有可能就在他旁邊,是不是他不方便說話,還是不能說話?
霍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盡快想一想接下來的事情。
也許這些都是自己胡思亂想,濮名名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任由元傑來擺布,那麼很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元傑在濮名名並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聽了電話。
霍東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他得去名名家看看情況,元傑的住址他並不知道,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問一下,而他第一反應的情況就是元傑還在濮名名家裏住著,而濮名名離開他這裏,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也隻有他自己那間不大的一居室老房子。
沒一會兒霍東就到了目的地,這個時候外麵馬路很少的車,霍東開的很快。
照例把車停在小區門口,霍東走著進了濮名名的這個老舊的小區。
站在樓下抬頭看,整棟樓都黑著,名名家並沒有亮燈。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他摸進電梯,接著又摸到了名名家的門口。
按了無數遍門鈴都沒人來開門,霍東把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麵,試圖從屋裏的動靜發現一些端倪。
可惜是不如願。
屋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霍東靠在牆邊,他突然想抽一支煙,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沒有煙也沒有打火機,但是他還是把全身摸了個遍,果真沒有摸到任何東西,最後終於放棄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