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汪興海給的答案總是更進一步的證明著霍東已經不在了。

他把頭埋在臂彎,用盡了力氣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那這卡,你還要嗎?”汪興海等了半天,再一次問道。

濮名名抬起頭,“要。”

“哦?”汪興海有些意外,“我以為以你的性格和現在的知名度,你不會要這張卡。”

濮名名深呼吸了一下,“我好想任性的做了很多錯事,主次全搞不清,如果這個再不要,現在跟霍哥就任何一點聯係都不會有了。……我不想這樣。”

“節哀。”看著濮名名拚命壓抑的情緒,汪興海忍不住安慰道。

“嗯。”濮名名扶著牆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來那張卡,“這張卡我會好好保留,汪哥謝謝你。”

“不謝。”

濮名名再次把墨鏡戴上,這個道具很好的幫他遮蓋了充滿血絲的眼睛。

這麼久訓練的辛苦可不是白下的,濮名名很輕鬆的保持著跟來時無二的狀態回到車裏,助理也隻是感慨濮明星的性格真是特別,跟人談事情不愛坐沙發,而是要坐地上,也許是為了標榜自己特立獨行?

濮名名把自己關在車裏。

在這個密閉的空間,濮名名再也沒法強忍。

他打開車裏的音樂,聲音放到最亮,自己則趴在方向盤上麵,任音樂掩蓋著自己大聲痛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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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謝premilo扔了一個地雷,捂臉,好羞射……

那啥,BE可是你們點的咳咳。

71很美很努力(三)

第七十一章,

良心算什麼,人都不在了,良心過得去又有個屁用!

對得起別人或者對不起別人又能怎麼樣,什麼都沒法讓霍哥再活過來。

賭氣又能賭出幾毛錢?堅持什麼屁原則能讓霍哥躲過車禍?

他做對了事情或者做錯了事情又能怎麼樣?

現在要的是人在!

可是人就他媽的不在了。

人不在了說那些有的沒的還有什麼用。

濮名名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行李,兩把鑰匙留在屋子裏,第三把鑰匙在鎖住屋子後放到了地墊下麵。

接著給房東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人已經搬走,鑰匙歸還,剩下的三個月不用退租。

濮名名再次離開這個老舊小區的出租屋。

這一次毫無留戀。

還留戀這裏做什麼?

如果不是留戀這裏,他就不會回來多看那眼,也就不會碰到元傑。

這一切都不能做借口。

即便碰到了元傑,那也不是他離開霍東的理由。

要不是自己死腦筋……哎,說什麼都晚了。

外麵天色漸黑,濮名名有大墨鏡打掩護,沒人看出來他是誰,更沒人看到他紅腫的快睜不開的眼睛。

他把自己的三個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自己坐到駕駛位後才把墨鏡摘下來。

用手揉了半天眼眶,濮名名帶著後悔又沒落的心情開往他接下來要住的那個地方。

人就是這麼賤,濮名名開著車在路上邊走邊罵著,如果當時會知道霍哥可能出事,自己管那麼多閑事幹嘛,做那麼多沒用的到頭來也沒有替霍哥分擔過災難,現在霍哥沒了……不是人賤,是自己太操蛋。

那麼久都沒有看清自己的決定,做對事情的霍哥,做錯事情的霍哥,主要的是霍哥,而不是事情。

如果當時能頭腦清楚點,分清霍哥跟事情哪個更重要,就不會那麼離開霍哥身邊,更不會賭氣一年沒有聯係他。

可是後悔又有個屁用,現在除了一張卡的名字是霍哥的,就剩這個房子了。

濮名名掀開所有遮蓋家具的白布,灰塵滿屋子飛。他趕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給屋子裏通風,白布扔進洗衣機裏麵洗,等灰塵全部落下來後再擦家具拖地。

白布……莫非這是阿姨來蓋的?故意用白色的布?一定是的吧。

霍哥不在了,阿姨也一定很孤單。

好久沒有去看兩位老人,霍哥不在,他們不知道過得怎麼樣,抽空應該去看看他們的,早就應該去的,這一年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濮名名在家裏慢慢的走著看著,漸漸地眼圈又開始溼潤,每一個角落都有霍哥的影子,每一處地方好像都還有霍哥使用過的痕跡。

臥室還沒進去,僅僅是書房,濮名名就覺得透不過氣來。

一個人在世的時候你看著熟悉的情景,跟這個人不在世了以後看到的同樣的情景,心情是絕對不能相提並論的。

前一天剛進來過這個家,那時還想著抓住霍哥問個明白,但是僅僅一天,隻有一天,濮名名看著眼前熟悉的東西,內心已經充滿了懊悔。

書桌上麵還放著霍哥的電腦,霍哥的水杯,沒有洗幹淨的木紋煙灰缸,還有一個煙頭卡在上麵,電腦前麵的一摞紙,旁邊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