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都會帶著他們去趟錄音棚把新曲錄下來,自己保留原版的那些。
這些碟他們樂隊的人都沒有,怎麼會在這裏?
不過轉念一想,估計又是霍東拿來的,肯定是這樣。
“這些碟啊,你不知道?”老太太看了眼濮名名,濮名名的表情很迷茫。
老太太心裏有了數,估計這事情霍東又沒有跟濮名名提過,“就是上次你回來的第二天,東子來過,他把這些給了我們,你爸為了這些碟還買了個小的CD機天天聽,後來東子又給買了個大一點的能聽CD的,”老太太指了指靠著牆邊的矮櫃子上的半圓CD機,濮名名看到上麵寫著“BOSE”,“你爸是每天都聽,沒一天不聽的。你說他是不是自找的,非得把自己兒子攆出去,然後自己天天聽著兒子的歌沒完沒了的哭,真是活該。”
濮名名不知道該說什麼,聽著母親的抱怨,他心裏五味雜陳。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霍東為了他做了這麼多,而且父母對他現在是這樣的態度這跟霍東的作用絕對分不開。
但是他又想跟霍東說謝謝,可是已經沒地方說,即便說了他也聽不到。
汪興海似乎對他還很不待見,濮名名住院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八寶山打算看看霍東,但是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忘了問汪興海霍東的位置。
不過再給汪興海打電話,汪興海已經徹底不接。
濮名名就連想給霍東祭拜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種後悔的心情濮名名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了體會,這比當時他離家出走的那種感覺還要後悔千倍萬倍。
老太太看著濮名名的臉色慘白,她有些擔心他的身體是不是太累了,於是也沒有再多說,直接把濮名名推到臥室讓他早點休息別累著。
就連晚飯老太太都堅持給濮名名端到了床上看著他吃完才放心的走開。
濮名名躺在霍東給選的自己的新床上麵,手裏握著脖子上帶著的那個戒指一點都不鬆開。
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過來,濮名名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老頭還和老太太一個勁兒的嘀咕,是不是兩人吵架了,怎麼這次是名名回來東子反倒不來了。
老太太毫不客氣的甩了老頭後背一巴掌,她罵老頭不知道親疏,親兒子回來不高興居然還惦記著另外一個。
老頭也委屈,說這不都是擔心他們之間有矛盾嘛!
不過濮名名睡著了,老人的擔心他是一點都沒有聽到。
第二天濮名名就被自己的親爸媽攆出家門,不過這次形式有些不一樣,老太太買了快要拿不動的特產交給名名,讓他送到霍東父母家裏,順便去看望下老人。
然後就叮囑著濮名名演唱會前一定要休息好,等演唱會完了再回來常住,這個時候正是關鍵時期不能鬆懈,到時候一定要和東子一起回來。
濮名名接過來那些特產,心裏很不是滋味的上了飛機。
其實就在得知霍東出事的那天,濮名名就有心想要去霍東的父母家去看一看,無奈那天要搬家,而且當天晚上就一睡不起,一直睡到醫院,接著出院又馬上回到自己父母家裏,這才耽誤了去看望霍東父母的時間。
不過正好借著母親給準備的這些東西,濮名名是必須要去一趟看看了。
霍東還在世的時候就不說了,這老人家老年喪子,自己又和霍東有過那麼一層關係,而且霍東待自己父母不薄,不管怎麼說,他都應該肩負起做兒子的責任,給霍東的父母養老。
不管霍東有沒有放棄戒指,有沒有放棄他本人,這些都沒有當著他的麵說清,所以濮名名直接當做不知道這些事情,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一下了飛機,他就直奔霍東的父母家。
開車還沒走完機場高速,濮名名臨時接到了顏鬱文的電話。
語氣刻不容緩,不容他推脫,顏鬱文要他馬上拿好自己的東西一個小時後機場見,原定五天後的演唱會臨時改日期,原因是G市主辦方臨時發現錯誤,28號的演唱會票麵印成了23號,也就是今天。
早晨G市的主辦方才發現錯誤,於是緊急聯係顏鬱文商量解決辦法。
票全部預售出去,臨時更改時間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情況隻有他們改時間趕緊飛過去。
得到顏鬱文的答複後主辦方連聲道謝,接著便動用全部力量布置這個大型的體育場。
好在前一天他們為了到時候方便搭建舞台,於是提前把一些大型的鋼架運到了體育場,所以這一天在天黑前,他們才能成功的把會場布置的滴水不漏。
濮名名的樂隊也很給力,提前一個星期的緊急狀態下沒有試演沒有提前去現場找感覺,全憑著登台前的幾次核對程序和整個樂隊的默契,時長三個小時的演唱會一點錯誤都沒有的圓滿完成。
現場歌迷的情緒調動也很到位,還有中間原定好的環節,但是確是由濮名名現場發揮的感謝詞,好幾次引起到場歌迷的熱情鼓勵。
不過結束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濮名名又被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