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還是一片黑暗。不過易遠聽見了衣服摩攃的聲音,還有沈離極其微弱的聲音。

“景思。”

“景思。”

“景思。”

突然,眼前亮了。易遠發現自己還在密室裏,剛才沈離躺的地方全是血水,而那個男人正把一個穿著紅衣服的人抱緊棺材,易遠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但是他知道那是沈離,因為從那裏依然傳出微弱的聲音在喊景思。而紅衣服的下麵,雙腿的地方是空的,易遠打了個寒戰。

把人放進去,男人蓋上棺材,釘上四個角,又對著棺材裏沈離頭的方向釘下了一顆手指粗細的鐵釘。弄完一切,男人把棺材推到台子正中,磕了三個頭離開了密室。

易遠有些呆愣的看著棺材,隔了一會棺材裏傳出拍打的聲音,棺材下麵滲出血連城片,沈離還沒死,還活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易遠向後退了一步,眼前又黑了。

眼前再次出現景象的時候,是在山野裏,易遠看了四周,周圍莫名的熟悉。易遠想起來,這裏他來過,前久同學會組織一起爬山,爬的就是這裏,而正好是同學會結束的那天晚上,他在回去的路上失去了意識,醒來就在那片瞎子林。

易遠突然明白過來,沈離的墓在這。

突然,易遠的手被抓住了,易遠回頭看,是沈離。大紅的衣服,那一身無法掩蓋的妖異氣息。

“你...”,易遠看著沈離。

沈離笑著,顯得很詭異,“我等了好久,你終於來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我會補償你的,你去找我的屍體吧。”,沈離靠過來抱著易遠,“阿遠。”

“你...為什麼要...那樣...”,易遠有點吐不清楚字。

“什麼?”,沈離的聲音很平靜,沉沉的沒有起伏。

“淩...遲...”,易遠補充了一句。

“嗯,”,沈離低低應了一聲,“我不想忘了以前,那就再也找不到你。”

“我是那個戲子...”,易遠肯定的說。

“嗯,”,沈離扣緊了易遠的腰,“現在是阿遠,不再是景思了。”

“我...”,沒讓易遠繼續說,沈離又吻了易遠,深深沉沉的吻,細膩又柔和,纏綿而繾綣。

易遠僵了一會,偏過頭,錯開了沈離的吻。“不...我,你等我靜靜...”

沈離狠狠的抱著易遠,易遠被他的手勒得很痛,但是沈離完全不放手。

“易遠,易遠。”,沈離輕輕的在易遠耳邊叫著易遠的名字。半晌,沈離鬆開手,退開一點,看著易遠的眼睛,易遠也看著他。沈離又笑了,驅不散的妖異,沈離抬手捂住了易遠的眼睛,易遠沒有動。

等眼前在出現光時,易遠睜開眼,易遠發現自己回到了辦公室,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個虛假的夢。

☆、柒

易遠好像大夢一場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