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我沒哭。”
熊在內心深處點點點。
杜平一邊縮鼻子一邊說:“我就要住客廳。”
熊囧,原來你娃還是個傲嬌!
熊的內心活動正待繼續,假寐的雷小虎抹著臉問熊:“不是你的腳崴了麼?怎麼他哭了?”
熊還沒回答,杜平搶著說:“我沒哭。”
熊於是睜著眼對雷小虎說瞎話:“他沒哭。”
雷小虎隻好無視兩個人的答案,正要繼續問話。
杜平忽然放聲大哭,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傷心欲絕,邊哭還邊說:“這種事情我不能和我媽說,怕她擔心我;我也不敢和小涵哥說,怕他討厭我;我每天晚上做噩夢…醒過來都不知道跟誰說…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
雷小虎同學茫然:”什麼什麼事情不能說?”
熊無語,,看來某人剛剛是真的寐過去了。
熊還在考慮怎麼解釋這個來龍去脈,杜平已經抽著鼻子回答:“沒事!”
於是雷小虎便無視杜平的花臉,對熊說:“沒事咱就回房睡覺吧,老婆。”
杜平聞言,眼淚又開始嘩嘩往外流。
雷小虎一看,皺眉:“那就是有事嘛,有事你就說唄。”
但杜平很顯然不準備再複述一遍。
熊隻好含糊其辭的說:“他受了委屈,心裏難受。”
杜平沉默。
熊說:“哭出來就好了。”
杜平搖頭,帶著哭音說:“我現在不敢一個人住,也不敢跟單獨的一個人住,就算是小涵哥,我也不敢跟他住。”
熊已經找不到安慰的詞了。
杜平卻還在說:“哥哥說,明明我從小就愛黏著他,長大了卻跑去勾引女人,說都是我的錯。”
雷小虎很客觀的得出結論——這個哥哥才是真的變態呀!
熊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杜平又說:“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哥哥會突然從哪個角落冒出啦,有人的時候,別人多看我一眼我都心驚膽戰。”
熊囧:“又不是每個男的都會對男人有興趣。”
杜平回答:“我知道。”
雷小虎也趕緊表態:“我就隻對我老婆有興趣。”
杜平回答:“我知道。”
熊趁熱打鐵:“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嘛。”
杜平回答:“我知道。”
然後杜平說:“可我就是會怕。”
熊沒轍了。
雷小虎也無語了。
默了默,熊問:“要不要找專業人士谘詢下,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杜平繼續沉默。
熊想,你和高默換個名字得了。
雷小虎說:“我記得我們校醫院有個心理谘詢室,就不知道暑假還有人值班沒。”
熊看著依然沉默是金的杜平,打著嗬欠說:“要不先睡吧,明天去看看。”
噩夢醒來的杜平很顯然更希望有人陪著,迎著杜平的目光,熊很心軟。
雷小虎則很果斷的扶了沙發上的熊,回房去。
沙發上孤單的杜平,看著尤為可憐。
房間裏,熊說:“他哥哥真人渣。”
雷小虎說:“嗯。”
過了一會兒,熊又說:“國內的心理醫生,有專業的嗎?”
……
很顯然,雷小虎同學又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熊還在賴床,秦萌打了個電話來說花落要去做產檢,問熊要不要一起去,熊一聽,滿懷激情從床上蹦躂起來,下一秒唉喲一聲跌回床上,腳還沒全好呢。
隻好很不情願的給花落打了個電話說不去了,窩回去賴床。
被吵醒的雷小虎卻睡不著了,爬起來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