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賢馬上回過頭去,看見錦雲已經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在前一天錦雲究竟有多失控郝賢完全清楚,不止是他,郝賢甚至能想象到到目前為止肯定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看到錦雲落淚的模樣。
別說落淚,光是錦雲這樣的人會感到憂傷,那場景其他人恐怕就連想都沒有想象過吧?
可是外表越堅強的人一旦崩潰起來就越難以控製自己,可是錦雲此刻除了換了一身衣服以外和之前比卻沒有任何異樣。
他的樣子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舉止依然優雅,容顏也依然美麗。
“錦雲……”郝賢有些責怪錦雲為什麼要現在願意和錦殘見麵,難道他就真的這麼放不下錦殘嗎?
這時錦雲突然側過頭對郝賢說了聲“謝謝”,因為如果郝賢當時真的闖進他的房間,那麼他現在肯定不敢在郝賢麵前抬起頭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狼狽,當時還好的是,一生就隻有一次而已。
沒錯,這種事,一生隻要經曆一次就行了。
接著,錦雲又看向錦殘,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揚起來,“怎麼了,看您慌慌張張的,我隻不過今天有些睡過頭了,您就要來親自叫醒我嗎?”
錦殘有些被錦雲故作輕鬆的臉給惹怒,一時不覺地大聲道,“你不要告訴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玄天宮的人已經快打到錦家了。”
錦殘的失禮令郝賢不由怒從心起,空氣中霎時多了一道風刃直擊錦殘的麵部,可是錦雲立刻就製止了郝賢,“是嗎?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您就沒聽說過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看,現在鬧得都沒辦法收拾了。”
“我猜您肯定完全沒把嚴靈小姐身邊的侍衛等事考慮進去就冒冒失失地展開行動了吧?請容我問一句,難道您的腦袋裏塞的都是漿糊嗎?”錦雲微笑著問道,語氣裏有說不出的無奈。
錦雲說的最後一句無疑是對錦殘具有非常直白的侮辱性的,可是不等錦殘有所反應錦雲又道,“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再挽回了,你們總不能拋下錦家這個大本營逃到別處去苟延殘喘吧?這樣肯定會被世人恥笑的。”
“可是正麵迎戰又肯定贏不了,究竟是拋棄榮譽苟活於世還是和整個錦家同歸於盡,這的確難以抉擇。”
錦雲事不關己的態度讓錦殘簡直啞口無言。雖然錦雲的樣子好像和之前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錦殘中能覺得,錦雲和之前不一樣了。可是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你這麼說,是想不管錦家的事了嗎?這可都是因你而起,事到如今你想撇清關係?”錦殘小心地問道,表情有些陰霾。錦雲從剛才開始一直出言不遜,好像在故意給他難堪。
錦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展現出笑意,“怎麼,尊敬的錦家家主,不用這麼開不起玩笑,您知道我這個人就是說話比較直。”
說完,又轉過頭去對郝賢說,“我知道你肯定有所準備,現在就讓你的人全都到錦家來吧。快點,要趕在玄天宮的人之前。”
錦雲的要求讓郝賢的眉頭快皺成一堆,“不,我什麼也不會做,也不會讓你做什麼,我想你還是繼續休息比較好。”
郝賢的反應並沒有讓錦雲氣餒,他眯起眼小聲對郝賢說,“我叫你這麼做不是為了錦家,是為了我。難道你不願意嗎?”
郝賢先是望著錦雲不明所以,然後琢磨著錦雲的口氣又有些恍然大悟。
而錦殘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在說什麼,還以為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