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謎團,而這些謎團也與殤冥帝有關。

稍稍站了一會,便覺得很累。她靠著樹幹慢慢坐了下來。每日無所事事也隻能在這院子裏曬曬太陽。她不知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

答應好宣曄的事情,她一絲一毫都沒有辦到,就算是活著出去,若是見到宣曄,她又有什麼臉麵去麵對他。回想自己這十九年的人生,她真是有些可笑。原本自己是不應該來到這世上的,這樣她的母親也不會怨恨她。而她也不會有此刻這悲涼的命運。

眼前突然感覺有一抹陰影,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手持一柄匕首站在她的麵前。

大驚之餘,女子的匕首已經向刺了過來。她閃躲不及,隻能用手臂去檔。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手臂上已多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女子持著匕首再次向她刺來,她捂著受傷的手臂狼狽的躲閃。

慌『亂』之間,她看到女子臉上現出一副驚慌的神情。她不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林小蝶靜靜的站在那裏。此時她已不再是頭發半遮麵,大片腐爛壞死的肌膚讓她看起來比地獄修羅還要恐怖。

“鬼呀,救命呀,鬼。。。”手持匕首的女子驚慌的大叫,轉眼間便跑到了人多的地方,眼睛還不忘往這邊看。

她捂著手臂站起身,走到林小蝶的麵前道:“謝謝你。”

“初來那日,這副麵容便被她們毀了。”林小蝶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訴著別人的故事,“她們很殘忍,可是她們沒有意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有的人卻是在很清醒的傷害著你,這才是真正的殘忍。”林小蝶說完,不等她出聲,便自顧自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她看得出林小蝶的眼神是死寂的,因為心是死的,所以便對什麼都不抱有希望,沒有愛,沒有恨,隻是一副軀殼活著。她真的不理解殤冥帝為何要『逼』著林小蝶活下來,『逼』著林小蝶繼續這一生的淒涼。

太陽下山後,蕭傾泠早早的睡下了。可能是因為手臂上的傷讓她感到些許不適,也可能是沒有吃東西,讓她感到有些乏力,自從來了這冷宮,她便越發的覺得自己沒用,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原來這麼的嬌弱,餿菜剩飯吃不下,稍稍站一會就覺得累,想當初她做乞丐的時候都要比現在強健,看來這些年,宣曄把她養的像一個弱不禁風的大小姐。

想起宣曄,心中又免不了的一陣傷感。她掏出白玉蕭抱在懷裏,想著昔日的美好漸漸入睡。

深夜,一陣寒氣襲來,她幽幽的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地的清冷月光。

她心下奇怪,臨睡前明明關好門窗的,可是現在門卻大開著,清冷的月光灑進來,勉強照亮了屋裏的輪廓。

她掙紮著起身,腳剛著地,眼角便瞥見了一抹陰影,那一抹陰影似乎站立在床尾一動不動。

正文 75.一切皆早已注定

她神經緊繃,頭慢慢的轉過去,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向她襲來,她大驚,急忙抓起枕頭來擋,勉勉強強躲過這致命的一襲。

爭鬥中,她借著月光,見襲擊她的人又是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她想莫不是白日襲擊她的那個女子,隻是她不解,這個瘋女子為何總是盯著她。

瘋女子的力氣似乎特別的大,三兩下便將她摁倒在床上。她有些著急,衝著門外喊救命,剛喊了一聲,女子的匕首便橫過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立即收聲,有些驚恐的看著她,沒有意識的人是最讓人害怕的,因為那樣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而且還是用非常殘酷的手段。

女子用匕首對著她的腹部陰陰的笑著:“你害死了本宮的孩子,本宮也要殺了你的孩子。”

女子說著,用匕首劃著她的衣服,口中喃喃:“孩子呢,孩子呢。。。”

蕭傾泠嚇得不敢掙紮,手碰到放在床頭的白玉蕭,她悄悄的『摸』起白玉蕭,快速的襲向女人的頭部,女人吃痛,放開了她。她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往外跑,然而那瘋女人握著匕首不依不饒的在她身後追著。

她有些無助,身子漸漸感覺沒力氣,不一會便蹲在地上氣喘籲籲。女子已奔至她跟前,她任命的閉上眼睛,或許今夜注定了她喪命於冷宮。

然而女子的匕首並沒有刺來,她疑『惑』的睜開眼睛,隻見那瘋女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手中的白玉蕭傻笑,那一口森森白牙在月光的照耀下異常的駭人。

女子傻笑了半響,便伸出手來搶她的白玉蕭,她大驚,急忙抓緊手中的蕭,那是宣曄送給她的,她不可以丟。

女子搶不過,有些氣惱,便握著匕首向她的手臂刺去。很痛很痛,徹骨的痛,但是她沒有鬆手,仍是緊緊的抓著蕭。

女子似乎更加氣了,又向她的手臂刺了幾刀,她再也承受不了,身子慢慢的向地麵倒去,然而手始終握著那支蕭,隻是沒有力氣再握緊了。

瘋女子輕而易舉的抽出她手中的蕭,瘋狂的笑著:“哈哈哈。。。沒有了這蕭,看你們還怎麼魅『惑』皇上,哈哈哈。。。”

她的意識漸漸的分散,最後一眼看到的是掉落在她眼前分成了幾截的斷蕭,她最愛的白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