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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宣曄,縱然杜南藝會幫你。然而誠如你所說,東臨恐怕正在醞釀著一場陰謀,而我們現在隻有三萬精兵,恐怕到時難以離開東臨。”她說出心中的擔憂。
“傾泠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
“宣曄你為何如此肯定?”
“一個國家最忌憚的就是外憂內患。這內患便是最易動搖根基的。相信殤冥帝早已察覺出了杜南藝的不忠,也難怪,杜南藝以前是我的部下。”
蕭傾泠默默的點了點頭。殤冥帝確實早已察覺了杜南藝的野心。
“殤冥帝既是擔心杜南藝會篡位,定然也不敢出兵攻打我們。而以我的三萬精兵,若是沒有杜南藝的接應,也難以攻進東臨城。所以,這一戰,全看杜南藝如何做了。”
“宣曄哥哥為何不多率領一些精兵?”她疑『惑』,猜不透他心中的打算。14967626
“怎能多派精兵,南邊不是還有一個南詔國麼。”
蕭傾泠沉思了半響,覺得宣曄的顧慮不無道理。若是北周的大部分兵力都去攻打東臨了。難保南詔不會趁機來討伐北周。
馬車內一陣靜默。蕭傾泠抬眼,見他閉著眼睛斜靠在車壁上,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著。她拿起一件外衣,起身走到他身旁,輕輕的為他蓋上。末了,轉身躺回榻上,閉上眼睛,很快便進入了夢想。
經過二十三日的舟車勞頓,大軍終於抵達東臨的邊境。當日,三萬大軍便駐紮在邊境百裏之外。
第二日,宣曄領了兩萬大軍直搗東臨城下。
蕭傾泠不會騎馬,宣曄便將她護在懷中共乘一匹馬。宣曄本是不讓她跟著的,但是她執意要來觀戰。他也無可奈何。
在城門口,坐在馬背上的蕭傾泠清楚的看見站在城牆上一身戎裝的欣月。她的臉上已沒了之前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曆盡滄桑的疲憊。殤冥帝不在,沈泫然又關進了天牢,這些時日,她一個人定是承受了不少重擔。
她看見欣月的視線向她投來。初始時還帶著絲欣喜,然而下一刻,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困『惑』與失望。欣月一定是很慶幸她還活著。同時又困『惑』她怎麼會和敵國的君王在一起。終究有一天,她還是會讓她失望。
杜南藝站在欣月的身旁。當杜南藝看見她時,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錯愕。她看著他,冷冷的笑了笑。
“來人啊,開城門。”
“慢著。”欣月看著杜南藝,怒道,“杜丞相這是做什麼,難道要造/反不成。”
“公主誤會了。老臣是為了城中的老百姓著想。如今皇上下落不明,朝中大部分兵力也都去了西昌,為避免殺戮,公主還是投降吧。”
“原來丞相是如此貪生怕死之人。”欣月嘲諷的笑了笑,“還是杜丞相有意幫助北周。”
杜南藝臉『色』一變,看著眾將士道:“快開城門。”
“誰敢?”欣月厲喝一聲,手持令牌沉聲道,“誰敢開城門,殺無赦。”
看著她手中的令牌,杜南藝陰陰的笑了笑,“既然公主執意反對開城門,那休怪老臣得罪了。”說完,看向身後,喊道,“來人,將公主抓起來。”
“看來杜丞相今日是非造/反不可了?”欣月鎮定自若的笑了笑。
宣曄看著城牆上相互爭執的兩人,嘴角慢慢勾起。
“誰敢冒犯公主,試試看?”
突然,城牆上湧出無數將士和弓箭手。蕭傾泠看到沈泫然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原來在關鍵時刻,殤冥帝還是放了他。
“果然。。。”宣曄淡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蕭傾泠仰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果然殤冥帝心計深沉。原來關閉自己最得力的將軍隻不過是一個『迷』『惑』人的幌子。”
蕭傾泠沉默不語。他說得有道理,不然沈泫然又怎麼會突然出現。10nlk。
杜南藝看到沈泫然,臉『色』驟變。
“沈將軍不是在天牢麼,怎麼。。。。”
沈泫然儒雅的笑了笑,道:“如今東臨內憂外患,本將軍又豈能在監牢裏安生。”
看了一眼城牆上的將士,杜南藝疑『惑』道:“沈將軍何時掌管了如此多的兵力?”
“這些兵力,皇上是特意留下來對付一些『亂』臣賊子的。”說完,眼神冰冷,對著一眾將士喊道,“弓箭手準備。。。『射』殺敵軍。”
話音剛落,數萬之箭從城牆上飛來。
北周將士手持盾/牌,齊齊的護在宣曄的馬前。
宣曄摟著蕭傾泠沉聲喊道:“撤兵。”
頃刻間,北周將士紛紛後退。
宣曄調轉馬頭的瞬間,蕭傾泠眼角瞥到一支厲箭直直的朝他襲來。頓時大驚失『色』,驚恐道:“宣曄,小心。”
腰間的劍迅速出擊,厲箭斷成了兩截。宣曄摟著她的手緊了幾分道:“傾泠,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搖了搖頭,緩了口氣,回首看向城牆,隻見沈泫然手持弓箭靜靜的站在城牆上,臉『色』冷厲。這才像一個將軍,和/平時溫潤儒雅的樣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