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在他心裏,能給他換衣服的隻有他的姐姐。他一直這樣認為著。

丫鬟見他麵『色』不善,匆忙退出門外,末了,說道:“小姐換完衣服就叫奴婢,奴婢來給您梳妝打扮。”

“知道了。”他不耐的回了句。

見他神情不耐,丫鬟閉上嘴再也不敢說話,急忙帶上門,自己乖乖的站在門外。

蕭傾泠坐在一個無人的小角落裏,看著台上瘋狂扭動腰肢的舞女,和台下留著口水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城外有敵軍虎視眈眈,城內卻過著紙醉金『迷』的奢靡生活。到底是這個國家該走向滅亡,它似乎已經從裏麵開始腐/敗。

纖細的手指頻繁的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很有規律。她心中的煩悶與焦慮似乎也隻能靠敲擊桌麵來宣泄。

就在這時,緋紅的花瓣從天而降。很美,卻不適合這種喧鬧的場景。

“各位大爺,一月一次的花魁盛宴現在開始。”很有震撼力的一聲高喊,全場嘩然。

她抬眼看去,隻見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從寬闊的樓梯上慢慢走下來。『婦』人生得明豔動人,雖臉上有些歲月的影子,但從她完美的輪廓不難想象出她曾經的風華絕代。

“金媽媽,今日的花魁長什麼模樣?”

“金媽媽,快讓花魁出來讓我們瞧瞧啊。”

“金媽媽,今日的花魁與以往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是啊,金媽媽,我聽說您今日帶回一個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回來,快拿出來你讓我們瞧瞧啊。”

。。。。。。。。。

麵對眾人的疑問,金媽媽但笑不語。緩緩的走到一方碩大的跳舞台上。

難怪今日幫她的那個『婦』人說金媽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看來並非不可信。這位金媽媽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金媽媽一走到台上,立即有四個女子飛身而下,穩穩的落在舞台上,四個女子給人四種感覺。如梅蘭竹菊般,各有各的特『色』。

四個女子合跳了一支舞,獨特,新奇,不同於她以往所見過的任何一支舞。台下眾人皆已看呆。

舞畢,一抹頎長的身影飄然而下。同是穩穩的落在舞台上,且正是落在那四名女子的中間。那抹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殤冥帝。

隻是她不明白他怎麼這麼聽話的任人擺布,難道又是美食的you『惑』。心裏想著,不免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果然是隻知道吃的笨蛋。

視線瞬間被他身上的衣服所吸引。大紅豔麗的長裙上點綴著繁複的花紋。既不顯臃腫,又不至於簡單。高高豎起的衣領配合著他的妝容,美麗卻不失個『性』。腰間緊緊的束起,凸顯著他盈盈一握的纖腰。

這衣服是誰幫他換的,她心中頓時焦急起來。轉念一想,若是別人已識破了他的男兒身份,那他怎麼還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

壓下心中的慌張,她靜靜的看著那襲大紅『色』身影,沒想到紅『色』穿在他身上竟是這樣的妖豔動人。

視線瞥了一眼台下的男人,隻見男人們一瞬不瞬的盯著台上的紅『色』身影,眼珠凸出,喉結滾動,一副想要將那抹身影吞入腹中的表情。14967626

不僅是男人,甚至連女人都看待了。

她心中頓時閃現出一個想法,殤冥帝是一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尤物。

“各位大爺,今日的花魁如何?”出聲的是金媽媽。聲音頗有氣勢,果然是見過大場麵的。

眾人終於回過神來,讚歎聲不絕於耳,響徹整個悅君閣。

金媽媽手一抬,眾人立刻安靜下來。隻聽金媽媽高聲說道:“按老規矩,誰出的價格高,誰就可以擁有花魁一夜。”

立即有人大喊:“我出一千兩。”

“我出五千兩。”

“我出八千兩。”

“一萬兩。”

。。。。。。。。。。

不知為何,看著台下一片激烈競爭的場景,她突然很想笑。可惜殤冥帝此時失去了記憶,若是以前那個深沉邪魅的帝王看見自己像貨物一樣被別人待價而沽,不知他會是什麼表情。

回過神來時,價錢已抬高到了四萬八千兩。她心中訝然,殤冥帝的一夜居然能值這麼多錢,早知道他這麼值錢,她就不用為生活擔憂了,直接讓他去賣身不久得了,反正他是男人,也吃不了多少虧。此時她心裏無比邪惡的想著。

“七萬兩。。。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

說聽到鬟幾。金媽媽的高喊將她邪惡的思緒拉了回來。待意識那個對她來說無疑是天無數字時,她的心情已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沒有的話,那今日的花魁就歸趙大爺所有了。”

“哈哈哈哈。。。。。”

金媽媽話音一落,台下便響起了一陣得意的笑聲。她循聲王琦,隻見一個大腹便便,油光滿麵的老頭子『色』米米的盯著台上的紅『色』身影,嘴裏還不時的發出一陣『淫』邪的笑聲。

胃裏突然一陣翻湧,蕭傾泠嫌惡的看了那老頭子一眼,心想就算是被他看著,也是對殤冥帝的一種恥辱,更別說讓那人趴在殤冥帝的身上。光是想想,全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