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子方知是這個叫石彥明的甚麽欽賜武功大夫害了家父。”李媛又“哼”了一聲,又說道:“不過爹爹卻也為自己報了仇。”

說完之後,李媛麵色又轉為黯淡,繼續說道:“其實晚輩以前隻知道家父名諱是曲三,後來晚輩為家父裝殮屍身時才發現了這鐵八卦。”說到這兒,李媛拿出了那在曲靈風身上的鐵八卦。

黃藥師之前一直沉默地聽著李媛的訴說,待見李媛拿出那鐵八卦後微有動容,劈手便奪了過來,放在手中不住地端詳。李媛也不還手,任由黃藥師把那鐵八卦拿走,隻繼續說:“素聞東海桃花島的劈空掌乃是絕學,更兼之晚輩曾聽聞桃花島島主早年曾將門下弟子挑斷腿筋逐出門牆,而其中就有一位弟子姓曲名靈風。”

李媛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晚輩又聽聞桃花島島主學究天人,對古物書畫素有喜愛和研究,因家父就是因此而死,晚輩心想或有可能曲靈風才是家父真正的名諱。”

李媛打開棺木旁的大箱子,指著其中的寶物說道:“晚輩大膽推測這些古玩書畫應是家父想討師門歡心,以圖能重列門牆而準備的,思及至此,晚輩便冒昧來訪,希冀能完成家父生前的遺願。”

黃藥師聞言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摩挲著手裏的鐵八卦,忽然劈空一掌卻是往那棺材上打去。“哢嚓”的一聲,釘得結實的棺木蓋向後滑去,露出了曲靈風的屍骸。黃藥師見那屍骸卻是隻有骨骸,並且雙腿腿骨都是斷的,身子微微一抖,站在原地繼續靜默。

過了片刻,黃藥師突然向李媛出招,兩人過了數招之後,黃藥師方才躍開,住了手站在那裏神色複雜地打量著李媛,李媛也隻立在原地任由他打量。

又過了片刻,黃藥師開口問道:“孩子,你叫甚麼名字?”聲音聽上去卻有些沙啞。

李媛恭敬地回道:“晚輩姓李名媛。”

黃藥師沉臉問道:“你既是靈風的女兒緣何不姓曲?”

李媛心想:我又不知這傻姑的名字,若是叫曲媛那可就和屈原諧音了,甚是不好,還是自己的名字順耳。雖是心念電轉,麵上仍恭敬的回道:“晚輩幼時也曾疑惑地問過家父為何鄰家的小童都隨父姓,家父說他乃有罪過之人,故而讓晚輩跟從娘親的姓氏。”此刻李媛也隻能期望黃藥師也不知曲靈風妻子的姓氏。

黃藥師又是靜默片刻,方說道:“你娘親呢?”

李媛恭敬地回答道:“聽爹爹說娘親在晚輩一歲多時就不在了。”

又是一片寂靜,李媛忽聽到一個清脆的童聲:“爹爹,原來你在這兒啊,到叫蓉兒好找。”就見一個白衣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隻見這女童年約十一、二歲,生得粉雕玉鑿,玉雪可愛,恍若觀音座下的玉女下凡。

黃藥師見到愛女之後,臉上微微綻開了些許笑容:“蓉兒,快來跟這位曲姊姊打招呼。”

黃蓉乖巧地應道:“曲姊姊好。”

李媛心下腹誹:都說了姓李不姓曲了,怎麼還是曲姊姊,麵上仍笑眯眯地應道:“蓉兒好。”

黃藥師在一旁眼含笑意點了點頭。

李媛又轉頭看向黃藥師說道:“黃島主……”話還未說完,就見黃藥師麵色一板說道:“你既是靈風的女兒應叫我師公才是。”

李媛聞言大喜道:“黃島主同意家父重歸桃花島門下了?”忽又見黃藥師目光嚴厲地看著她,方又想起剛才的話,於是遲疑著說道:“黃島主,晚輩另有師門卻是不方便叫島主師公。”

黃藥師沉吟片刻,說道:“你的師門我也知曉一二。”略微停頓後又問道:“林朝英女俠是你什麼人?”

李媛恭敬地回道:“正是師祖。”

黃藥師微一思忖,說道:“如此你便稱呼我師叔祖罷,也不算亂了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