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拖長音“哦”了一聲以後又繼續笑眯眯地說道:“若我就是不去呢?”
丹珠冷笑道:“看來你就是少主所說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李媛笑嘻嘻地否認:“錯!本姑娘可是從來隻吃自己釀的酒,這甚麼敬酒罰酒可是聞都不會聞的。”
丹珠不再多言,直接身形一晃向李媛出手攻來,娜鈴本是在一旁看著兩人過招,但見丹珠幾招之內竟未見功,便也向李媛出招。李媛因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武功,是以也不著急,待和兩女過了幾招後,李媛就覺得索然無味了,這兩人的武功太差了,當下不再留手,立時便點了二女的穴道。
李媛笑眯眯圍著丹珠和娜鈴打轉,不住地打量著兩人,丹珠驚恐地瞪大雙眼,結結巴巴地問:“你,你究竟想做什麼?”
李媛靈機一動忽然想起那采花賊的兩瓶藥,雖不知是什麼藥但肯定不是毒死人的藥就是了,便給娜鈴和丹珠一人灌了一瓶,又點了二女的啞穴,將二女仍放在駱駝的鞍上,一拍駱駝任由那駱駝前行。
隔了一天,李媛還是照常趕路,遠遠地看到前方似有一堆白衣人擋在大路上,待離得近些,方看清大路中央擺放了一張錦榻,那錦榻上側臥著一位白衣貴公子,輕裘緩帶,神態甚是瀟灑,看來二十一、二歲年紀,雙目斜飛,麵目俊雅,卻又英氣逼人。
錦榻的左右兩側各站了兩列身穿白衣的妙齡女子,前日見到的娜鈴赫然站在右列第一位。
那錦榻前麵擺著一張檀木八仙桌,桌上擺著一壺美酒和一個酒杯,還有數盤水晶葡萄和紫葡萄,李媛暗讚這白駝山的財力果非一般,在這樣的年代這樣的時節還能有如此多的新鮮葡萄得花多大的財力啊!
一位白衣女子坐在錦榻前擺放的繡墩上給那白衣貴公子捶腿,另一位白衣女子坐在榻上,不時給那白衣貴公子斟杯酒什麼的,看這白衣女子的容貌卻正是丹珠。
那白衣貴公子怡然自得地吃著丹珠剝好的葡萄,或是微眯雙眼品鑒著丹珠斟的美酒,仿佛此地不是大道中間而是那雕欄玉砌,曲徑通幽的亭台樓榭之中。
李媛心中暗笑:原來是歐陽克來找回場子了。
李媛離那錦榻約半丈遠時便停了下來,微笑著開口問道:“不知白駝山少主何時也做起了擋道的行當?”
歐陽克此時剛咽下一顆葡萄,聞言之後略微噎了一下,一揮左手,丹珠和另一位捶腿的美女便退了下去,分別站在錦榻旁兩列之首。歐陽克姿態優雅地坐了起來,微微一笑:“姑娘既已知我白駝山的名號,為何前日還對我白駝山的門人下毒手。”
“下毒手?”李媛詫異地問道,“歐陽公子莫不是認錯人了吧?本姑娘前日卻是見到這位丹珠和娜鈴,隻是送了兩位小小的見麵禮而已。”
歐陽克麵色不改地回道:“在下可從未聽說給弱女子強灌一瓶醉紅塵竟還隻算是小小的見麵禮,姑娘你出手可真大方。”
李媛心下好笑,真想不到那采花賊竟然有醉紅塵這種自己隻在古墓中的藏書看到過的傳說中珍貴異常的極品春[yào],真可惜全被自己一次浪費完了。又看丹珠、娜鈴和歐陽克三人神清氣爽的樣子,不由感歎這三人恢複力太強大了,整整兩瓶極品春[yào]折騰下去,才隔了一天就有精力來找自己麻煩了。
李媛見丹珠和娜鈴都是暈生雙頰,眼角眉梢春意盎然,其餘眾女不時豔羨地向丹珠和娜鈴瞥去,就笑眯眯地說:“本姑娘向來出手大方,再說本姑娘看這兩位美女似乎享受得緊呢!”之後,又嘖嘖兩聲,惋惜地歎道:“可惜了,前日若是遇見這許多美女,那醉紅塵定是人人有份的!”接著又拍手笑道:“說起來,歐陽公子理應好好感謝本姑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