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眼睛很漂亮。”

他停下,看著我的眼睛,輕聲池說:“很美,黑白分明,汪動著一池的秋水一般恬靜,隻是,秋水的深處,寫滿了一種複雜的東西,告訴九哥,你會快樂。”

我一笑,牽起他的手:“不公平,你現在可以看到我心裏想什麼,我卻看不到你的。九哥快樂不是寫在眼裏的,而是感覺出來的。你沒有發現,我真的笑得特別多嗎?”

“沒有。小心點走,有個坎。”

我挑挑眉,還大膽地跳著過去。九哥趕緊抓住我的手無奈地叫:“調皮。”

無限的寵溺啊,在夕陽中漫延著。聞到了雞鳴狗叫的聲音。

覺得自已好貼近生活啊,這是最輕鬆的開始。

還沒有到,就聽到九哥的朋友在彈琴。甚是好聽,而且是迎賓曲。

我和九哥停下,九哥解下背上的琴,捧著說:“青薔該和以一曲才是。”

“那你可捧穩了,不然會彈走音的。”

我聽了一會他的調子,然後輕彈著,與他和。

一曲終究,門扉開的聲音。

九哥的朋友揚聲說:“等候已久,請青兄青小姐光臨。”

“光什麼臨啊。”九哥笑:“當我是什麼了,此次就是帶青薔來求醫的。”

坐下來,喝過一些茶,他讚賞的說:“令妹的琴音,當真是一絕。”

“別誇她,她現在是用心來彈的,要是誇了,以後,她也就不想了,就隨便撫一曲便作罷。”

“真是可惜了,我看看你的眼睛,你把你的一些感觸,都告訴我,這樣對你有所幫助的。”

九哥的朋友很慈和,很好說話。

我輕鬆地聊著,把一些感覺都告訴他。

沒有說難與不難的事,裹上了藥,施了針,再纏上布。

我就等著好起來,我不知道九哥的心情怎麼樣。

我等著七天之後的事,能不能看見,我不要太祈求。

心情輕鬆地在這裏過了七天,天天瀟灑自在。

談天說地,論詩談畫。

這其實是我最向住的一種生活,但是現在過來,有些索然無味。心中有一個洞,空空的寂寂的,帶著一種哀傷的味道。

第七天的時候,紗布一圈一圈地拆了下來。

記憶如潮水一般,也一圈一圈地湧來了。

怎麼會是這樣呢?明明要我治的是眼睛。卻讓我回憶起了以前的事,這算是失之東牆,收之西隅嗎?

我睜了睜,眼前還是一片黑暗。睜大了眼,不知道他們的手,在我的眼前試了多少次,我依然沒有反應。

我沉寂了,心中的感情,全都撲了上來。一幕幕,如同影像一樣,在我的腦子中晃過。

他們以為,我是在難過。

九哥抓緊了我的手,握得緊緊的,合上我的五指,又鬆開,又合上。

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朋友馬上說:“我也隻得這本事了,對不起。”

“不必說對不起,謝謝你了,真的,經治眼,更有樂趣,認識你這個朋友,很快樂。”一個滿身才華的人,在商戰中混了一圈,然後獨自守著這青山綠水而過,獨得道遙自在。

“對,不用說對不起。”九哥輕聲地說:“但是我們不會放棄的,或許隻是這一種方法不行,別放在心上。我帶青薔,天南地北的走,四處看看。”

“九哥。”我輕輕地叫著,抓緊了他的手:“這樣,不值的。”

“有什麼不值啊,你這丫頭,懂什麼。”

眼裏有淚,溢了出來,我眨眨眼,抓緊他的手,是一片蒼桑。

我是說,他付出這麼多,現在仍是不要我回報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