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趕來看這場好戲。
但是,華年心中卻有一個疑問。昨晚半夜三更,娉婷為什麼突然出現?莫非她早就知道白巧蓮私會烏蘭靜?不過現在大家關注的焦點都在烏蘭靜和白巧蓮身上,暫且沒人提出這個疑問。
地位卑微的華年隻得忍下迷惑,靜觀事態發展。
要說烏蘭靜與白巧蓮有□,她是死都不信的。但是從剛才娉婷的描述聽來,現場情況的確十分曖昧。
烏蘭靜摟著白巧蓮的肩膀,兩人在黑暗之中彼此依偎。就算是誤會,要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隻怕也必須大費一番唇舌才行。而兩名當事人現在都是一副萎靡不振、默然不語的樣子,華年暗暗為他倆捏了一把汗。
如果他倆不開口,便隻能任由旁人肆意猜疑、別有居心地扭曲事實了。
娉婷說完後,房間中的氣氛更加壓抑。沒有人敢開口接話。
皇上皺緊眉頭盯著兩人,繃緊的表情中其實並非憤怒,而是疑惑不解。他早就知道烏蘭靜深愛之人乃是華年,怎麼可能與白巧蓮糾纏不清?隻不知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誤會,竟然令事態發展成如今這難以收場的局麵。
漫長的等待之中,太後嚴肅地問道:「娉婷,你剛才說人證物證俱在。現在隻有人證,那麼物證呢?」
娉婷似乎早就在等太後的這個問題。她立即又補充了一個事實。
原來昨晚送走白巧蓮之後,娉婷又讓侍衛搜查了烏蘭靜的房間。烏蘭靜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並沒有橫加阻攔。但是最後結果卻令人瞠目結舌,侍衛竟真的從烏蘭靜的房間中找到了一個鯉魚圖案的小木雕。
娉婷認出那木飾是白巧蓮雕的,從而證明烏蘭靜與白巧蓮在此之前就已經交從過密。於是私通的嫌疑越來越大,幾乎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另外,雖然「魚躍龍門」在民間隻是普通的吉祥圖案,但是在秦燕的皇室中卻又暗示著「儲君之位」。如果不深想便不足為怪,但是如果真要深究下去,的確可以從中大做文章。
當初烏蘭靜被蘭妃誣陷為私生子後鋃鐺入獄,身為太子的烏蘭宜就是把一塊鯉魚玉佩交給華年,讓華年以玉佩為信物、借他之名去天牢探望烏蘭靜。哪怕是清者自清,但是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瓜田李下難免招來猜忌。
光是半夜私會就足以讓烏蘭靜和白巧蓮身敗名裂,現在又多了一個謀反的嫌疑。哪怕隻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木雕,危言聳聽之下也會變成奪命劍。
聽到這裏,太後發出一聲長歎,用斥責的目光瞪著烏蘭靜和白巧蓮,似乎在等他們解釋。皇上也帶著焦急的表情盯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恨不得派人把他倆的嘴巴扳開,強迫他倆解釋清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似乎都懷著什麼沉重的心思,就像約好了似的低頭閉嘴不吭聲——這消極的態度簡直就像已經默認了。
此時皇上和太後心中都是一團迷霧。他倆潛意識中不願相信這是事實,但是人證物證鐵證如山,再加上烏蘭靜和白巧蓮兩人曖昧奇怪的態度,都令他倆心中蒙上了深深的陰霾,忍不住猜測——難道他倆真的有□?
然而,華年心中卻是明白的。
娉婷在整件事情中之所以表現出鎮定從容、縱觀全局的氣度,絕對是因為她事先早就知道了這一切——甚至謀劃了這一切。
就算娉婷可以設計令白巧蓮和烏蘭靜昨晚同時出現在花園,但是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木雕的事情。在華年心中,木雕是她、烏蘭靜和白巧蓮三人之間的秘密。自己絕對沒有泄密,兩名當事人也不可能外泄,那麼……
想到這裏,華年的思維一度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