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1)

她背起包,衝三個女孩子擺擺手“潘洋,古麗娜,朱婷婷,阿姨祝你們這學期學習順利,生活開心,再見了啊。”

麵對氣質高雅,端莊美麗的杜衡母親,連很酷的潘洋都有些靦腆,那真是一個非常有氣場的女人。三個女孩送沈冰出去了“阿姨再見。”

杜衡和沈冰在學校找了個茶餐廳,進去要了點吃食。兒行千裏母擔憂,沈冰利用吃飯的時間又交代了杜衡一些注意事項,尤其男女朋友這個敏[gǎn]話題。沈冰不反對杜衡在大學談戀愛,十七、八正是花季雨季的青春時刻,情感的勃發是天性,也非常美好,她隻希望女兒理性處理感情,更要保護好自己。

杜衡噗嗤一笑“在這方麵,我保證三不,不隱瞞,不徇私,不尋短劍,請領導放心。”

沈冰莞爾,調侃著“等哪天你真遇到了個你在意的男孩子,這顆心就不屬於你自己了,都說女生外向,這點沒錯,你別胡亂給媽媽下保證。”

杜衡扶額做抹汗狀 “能在我心中占據這麼重要的位置,那是誰啊,出生了嗎?親愛的媽媽,你難道不知道你女兒有個壞毛病,要求一向挺高的。”她故意誇大其詞的玩笑著。

沈冰也笑了。

杜衡基本沒有青春期的躁動,她一直懂事,聽話。所以作為母親更擔心有一天她會被感情傷害。

母女倆又閑話一會兒,沈冰堅持不讓杜衡來回跑,獨自打車去了火車站。

回寢室的路上杜衡有些傷感,媽媽沒有接受王伯伯的意@

杜衡斜睨他一眼,握拳抑揚頓挫的朗誦“業精於勤,荒於嬉。”

文濤哈哈一笑,倆人又找回高中時的默契。

杜衡坐在花池邊等文濤拿材料出來,此時已經十一月了,氣溫降低。花早已經凋謝,隻有四季青熱情撐景。她發現體育場開始陸續上來人了,沒一會兒就組成了兩組球員。遠遠看去,似乎在比賽,還有拉拉隊。歡呼聲叫好聲混成一片,那一張一弛感覺起來激烈又興奮。

文濤的材料不多,就十五張。杜衡認真看了兩遍,又拿出專業字典,認真考究、校對,將譯文說給文濤聽。很顯然文濤的理科一點就通,思維敏捷,經杜衡一說,他很快明白了意思。杜衡又舉一反三的幫文濤強記住那些專業術語。這看似沒多長時間,一抬手表,五點了。

兩人收拾東西,向林間走去。提起吃的,文濤找到了強項,什麼紅燒黃花魚,土豆燉牛肉,雞絲肉麵,炒河粉,熏肉大………靠近體育場,一陣陰風猛的飛撲而來,落後一步的文濤嘎言而止。接著他大喊一聲“蹲下杜衡!”

也許是杜衡幸運,差之毫厘,急驟而來的籃球擦著她的頭頂呼嘯而過,帶飛了她的鴨舌帽和鬆散的頭繩,烏黑亮麗的齊腰長發如瀑布般傾泄而下,揚起縷縷青絲,在夕陽映照下,仿似上了鼬的錦緞,那一刹轉身的儀態,楚楚動人之極。

杜衡沒被球嚇到反倒被文濤撕裂的嗚啞嗓音驚到了,這孩子變聲晚。

文濤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走上前“你沒事吧。”

杜衡撫了撫頭簾,左右張望“我帽子哪去了?”

文濤無語,他想這姑娘神經是不是短路啊?這要是被球砸住了,她不腦震蕩也好不到哪去,也不知道個後怕可真夠處變不驚的。

他卻很生氣,這誰呀?有沒有公德心,這打球呢還是砸人啊?顧不得給杜衡找帽子,他先跑到石頭堆那撿起籃球往體育場走去。有個正準備來拾球的魁梧男生迎了上來,張開手要接過。文濤往回一撤“你有沒有想過這要是人被你砸了,腦袋會被砸壞?更可能失去繼續讀書的機會?”文濤冷聲質問。別怪他語氣不好,對杜衡,十六歲的少年表現的很像個男子漢。

男生一愣,沒想到事態被說的如此重,他扭頭環臂衝人堆裏一喊“宇哥,你可惹到個人物了。”這一嗓子明顯有嘲弄之意。

文濤更氣了“你這什麼態度?”還沒等眼前男生回答,迎麵走來另一個人,等看清此人長相,文濤隻覺心咯噔一下。是他?文濤見過此人!

對方擼了把短發,眼睛懶懶抬起,薄唇微動“小同學,有事?”那語氣好像逗弄個貓。

文濤不是三歲孩子,他早懂的趨利避害。正巧不遠處杜衡在喊他走,他順勢將球扔到先前男生的身邊“玩歸玩,還是小心點好。”

轉身剛邁出一步,就聽後麵命令“給我撿起來。”聲音不大卻沉的迫人。

文濤壯實的身子生生僵在那。天人交戰之際,見杜衡要往這邊走,他咽下了屈辱,回去快速蹲□子把籃球撿了起來遞魁梧的男生。

或許是出於好心,或許是想繼續正處在白熱化的球賽,魁梧男生隻是嘲諷笑了下並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