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會這麼判斷,可是你卻不認為這個說法最有可能。這是為什麼?”
“很簡單。如果她是凶手,那這個說法就不成立,因為她沒有車。而且她不會開車,這樣就無法搬運屍體。”
“原來如此,這點倒是不容忽視。”
“還有留在現場的車,當然
也可以推斷那是凶手故布疑陣,好讓人以為該處就是犯罪現場;可是那樣的話,在車上留下指紋就毫無意義了。因為屍體的指紋已遭到燒毀。”
“那輛車的確是個迷——就各種角度而言。”S像彈鋼琴似的在桌邊舞動著五指,等動作停下後他說,“不管怎樣,判定是男人犯罪應該比較妥當吧。”
“這正是專案小組的主流意見,不過這並不表示就和女人劃清關係了。”
“你是說她有男性共犯?” S說。
華生心中一驚。
“目前,我們正在清查她的周邊關係。她以前做過脫依舞女,不可能和男人毫無關係。” 、
S一臉正經的說,“可以給我看看剛才那張畫嗎?”
“你說這個?”雷斯垂德把死者服裝的速寫圖遞給他。
S邊看邊嘟囔。
“凶手為什麼要剝下屍體的衣服?”
“那當然是為了隱瞞死者身份,就跟毀掉臉孔和指紋一樣。”
“如果是那樣,應該帶走脫下的衣服就行了吧?就是因為他沒事找事想燒掉,結果燒到一半就熄了,才讓你們有機會做出這種肖像圖。”
“大概是太慌張吧。”
“基本上,如果是皮夾或駕照之類的東西或許還有可能,從衣服和鞋子能查出身份嗎?剝除屍體衣服所冒的風險太大了。站在凶手的立場來看,應該隻想盡快逃走才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脫下衣服還能有什麼其他理由?” 雷斯垂德皺著眉頭看著S。
“我無法斷言。不過如果真有其他理由,在沒有弄清那個理由之前,你們恐怕絕對找不出凶手。”S說著,用手指在肖像圖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情有可原的犯罪
華生心中的疑惑一直沒有解除——關於雷諾是如何將屍體運出貝克街一事。那樣的一具屍體,怎樣憑空消失?
“你在想什麼?”
S的聲音把華生的深思打斷,才注意到,坐在窗前的S一直在觀察他。他定了定神,彈了彈手裏的針管,從醫藥箱前站起身來,向S走去。
“你傷勢恢複的情況並沒有預期中的好,我在想,你應該回到醫院去。”他一本正經地說。
S的目光依舊停在他的臉上:“你認為,這是一件正義的事。”
“當然。我可不想你留下什麼後遺症。”
“我是說,你對我隱瞞的事,是正義的,你一定這樣認為。”
華生愣住了,S一語說中他的感受。他本想說些什麼來否定,但卻也知道那樣的說辭是無法打發S的。“你一定要認為我是對你隱瞞了什麼?”他反問。
“既然是正義的,對我說說又能怎樣。”S說,“我又不是警察。我又不是第一次幫助情有可原的凶手。”
華生停頓了兩秒後,讓自己臉上有些輕鬆的笑容:“你有幫過凶手?”
“除了極少數是窮凶極惡,大多數的犯罪都是迫於無奈,是弱者無可奈何的反抗。我當然幫助過。現在是你在幫助了。”
寥寥幾句話,華生竟有些動搖了。他忽然間覺得S是會站在他們這一邊的,站在凱瑟琳的一邊。但這短暫的動搖過後,華生還是選擇繼續假裝下去,不管S知道了什麼。如果要讓S也成為知情者,他必須得到雷諾的同意才行。這必竟不是一件小事。何況S也並不是一個能被人控製的人,天知道他知道真相後,會做出何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