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衣服,想起那隻死掉了的孔雀,無所謂地回答,“算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吧。”
瞬間無話可說,世界仿佛寂靜無聲。
麵對麵的站立,視線持平,彼此能夠在對方的眼眸裏看見自己,獨一無二的自己。
“說起來…我們之間的曖昧到底算暫停還是算結束了呢~?”語出驚人,西索卻沒有半點的不自在。他想,是時候攤牌了…遊戲…已經膩了…
伊爾迷楞了下,隨即認真的思考,“如果「結束」是要說出來,那麼就還沒有。如果是和「開始」一樣,那麼就算結束。”
……如開始時那般默契的結束……
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親密過了,即使兩個人經常見麵。
西索聞言,唇邊的笑意越來越燦爛,眉眼彎起,看不見眸子裏包含了什麼樣的感情,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征求,“那麼,我可以吻你嗎~?就像…以前一樣…”
伊爾迷不可置信地站著,身體緊繃,視野裏一片模糊,隻剩下耳畔那人的聲音,一句一句的回蕩著……
等意識終於回籠時,西索那樣笑著,仿佛一直在等一個答案。垂下眼簾,已經隱約有了預感……
終究…無法逃避。
該決定的,始終要給出答案。
但是…
明明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為什麼還會如此的難過…
“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呢——”再次抬頭時,已經收起了那些複雜的心情。艱難地、用著與平常無異的口吻說著這話時,伊爾迷上前一點,拉過西索,湊過去……
算起來,像親吻這樣簡單的親密動作也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做過了。其中有五、六個月,兩人各忙各的,沒有見過麵。而最近兩個月,雖整天如膠似漆,卻再未有過逾越的行為。如果沒有在深夜裏獨自回憶起那段漣漪的記憶,他們應該是正常的朋友。
唇與唇觸碰的那一刹那,心一顫。被遺忘的感覺漸漸複蘇,理智崩塌,全心全意地開始投入其中。
或許已知接下來要麵對的事情,這一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認真,不似當初瘋狂,隻有溫柔纏綿。
而在視線的死角,脫離出這片柔情,西索的紙牌正翻轉了一下,一條細縫對準了伊爾迷的肋下,看似無害的東西,動時堪比鋒利的刀片,嵌入肉裏,片刻就染紅了……
沉醉的夢境破碎,如同玻璃碎片,落地驚擾了夢中的人。
離開那張唇,嘴角邊扯著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西索靠近了伊爾迷的耳邊,像是恩愛的情人述說繾綣柔情時一樣的聲音,卻說出來令人心驚的話語,“伊爾迷,你去死吧……”
黑色的眼眸裏沒泛起一絲波瀾,還保持著擁抱的姿勢。順著唇角流出來的鮮血,以及肋下的疼痛感是證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不是虛幻。
沒有回擊,沒有怨恨,隻有說不盡的悲傷。明明受傷的地方不是心髒,它卻像被什麼遏製住了,疼痛不已,甚至連呼吸弱了。
禁錮在西索腰間的手臂向裏推進,不顧因為這一舉動而引起的紙牌更深的刺入。任由西索一言不發的將臉埋在他的肩膀,悶哼一聲,平靜的敘述。
“之前和我交手的那隻嵌合蟻用你的樣貌也對我做了同樣的事情。不過,它比你狠心多了。用的是一把沾毒的鋒利匕首,刺向的方向也是心髒這樣的要害。幸好我知道那不是你,不然現在就該死掉了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