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而眯起了眼。Caster微弱地呼吸著,被眼前的光景驚得無言以對。從固有結界中的決戰到現在為止經曆的一切,都令人心悸。

他們與Rider數萬人的軍隊背水一戰,本來是沒有必勝把握的,相反,輸的可能性還很高。現在,由於敵人寶具的局限性而使戰鬥提前結束,Saber心中雖然因為沒能以自身的本領和敵人決出高下而感到不服,但是與最終的勝利相比,他還是以Caster的身體狀況為第一優先,因此即使第一輪的戰鬥以這種形式告終,也隻能隨它去。

可是,這場戰鬥是否真的結束了呢?難道聖杯引發了讓人難以理解的現象,就能阻止勢不兩立的雙方間的爭鬥嗎?

兩組留存在最後階段的人馬,彼此用冰冷的眼神凝視著對麵。

Saber牽製敵人的同時偏過頭,眼睛朝依靠在自己身側的Caster飛快地瞟過去。此刻她的臉上,絲毫找不到任何逼退強敵後的滿足感。那副凝視流淌一地的黑泥的沉思狀神情中帶著憂悒,使Saber打心底感到擔憂。

聖杯早就被汙染了。

開戰前,對方的Master曾這樣告誡她。向聖杯托付的心願,隻會以帶來破壞的形式實現。

這一想法,早在埃爾梅羅二世勸導自己之前,她就隱隱有些感悟了。在與Assassin交手前、在戰勝Assassin後,她數次帶著疑問眺望聖杯,想要尋求令自己深感不安的答案。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義無反顧。

雖然隱約間也已察覺,但她卻沒有真正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麼。自己將雙手探向聖杯,究竟會招致怎樣的後果呢?

Caster直到此刻,仍然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隻要祈禱,就能實現願望。

這個念頭,將她引導至她曾一度嗤之以鼻的聖杯身邊。

去尋找一個與自己努力的道路,更為相襯的結局——

“這個地方,儼然變成了煉獄、墳場一般了啊……”

埃爾梅羅二世看到周圍地貌盡毀的慘狀後,思緒飄回那次冬木新都大火災的新聞報道。被燒得光禿禿的淒慘原野的場景在腦中複蘇,這使他加深了對敵人的憎惡。雖然直到現在為止,他都不清楚到底是哪組勢力引發了當時的悲劇。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不能再有類似的悲劇了。

盡管這次戰場的靈脈地離城市很遠,一時間不會造成像四戰最後的那場大火,可是他對聖杯的忍耐由於敵人的頑抗和愚昧已經達到了極點。

“Rider,再用一次‘王之軍勢’,徹底打垮Saber還有Caster。我敢打賭,他們不可能再做出有效抵抗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

如果這時候再啟動一次寶具,Saber和Caster的確必敗無疑。但是Rider並沒有馬上讚同他的建議。問題在於魔力。

第一次展開結界,Rider基本上使用的是自己的魔力。【王之軍勢】與其說是寶具,不如用魔術形容更為貼切。這種程度的大魔術,僅僅是發動便需要耗費大量的魔力。連續兩次召喚,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魔力儲備隻有C級的Rider不可能辦到這個。不動用Master的魔力是不行的。

但是倘若Rider完全依仗埃爾梅羅二世的魔力打開結界,很可能殃及到他的性命。以自己從Master的魔術回路中得到補充的量來判斷,對方能夠供給Rider的魔力確實有點太少了。一個不好,沒準剛剛發動,還等不及召喚軍隊中的士兵,就會先要了他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