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沒有足夠的力氣不光大人遭罪,對孩子也不好。
鄭毅然見了忙快步上前,從丫頭手裏接過黛玉,自己扶著黛玉說道“要小心些,丫頭婆子都沒有我力氣大,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再走麼。”
黛玉有些氣喘,停了下來,讓丫頭們擦了擦汗說道“還以為爹爹得拉著你再多說一會子話,太陽上來了我也就沒法子走了,這才沒等你,爹爹怎麼這麼快走了,今日可是內閣輪值。”
鄭毅然點頭道“是,內閣不比他處,晚些沒什麼。”
黛玉很是後悔道“早知如此就不讓爹爹送你我回來了,昨兒個讓人去爹爹那裏問的時候,孟先生還說爹爹今兒個是在吏部呢,真是和爹爹合起夥兒來騙我。”
鄭毅然看黛玉頭上有汗流下來,不敢讓她再走,扶著人往屋裏去,說道“嶽父不親自到家裏來看一看如何能放心,這會子不過來,這一日嶽父都不得安寧。”
黛玉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鄭毅然接過丫頭手裏溫熱的帕子,給黛玉擦了擦臉和手,又喂著黛玉喝了一杯羊乳,才算完了。
鄭毅然拿著一本《聲律》讀了起來,鄭毅然幼時苦難多災,保命都來不及,哪裏能學的到什麼東西,後來跟著劉老太太在安槐住了幾年,讓秦勇看著很是學了幾年東西,隻是那時候鄭毅然隻能撿些主要的東西雪,琴棋書畫鄭毅然也學了棋這一項罷了,這會子孩子還在肚子裏,鄭毅然也不能跟自家兒子下棋,每次隻能捧著一本書過來讀,為了和黛玉給孩子做胎教的時間差不多長,鄭毅然那兩片嘴唇都有變薄的趨勢。
黛玉每每見到這八尺多的硬漢捧著一本書,一臉溫柔坐在自己的身邊,對著肚子讀著書,黛玉都心軟的不行。
鄭毅然見黛玉睡了過去,小心讓黛玉側身睡著,孩子大了常常壓的黛玉睡不好,這會子見黛玉睡著了,更添一份小心。
雪鵑進來時見到如此,一聲沒出的就退了出去,鄭毅然跟著出來低聲問道“怎麼了?”
雪鵑答道“回大爺的話,侯府裏的二奶奶過來了,說是過來看看奶奶。”
鄭毅然皺眉道“王先生今日在家,讓王先生先陪著說一會子,玉兒好不容易睡著了,讓二奶奶見諒吧。”
鄭二奶奶馮氏坐在小廳裏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屋裏的擺設,心裏很是酸了一把,承陽侯府人滿為患,這專門待女客的小廳都不多,馮氏隻是次子媳,家世自然不是多好,陪嫁也不算豐厚,婆婆的嫁妝又是三個嫡親兒女平分的,馮氏平時手裏也是緊巴巴的,好在如今童氏管家,他們這房裏多少都能鬆快些。
等聽了王司服的解釋,馮氏心裏酸的都要冒泡了,在承陽侯府懷孕的媳婦那個有這個好命,白日裏想睡就能睡得,好在馮氏是個心寬的,隻是酸一下也就算了,馮氏道“弟妹這時候正是難受的,整日整日的睡不好,弟妹這還是第一胎,定是更加難受些,心疼還來不及,哪裏能怪罪,大人要是再這麼說,我可就臊的不敢來了。”
王司服笑道“二奶奶真是爽快人。”
馮氏不在意的笑道“在那府裏要是不爽快些,整日裏生不過來的氣,要是自己再不想開些,非氣死不可。”
王司服笑笑沒有接話,馮氏也不指望王司服能說什麼,她隻是心情不好抱怨抱怨罷了,馮氏問道“弟妹的穩婆可是都找好了?可還可靠,我知城西的一婆子接生倒是不錯,家裏的兩個皮猴子都是她接生的。”
王司服笑道“謝二奶奶惦記了,家裏的穩婆都是林大人從江南找過來的,已經在家裏住了幾日了。”王司服說是幾日已經是很客氣了,黛玉懷胎六月的時候林如海就把穩婆接到了家裏,時時跟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