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紅暈。
我忍不住倉惶地抱住頭蹲著躲起來,我瑟瑟發抖,汲水向鏡邊撩去,讓它更快地模糊。
我甚至不敢正視自己,我覺得我快完了。
我試圖站起身,卻又無力地跪倒在地。
我想要掙紮,但最終屈服在欲望之下。
沒多久,我半闔著眼,咬緊嘴唇感受這陌生而又洶湧的歡愉。
地下絲絨有首歌唱著:酷刑,酷刑,輕輕的呢喃。接受這刑罰,你給我跪下。
品嚐皮鞭的味道,嚴懲你,以愛的名義。品嚐這皮鞭的味道,現在,為我流血吧。
我淫穢不堪地獨自試驗,品嚐這令人無地自容地單人悻愛。
他那麼溫柔,但愛情來得那麼猛烈,他若有似無地微笑,但愛殘暴地把我撕裂。
我靠在瓷片上,雙手交迭滑過自己的分身,水那麼熱,背後的牆卻那麼涼,我仰起頭輕輕呻[yín]。
水蒸氣把浴室變的如雲似霧,我像是被注射了米幻劑一樣。
我渾身是汗,它們和流在身上的熱水交彙,變作漩渦流入出水口。
I am tired, I am weary,I could sleep for a thousand years.
A thousand dreams that would awake me,different colors made of tears.
有什麼噴出了我的身體。
12.
不知道在浴室坐了多久,一直到那些保鏢上來敲門我才回神。
我擰住花灑,披著浴巾給他們開門。
“不早了,該去學校了。”大概中午的飯讓給了他們,竟然有人不顧郝序章的命令,主動和我說話。
“你泡澡睡著了嗎?”
我愣了一下,房間並沒有浴缸,但不想多做解釋,我於是點頭。
“你們先等我一下,我穿好就來。”
他們又關上門,我勉力支著身子去穿衣服。
等穿完,為了不讓頭發上的水滴到領子裏,我又抽出一條幹毛巾罩在頭上。
衣冠禽獸,我對著鏡子擦了幾把頭發,忍不住唾罵自己。
我依然形色如常,把對溫眠曉無恥的愛欲壓在心底。
當我舉著手被點中回答問題,當我和同桌互改試題,當我課間值日上台擦黑板,當我晚自習間隙邊吃麵包邊背單詞……
你們誰會意識到,這是一個幻想和同性做僾過了的未成年?
不,這有違常理,沒有人會聯想到。
但我偏偏做了有違常理的事情……
放學,天已大黑。
出了教室門,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我又恢複了憂愁、苦悶……那些擠簇在我的臉上,以至於我的臉也如一張抹布般皺巴巴。
“好好?”
我抬起頭,溫眠曉從車裏下來,接過我的書包。
“你……”我有些委屈,但生怕被他厭惡我任性,隻好咽下抱怨,隱忍道:“你去了哪裏?”
“郝先生有些事情。”他拉開車門,把我推進去,緊跟著坐了過來。
“他又有什麼事情?”我追問。
溫眠曉像是沒聽到,伸手彈彈我肩膀上的粉筆末,我坐前排,總是沾到這些。
我幼稚園的孩子一樣,乖乖坐著任他擺布,待他停手,才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他還是不回答,這時候前邊副駕座上的保鏢回頭,忍不住想要替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