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過後我不會好活,連奢望都不可能。

但是無所謂,除了我,誰都還生活如常。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結局。

24.

“If I sing a song, will you sing along?

If I sing a song, will you sing along?

Or should I just keep singing right here by myself?

If I sing a song,will you sing along?

If I sing a song, will you sing along?

Or should I just keep singing right here by myself?”

溫眠曉進來的時候,我正像個精神病患者一樣反複重複著這兩句歌詞,那時藥勁快要退去,身體如同輕飄飄的羽毛,緩慢從天空墜落,我神誌不清,隻是渾身骨頭酥軟,腦子裏像開著一盞鐳射燈,這些都使我忘乎所以。

溫眠曉把我拖起來往床上躺,我癡癡笑了起來,更起勁地對他唱:“If I sing a song, will you sing along?

Or should I just keep singing right here by myself?

If I tell you I''m strong, will you play along?

Or will you see I''m as insecure as anybody else? ”

他靜靜看了我兩秒,突然抬手劈了我一耳光,我捂住臉,笑得更加厲害。

他厭棄這樣的我,因為我成了一個癮君子。

我不再上學,郝序章把我關起來,每日裏給我注射毒品。

我無力抗爭,就像看錄像帶一樣看著他們玩兒我的身體。

有時候high起來,郝序章會放進來幾個人,然後我會肆無忌憚地和他們做僾。郝序章也會摸上來,像摸一條狗。

我沒有自尊,哭泣著,放縱著。

藥物摧毀我全部的理智,看樣子,不遠的將來,我的腦神經也會全部毀壞;到時候我或許不僅身體是個殘廢,連智商也沒有了……

溫眠曉托住我的頭,拿水給我喝。

“好好,你要堅強,不要依賴毒品,不要自我麻醉。郝序章不會輕易放過你,你以後會更痛苦……”他說,握住我的一隻手,因為藥物注射,我上肢的血管變得硬邦邦,其實不光胳膊,我都已經開天窗了。

溫眠曉心疼地掉下眼淚。

他的眼淚衝刷著我,我漸漸恢複神智。

每次從藥物中清醒,就像一個有潔癖的人夢遊,醒來發覺自己扣在一堆嘔吐物裏。

難以忍受,生不如死。

“溫眠曉,過去多久了?”我疲倦地問。

“你17歲了。”他在我額尖印上一吻,並不介意我頭發汗濕濕地。

“你這裏有個發旋,頭發逆開,像一團花。”最初他發現時,用指尖點著,微笑著告訴我。

一晃,那麼久了。

“再過幾個月就高考了呢……史姝好的孩子也降生了吧?”我扯溫眠曉一同躺下:“溫眠曉,我好髒……”